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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才的確是有大地主的氣魄。這事也已是傳了好些日子,倒是都沒見他家有半點不妥,照樣是該收租的收租,該賣貨的賣貨,是紋絲不亂。”
吃了一口茶,才輕笑道:“原來這些日子來,那出手鬧騰的季家怕是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應該是今晨破曉便動得身,直接翻過了後面那座大山,趕到了咱們酈縣。還不及人家用罷早膳。就已是打門來訪,倒是把那尚不知牛縣丞一事的沈家,鬧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去尋沈家做什麼?”聽得玥娘如此一問,皇甫靖倒是尚未答話,舀過桌上的空茶盅來,徑自給倒滿了一杯。笑了笑便直接遞給身旁的玥娘手中。
接過茶盅,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饒是剛才自己還不免思量片刻。都猜不出所以然來,此刻看明瞭相公的明示後,不禁微微搖頭,乾笑一聲:“他們這是,還想要分上一杯羹不成!”
“何止是想要分上一杯羹罷了,簡直是為了強買強賣而來!”起身舀過一旁的書案上的酈縣圖冊,指點了幾處與玥娘瞧。
“這裡幾處本就是他們季家遺留在酈縣的宅院、鋪面,還都是臨近那南邊城牆的,原來也大多算得市口不錯。可近些年來。不說是倒塌的城牆所致,也因那一片的百姓們早已陸續遷離,便是再無人問津。當年他們家就多次遣了人來,想要將屋舍全都盤了與酈縣的大地主沈家。可卻是屢屢受挫。”
玥娘不免放下,才吃了半口的茶盅來:“這是自然,誰家的銀子也不是白撿來的,哪能收些再無一用的廢舊屋舍。”剛要接著下句,不由頓住片刻,轉而追問一句:“相公,你方才說是當年……那後來又為何不曾得手?”
點了點頭,不免苦笑一聲,指了指自己道:“想來那沈孝廉也是運氣十足的主,這不同我一般。也是在最要緊的節骨眼上。趕往京城赴大比的沈家秀才。不曾想還真是榜上有名,得了舉人的功名自是欣然而返。這般一來。原本藉著當年縣衙二把手之勢,想要強逼貨賣的季家,也只得就此罷手。”
“原來他們兩家之間,還有這麼一段往事。看來此番前來,也定是尋好來靠山,才敢再行那強買強賣之事。”那旁的玥娘微鎖繡眉,已是頷首應了一句來。
只見這旁的皇甫靖已是應聲,取出一封大紅喜帖來,與身旁的妻子一觀。“怎麼,這般交惡的兩家,還敢將喜帖送上門來,可真是前所未見的奇事一樁!”
接過喜帖,開啟一瞧,玥娘更是吃了驚:“這不是他家嫁女,宴請親朋。可為何要來相邀這沈家前去,豈不是好生奇怪?”
再見皇甫靖卻已是搖頭,指向那喜帖上的一句,解釋起來:“原先我也不甚明瞭,不過待到這沈孝廉細說一番後,便是已將這些日子來的種種,大致串了起來。”
細聽往下,玥娘才算將事情的始末,看清了大概來。原本那在鶴鳴縣已是立足近二十載的季家,就要與鶴鳴的知縣大人家結姻親。
雖說那季家的么女,嫁的不過是知縣家庶出的兒子,且還僅是再娶的填房罷了,卻正因沾上了兒女親家之名。才使得,那季家死灰復燃,起了心思想要出手再逼沈家乖乖就範。
起初來此,只為賣房一事的季家來人便已是微微察覺,今日的酈縣似乎有些不同以往。待到尋了人細問之下,更是猶如見了蜜源的胡蜂,哪裡肯輕易罷手。一陣四處探聽後,便是已是定妥了法子,想要索性將就在眼前到利益一口吞入。
於是,便有了最先開始,插手牛縣丞族中之事的那一出暗中操控的戲碼。只是久不見起效,才耐不住性子,親自派了他們家的管事尋上沈孝廉家,便想要仗勢而為。
“其實,他們先前對牛縣丞家出手,也並非只為了那條便道開通後的好處,而是早已看中了如今酈縣的種種,想要逼退他告老歸家,便好將自己的勢力順利進駐本縣來。”
聞聽相公這一句,玥娘也已掩口輕呼道:“就是眼紅這酈縣的好勢頭,卻怎麼敢行這等膽大妄為之事。這哪裡是要逼退縣丞,分明就是要將酈縣當下的利益,全盤掌控在自己手中。”
才言道此處,不禁猛的抬頭看向身邊的夫君來:“莫不是,他家已與那鶴鳴的知縣沆瀣一氣,才敢如此行事。”
看來玥娘已是猜出一些,應聲介面便直言相告道:“想必你也知道,那貢知縣本就是靠著他家的知府妹婿,才得以在知縣之位上,一座便是十餘年。”
“如今,瞧見咱們酈縣有了起色,再加之本縣原就比起他那鶴鳴而言,地理之勢更為優良一二,當然是看在眼中便已是拔不出來咯!”頓下半刻,又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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