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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佰章興師動眾
看了一眼接過的圖紙,皇甫靖不覺點頭:“待我再另描一份,就讓人快馬送了與我那二舅父知曉。”邊說著,邊又取了新紙出來描摹妥當,再與玥娘兩人將圖樣中的各項註釋,極盡詳細的添了上去。
前一世裡,玥娘可是有位做工程師的外公,自家父母親又是雙職工,所以小的時候可沒少去外公家裡過暑假。旁的不常見,可外公書桌上疊得、牆邊堆著的那一摞摞藍圖,卻是比比皆是。
如此便可想而知,就算她自己不曾真學過畫工程圖,可最基本的線條該怎麼下筆,還是足夠用來描出個大概的。再來,今日畫這圖樣也不過是為了讀信的人,瞧得直觀罷了,反倒是一旁詳盡的註釋更是堪用些。
收入信封中,又上了封印,才讓林宏軍領兩個人跑一趟,送給二舅父手中才是要緊。再將原本那位專司送信差事的,文家兄妹相認之事,也略略在信中提了一提。以便將文繼顧此番京城與胞妹同行,視作為了打探那家,疑點頗多的金鋪必要之舉。
想來以自己這位久居要職,舅父的眼界也定是能分辨得出,其中這諸多或明或暗的聯絡。至於這次呈上的圖樣,皇甫靖卻是除了註釋詳實外,便再無多餘之言提及。
一來,夫妻倆皆是疑惑不解,如此加固地基,所謂何來?再一細思量,卻是關係朝廷大事,哪敢妄下斷言,還是慎重其事才是正經。所以。大致商量了幾句後,便索性將此疑問交由那最善工事的,朝廷專人看過再定其之性,才是完全之策。
將手頭之事交待一清後。夫妻倆才稍稍鬆了口氣。畢竟這等要命之事,卻不是他們眼下能抗得下來的。而且以皇甫靖如今的官位,與此事還是遠著些的好,連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二舅父,也是處處小心,不敢落了破綻,更何況他乎!
這旁的玥娘也是同樣心思,不過只一想即將要起的大亂,不免猶豫再三後。提醒了一句道:“若非姑丈家是皇親,最好要是要避諱著些的。此番文家兄妹探聽之事,倒是大可託了他們家。給幫著分辨分辨那鋪子的底細,或許還能快上不少。”
放下手中的圖樣,點頭認同道:“確是這般一說的。不過娘子倒是小看我家舅父了,我姑丈家的柳記本就是京裡頭一份,若論其此行中的各項關鍵來,還有誰家能比肩一二的。”輕輕一笑,才又接著低聲附耳過來:“既然咱們能想到這一層,就憑我那二舅父如今又在都察院中供職,自然能妥善處理。”
抬手比出兩根指頭,接著低語道:“指不定因為在此事上出過大力。當今一歡喜,直接又給他們家賜下兩個吃俸銀的爵位,也是未嘗可知之事。”
聞言,低頭想了想後,玥娘也不再為此擔憂了。好歹姑丈家的也是正經皇親。比起那等早已落寞的宗族來。反倒過的更為滋潤些。至於金鋪之事上提供些關鍵所在,也不會涉及過多的機密之處。卻是不會有太多牽連。
想到此間利弊,也已點頭認同道:“細細想來,也該如相公所言一般,姑丈家此刻援手之處,本就是些外圍小事。即便功勞有限,但好在不涉及深處要害,反倒不會太過惹眼才是。”
再說,那文家的兄妹二人,到底是比起快馬往京的林宏軍一行,慢了不少。心思卻是十分清明,才剛與妹婿匆匆碰了一面後,便直接轉道去了左都御史大家府上,回稟了那家新開金鋪之事。
一聽其報,都御史大人面上雖是不顯,但心中卻是點頭暗喜。確實當初收了此人,倒是個十分實心辦差的,自家外甥來信中已算蘀他言明瞭事情始末。卻未料,這人還能以公事為重,才剛一入得京城便來回稟要事,是個可堪大用的。
略略交待了其,索性轉回京中緊盯那可疑金鋪一事便好,也算是與他家兄妹團聚,行個方便。既然外甥送來的信中,已是有了詳實的訊息,自己這裡也得再尋兩個專懂此項之人,也是必要。
就在文繼顧得了新差事,迴轉妹婿家中拜訪親家的同時,那邊廂左都御史大人,另尋來接蘀良州事宜的兩人,也與林宏軍一行結伴踏上了回程之路。
如今這良州之事更為蹊蹺,都御史大人可不敢大意,眼下雖是隻命了兩個由工部悄悄調來之人,與林宏軍一行相伴而去。但後續的暗行人馬,哪裡還能不出動。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卻是刻意分作了幾波,陸續向良州進發。
“木樁加固已顯突出,又加夯實之舉,愈發叫人覺著太過了。如今倒好,居然還使了牛車來來回回,少說也踏上了十來遍。”這邊那工部遣來之人,為今日親眼目睹之怪異景象,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