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苦肉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第1/3 頁)
語畢,老蔣從一旁飛身落下,繼老蔣之後,朱佑樘亦是飛身落下。
皇宮之外,偌大的空地之上,半棵樹的影子都遍尋不到,也不曉得他們方才是藏身在何處。
我若聽覺還屬正常,推算還在邏輯之內,香滿路應該也在附近。
香滿路的身邊,還有一位高手,但似乎並非是公子刑天。
從氣息來判斷,那位高手的武功應該和香滿路大致在一個等級,但比起公子刑天來,可謂是十萬八千里的差距。
公孫狗賊不是飛身落下,而是邁著大步跑過來的。
除了這些人之外,出乎意料還來了一位。那位,不是別人,正是阿爾蘇。
阿爾蘇自然不是隻身一人前來的,而是帶著他的韃靼勇士來的。
別人的出現,全然在我的意料和估算當中,唯獨蘇蘇,超出了我的預計範圍。興許是種巧合,但興許這種巧合又是人為。
暫且不論蘇蘇是否刻意,淺談任性之事。
任性和輕狂可絕跡不是隨隨便便的,而是有某種特定的基礎。
若是沒有一絲一毫基礎,那就不叫任性,而叫傻冒和莽夫。
看吧,非我任性,非我輕狂,非我囂張,而是這些男人們太給面子,太配合。
然則,真想叫這群男人們一聲爺爺,他們何以就這般自信,身中三箭的我,就能硬撐著活到此刻呢?
難道說,非得等皇帝老兒一聲令下,大內侍衛再次向我放箭之際,他們掐準時機,跳出來大喊一聲“箭下留人!”麼?還是掐準時機,跳出來英雄救美,然後好讓我感恩戴德,以身相許麼?
遇上這群精於算計、城府一個比一個更深的男人,我這到底是享福的命呢?還是受苦受累的命呢?
事實無情地證明,遇上他們,我只有受苦受累和倒黴的份。
這群男人,十有八九一早就在皇宮附近候著。
候著,看見大內侍衛用箭射我,既不出面阻攔,也不對我言語提醒,而是任由我身中三箭,
任由我後背疼地死去活來,任由我和皇帝老兒在這扯皮,難道,這就是他們個個對我好的方式麼?
最好讓我今時今日疼死在這裡,若讓我疼個半死再活過來,非得和這群男人個個斷絕關係不可。
有了他們,應付皇帝老兒的事情,自然不會落到我的頭上來。
然而,雪上加霜和火上潑油的事情,我倒是樂意去幹。
“老蔣,快救救我!”目光對準的,是老蔣,說著,我還狀似無意地朝朱佑樘瞥了一眼,神情極為悽楚,隨即,頭一歪,身子倒了下去。
裝暈,看你們能演出什麼好戲來。
其實,並非是裝暈,而是已經半暈,再加上那麼一丟丟的藥,從脈象和表面來看,全然跟真暈一般無二。
身中三箭的確不算什麼,可我忘了,自己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
換句話說,昔日曾身中六箭,之所以能活下來,那全然是由於擁有一身絕世武功,可如今呢,如今的武功,連個阿貓阿狗都對付不過。
方才,和皇帝老兒說話之際,其實一直在假裝鎮靜,假裝若無其事,甚至在假裝清醒。
身受重傷之人,最忌諱的便是言語交談,太耗費體力。
別看我嘴上說地那叫一個流利,其實有些話語壓根就尚未經過大腦。大腦在做什麼,大腦一直在控制著,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若不是身子支撐不住,我何以會淪落到依靠這群男人的地步呢?
似乎感覺被人從地上抱起,摟在了懷裡。
點天燈的朱佑樘,待我醒來之後,非得剁了他那一雙狗爪子,我叫的人可是老蔣,他屁顛屁顛跑過來湊什麼熱鬧?
我何以篤定此人是朱佑樘呢,實乃朱佑樘的身上,有種淺淺的薰衣草香味,似乎是經過特殊的處理所致,掩蓋了薰衣草原本的奇香。
我看他那一眼,可不是讓他撲過來抱我,而是讓他找他老子算賬去,而是離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
誤解我的意思也就罷了,智商令人捉急也就罷了,緊緊把我摟在懷裡是幾個意思?
點天燈的朱佑樘,隨時隨地佔我便宜,隨時隨地趁人之危,尤其是在我身受重傷或者毒發之際,可謂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
若論鑽空子的本領,他若敢論第二,那絕跡無人敢稱第一。
好想睜開眼睛把這點天燈的狗爪子給廢了,可惜的是,眼睛睜不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