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冒牌貨(第2/3 頁)
曇花並不是三千年一開花的,或者說三千年這個數字有些誇大和言過其實,但優曇花開花的的確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優曇花花開的時日只有短短一個夜晚。
公子刑天若想用優曇花的花瓣隨意濫殺無辜,前提條件是他的身上必須帶有充足的優曇花瓣。
依我對公子刑天素日的瞭解,他身上的花瓣絕跡不會超過三片。
公子刑天愛花,一個真正愛花的人,他是不忍心將自己所愛的花摘下來的。
這是公子刑天昔日曾經告訴我的道理,不對,這是榮華昔日曾經告訴我的道理。
崑崙山之巔的弟子,骨子裡都帶著一種傲嬌與不可一世,就像魚龍舞和我在土庫族當時遇到的那些女弟子一般。
崑崙山之巔的弟子,出手從來不問緣由,只因他們就是王法,就是天,就是地。
沒錯,崑崙山之巔的弟子就是如此囂張和跋扈。
公子刑天不是皇帝,但他在崑崙山和韃靼一帶,比大明和韃靼的皇帝權力還要更大一些。
在崑崙山和韃靼地區百姓心目中,公子刑天早已成了神一般的至高無上存在,而崑崙山之巔,並不是人間,而是元始天尊的玉虛宮一般的神界。
至於面前的這八位,以及轎中的那位,和真正的崑崙山之巔比起來,那無疑相當於野雞和鳳凰的差距。
想我離開崑崙山之巔已有九年,九年或許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改變了太多的事情。
或許公子刑天已然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公子刑天,或許他的生活習性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然而,我之所以如此篤定眼前這九位都是冒牌貨,並不僅僅只是因為表象,更重要的則是因為我對公子刑天太過熟悉的緣故。
嚴格來說,我跟在公子刑天身邊的時間只有兩年多的光陰,但我絕跡是這世間和公子刑天接觸最多的人。
公子刑天曾經對我說過:“你是這世間第二個見過我真面目的人。”
我問他:“那第一個人見過你真面目的人是?”
他當時答道:“是我師父,不過他已經離開人世了。”
或許,正是基於這份密切,才讓我最後不得不選擇逃離與他。
倘若是他本尊大駕光臨,我的內心定會油然浮現出恐懼和驚慌之情。
這是出於本能的反應,是我無法控制的事實。
即便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去承認,我對公子刑天的恐懼,就如同崑崙山之巔所有弟子對他的尊敬和崇拜一般,已經深入骨髓之中,此生都無法磨滅掉。
早在我見到他的第一面,早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除了震撼以外,我所有的念頭,便是恐慌,便是無止境的恐慌。
崑崙山之巔的弟子都以為公子刑天對我極盡寵愛,也極盡包容,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對我有多麼地決絕,有多麼地狠辣。
我從一個單純懵懂的少女,變成一個冷血的殺人魔頭,正是他公子刑天親自的教導和傳授。
他曾對我說過:“從此以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肖克拉,有的只是千尋,只是千尋。”
肖克拉是這世間最單純最清澈最美好的女子,而千尋只不過是公子刑天的一個殺人武器。
這些都不是此刻的重點,重點是,膽敢有人冒充崑崙山之巔和公子刑天作祟,這九個人絕跡是活膩歪了。
還有,這九個人肚子裡又是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早在看到吳發財脖頸上的傷口之時,其實我便已經有了懷疑。
殺死吳發財的,的確看著像是拈花一笑,但又並非是真正的拈花一笑。或者說,也許那就是拈花一笑的功夫,但並不是由公子刑天本尊施展出來的拈花一笑。
這世間的活人當中,對拈花一笑最熟悉最瞭解的人,恐怕絕跡非我莫屬。
公子刑天的拈花一笑,那堪稱武林當中最厲害最精美絕倫的暗器,只因中了拈花一笑的人,其實並不會留一滴血出來。
別的暗器是見血封喉,可公子刑天的拈花一笑,不見血也能同樣封喉。
這個冒牌貨殺死吳發財也就罷了,如今還膽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也不知道他是想栽贓嫁禍給公子刑天和崑崙山之巔呢?還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驚天陰謀呢?
話說回來,冒牌貨的拈花一笑確實足夠以假亂真,有一瞬間幾乎都騙過了我的眼睛,更甚的是,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能將拈花一笑練到如此火候的,定然也不會是默默無聞的尋常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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