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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之言,也就如同廟裡那些泥塑木雕的一般,只不過是個光好看的擺設而已,卻是個萬事心中敞亮的老官場了!別看他無事不提半句要緊的,但絕非是無能之輩。只不過,想好好捱過自己這最後一任,待三年後能安然回鄉養老罷了。
如今見郎推官,親自請上門來,倒是不好一口將其拒之門外,多言兩句提醒一下也就是了。只請了往書房略略坐了坐,便見那剛才還一臉沉到的郎推官,此刻已是面帶猶豫的告辭,退出通判大人府中。
隨即讓人去賣了米糧,只等著廚房上送來一試便知,緣由何在?
“果然是……!”久久凝視著面前兩個碗中的飯食,自己才徹底清醒過來。原以為以量取勝定是易如反掌之事,到頭來卻是敗在品質一說上,又是在老通判處得知,其中最終兩方所獲也是相差無幾,更是羞愧難當!
“哎!難怪方才通判大人,起頭一句便是紙上談兵之說,卻是不無道理之言。”只是他卻不知,剛才走得匆忙,未曾聽見老通判後面的喃喃低嘆‘原本就不是那擅長農事之人,卻是為求高人一籌,非行那勉強之事,到頭來反倒落得個吃力不討好的結果,也實屬無奈!’
也就在此刻,知府內衙之中,卻見大人與那積年師爺正為,皇甫同知所提的高產稻種一事,而喜上眉梢!更是不待多時,便已是商議擬好了上奏朝廷的摺子,奏請全州推廣一事。
“府尊此番,卻是因禍得福,想來年後之評定是錯不了。又得此精通農事能人,實屬大幸之事!”
滿是得意之色,頻頻頷首:“若非當時得了師爺那一句,及時抽身事外,只怕本官此刻的顏面也是難保哦!”瞥了一眼院外,更是笑意滿面道:“只盼下一任時,還能更進一步去往京畿境內做上幾年知府,便已足矣。”
就在上奏報於朝廷獲悉此事後,想必誰都不曾料想到,當今會因此事直接將廣坪府衙中的同知,調往了自己的理想之地而去。而且還是順帶著又升了四級,反到高出自己整整一個品階的上府知府一職。更要命的是,即便是同等規制的府衙,那京畿所在的顯然無形中又是勝人一籌。
所以,當得知此番越級大封賞後,這丁知府面上的不住抽搐著的肌肉,卻是始終不曾消停過。看得眾人,皆是低頭細心觀看自家的娘子的手藝。
“確實手工精緻,就連袖口處的折邊也是極有功力的。”
“這鞋頭上的針線,很是均勻,比起那京城的柳記來,也是不遜色幾分!”
☆、第二百八十七章直升四品
這邊是知府大人一臉暗恨的注視著下首官員,那旁束手而立的積年師爺,卻早已是有了腹案。看來自己這幕僚的差事,也已是到頭來咯,還是索性趁了這趟回去便罷,也省得東翁這邊回過頭來,在將自己兒子的前程給耽誤了。
要知道,前次那份奏摺可是經由自己之手而成的。少不得還要連帶著將周遭之人,舀來散散胸中那口鬱結惡氣的,自己又何必再添一腳,還是早些歸去的好。
有了此層作想,此刻這位老積年,自然是一味作低頭沉思狀。半句多餘之言都無,更是不會多事在再往自身攬,沒兩日就藉著本地大夫之口,叫東翁丁知府很是兩難。
“這兩年,倒是好容易才尋摸了得力的人來,怎麼又不成了!”
一旁的知府夫人,不由瞥了瞥嘴:“依我看,本就是半條命的老酸儒,哪裡還能用得多時。若不是看在堂兄薦來的份上,年初老爺上任時,就該換個腿腳好的來了!”
撂下手中書稿,微斂眉頭:“婦人之見。你老爺我是尋幕僚,又不是找輿夫,腿腳不好怕什麼!”
被當面一吼,那旁正對鏡整理頭飾的知府夫人,卻也毫不客氣的轉頭對應道:“腿腳不好是無礙,可老爺倒是不曾想過,那急件上奏的摺子裡,若不是那位老積年執筆,結果是不是又該變個模樣?”
一提這樁,莫說是此刻還在屋裡的配房了,就是原本守在門口處的兩個屋裡的丫鬟。也是很是識趣的紛紛垂首,退出了院子外頭。
一見,屋裡屋外的下人們,皆是退避而出。這旁的知府大人。才緩緩起身踱過桌邊坐定下來:“當日擬定摺子之初。卻只是想到了那同知家的族叔,畢竟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所以,也想著剛好藉此機會難得,索性賣他家的人情,也算是結個善緣。” 說道此處,卻是端起茶碗來嚐了一口。
未待這旁丁知府放下茶碗,再接著往下言道,便叫對面的知府夫人,搶白了一句道:“可見。這老積年到底是不成事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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