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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本就是南方之人,理應再熟悉不過那方的地貌特徵,可是行於陸路之上遠不及四通八達的水道便利?”
“王師爺說的不假,水鄉人家反倒是行船出門走訪更多些,無論遠近都是極便利的,就是商戶行貨也更願意以舟代車之用。”
接著丁師爺此言,那位白鬍子師爺卻又壓得三分音量,轉而向對面座上的知府大人言道:“所有,大人您可是萬萬想不到,那東南境內官吏們是如何將海盜猖獗禍事,與其管轄之下的府庫短缺之傷,緊緊聯絡一起的!”
“師爺此言之意,可是……!”饒是那知府大人,已算得是背後依仗頗重,卻也是萬不敢假借這天災**的託詞,欺瞞朝廷。不禁已是瞪圓了雙眼,怔怔不能開言。
而另一旁的中年師爺,更是險些驚撥出聲。就聽得這旁的王師爺,訕笑搖頭道:“只怕近幾年間,得了朝廷減免的賦稅,便以是足矣應對那逃民之憂了!可為何,東南境內卻還是一蹶不振,久久不得恢復往日的生氣,便就不得而知咯!”
老孝廉這一句,卻是將對面座上的知府大人,喚回了神來。幽幽看了一眼偏廳的方向,緩緩應道:“如此說來,那些漏網之魚還真有可能,已到了我京畿境內,只可惜兇徒心思縝密,卻是防不勝防啊!”
“大人明鑑!”聽得這句出口,就是剛才還有些愣神的師爺,也已是附和了一聲,才將早已半溫的茶水一口灌下。
待到那方早已用罷了飯食的劉知縣,再臨此間時,已從剛才知府大人一臉坦然的面色中,獲悉了一二。再聽得大人口中那一句句很是肯定之意後,更是驚喜不已。
剛要起身告辭之際,卻是猛得頓住了身子,轉而一臉難色的吐露實情道:“府尊贖罪,當時只因案發突然,又是滅門兇案,致使下官著實有些慌不擇路,錯與那報案之人細說了案情種種,卻是……。”
“噝,就是你方才所言及的那個,本要趕赴往廣坪州而去的繼任同知?”緊了緊眉頭,卻是緩緩吐出一句來。
見知府大人皺眉,這邊的劉知縣也是跟著心頭一緊,一時間屋內再無言語之聲響起。此刻卻聽得那一手捻鬚低思的白鬍子師爺,突而發問道:“知縣大人剛才言及,那位赴任路過的同知大人可是複姓皇甫,就在我們這燁州境內有他家山莊一座?”
“不錯,在卑職治下的一縣中,那座前後足能巡上半個時辰的大山莊,便是那位名下的產業。若是連著他家大小山頭再論,更在我縣中富庶人家裡排入前十之列。”
劉知縣才應答一句,就聽得上首的知府大人已然有些動容道:“怎麼王師爺,卻是認得那家?”就在剛才對面縣官,提及那位家中產業之時,自己的這位幕僚臉上,已顯露了端倪些許,定是不會錯。
果然,就見這位王師爺輕笑著看向自家東翁道:“大人,您可是吉人天相。說來這位同知大人,卻是大人您這燁州知府的再前任,還是那位的族中之人。”
“哦,竟然還有這般巧合之事。”說著不免回憶起來,還真是自己的前任,再前任已是高升去了南方路轉運司的那位大人。思到這一層,不禁已是微微一笑道:“我說怎會有如此闊綽之家,原來是那位都轉運使大人的族人!”
‘都轉運使大人!’聽得對面知府大人開口所言,更是叫這位劉知縣吃驚不小。心下愣住片刻後,不免也已釋然幾分,難怪這位看著年輕, 卻是一臉的鎮定之色更是剛才面前的府尊。原來是這般的族人為靠,這路轉運司可不是尋常家族敢想的地界,更別提人家的那位同族之人,就是那身處最高之位的都轉運使咯!
豔羨歸豔羨,當務之急還是與知府大人商議,如何應對上報朝廷後的下派官員才是要緊!
而對於那位途經案發之地的大人而言,卻正如王師爺的提醒,畢竟其族中長輩與現任這位燁州知府大人,多少有些香火之情,卻是不難說服。再加之,其名下的山莊本就在大人管轄境內,更是不容忽略,所以反倒是上面即將派遣之人,才更為緊急許多。
案情就在那一夜間的府衙內,有了新的轉向。雖說皇甫靖也早已有所料想,但如此之快,卻是始料未及。畢竟尚未好好查訪一番,就已是迫不及待試圖脫身而去,不免出乎意料之外!
也就在三日後,從那對前來問訊當日情形的軍士口中,他才聽出一絲端倪來。果然是尋好了託詞,將整個滅門慘案,直接認定在了東南亂賊的名下。
“這般一來,倒是省力許多了,又不誤他仕途遷升,可謂是萬無一失之舉!”
☆、第二百六十七章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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