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無情?有情(第2/3 頁)
來的執拗。
明知可為也好,明知不可為也罷,不撞南牆,絕不回頭,撞了南牆,也未必會回頭。
這便是我總結的自己,一個固執已見,又自尊要強的女子。
公子刑天許是對我這種持之以恆的精神已司空見慣,並未言語,而是默默站在一旁,靜靜觀看。
這許久,追兵一直未曾追上前來,實打實,已經被崑崙山之巔的弟子給解決掉。
公子刑天有的是閒暇功夫欣賞我在雨中狼狽不堪的模樣,然而,我可沒有功夫被人當籠中的野獸一般觀賞。
昏昏沉沉,意識早已不受控制,倘若再站不起來,那我當真就得魂斷這片泥濘裡。
不知過了有多久,只記得自己一直在掙扎著起身,但始終未曾起來。
起不了身,只得在泥地裡不停地爬,步履蹣跚,一步一步往前爬。
這般的情形,像極了昔日在雪地裡的情形,像極了第一次見到他的場面。
餘光感覺,又有一隻手伸了過來,“照你這速度下去,只怕早已身首異處。”
停止,抬頭,看向他,多美的容顏,可說出來的話語,總是宛若魔鬼一般。
許是見我沒有答覆,他又問了一句:“上百里的路程,你就打算這麼爬回去麼?”
別說是百里,估計一里的路程,我都爬不出去。
即便如此,仍是死鴨子嘴硬,不肯認輸,答了一句:“嗯!”
隨著步子的挪動,眼前的手,也在跟著挪動。
期間,數次想將手伸過去,想借勢起身,數次收回念頭。
中土地區的百姓,有句諺語,叫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
事實上,這世間的許多事情,過了這村,就沒這店,擺在人面前的機會,真正的機會,往往只有一次。
公子刑天給了我數次機會,然而,我不想去珍惜這個機會,也不敢去珍惜。
又爬了許久,但所移動的距離,不過區區寸步。
好不容易有了活下來的念頭,絕跡不能就這般死去。
心一橫,將手又伸了出去,殊不料,眼瞅著已經觸控到手心,他的手,再次猛然抽走。
“這個世間,沒有天上掉包子這樣的事情,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有可圖的,即便是對親人與熟知的人。有些目的與意圖,比較明顯,有些則潛藏地很深,深到或許連自己都不曾發覺的程度。”
一頓,他的聲音又繼續響起,“人是一種利益性的動物,無利的事情,絕跡不會去做。譬如,父母緣何要對自己的孩子關愛,說到穿了,無非是始於傳宗接代這個目的。再譬如,男人為何要去追求女人,當真是有所謂的愛情麼?非也,只是自然界動物的本能,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而已。”
他說的是否正確,我不得而知,但得知的是,他所謂的伸手,並非是真正想要幫助我,而是用血淋淋的事實來教訓我,使得我明白,人生充滿了多少未知,充滿了多少陷阱。
“謝謝您的聆訊,以後,我若再敢對任何人抱有希望,那就是個白痴,就活該受這樣的罪。”
嘴裡說著,俯身,繼續往前爬。
昔日,被五花大綁著,任由族人參觀,當藏獒撲過來的瞬間,在心中,祈求了多少神靈。
然而,神靈並未出現,並未眷顧我。
又祈求,那些族人會制止住那種慘絕人寰的行為,希望會有人將我從水深火熱當中拯救出來。然而,沒有任何人出面。
心中的渴望,漸漸變為了絕望,無止境的絕望。
在那一日,使得我明白,在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神靈,也不會有什麼所謂奇蹟發生。在關鍵時刻,我們所能倚靠的,從來只有我們自己而已。
這個道理,我不是早就明白了麼,可為何還要經過他的提醒,經過他的實踐,去加以進一步證明呢?
還是那句話,怨不得他,怨我自己。
往前爬了數步,突然之間,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這次,我頭腦十分清醒,冷聲問道:“這次,是想把我摔下來麼?”說著,使勁掙扎,企圖下來。
公子刑天並未作答,而是朝我看了一眼,“安靜點,別亂動。”
令人詫異的是,他並未把我扔下去,而是抱著我,大踏步朝前走去。
眼前漸漸昏迷,只記得,他那火紅色的皮裘,在我眼前不斷晃動,好扎眼,好扎眼。
意識瞬間抽回,眼淚落地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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