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起碼還能有個念想(第2/3 頁)
下一刻,頓時有種想把腦仁扔出去餵狗的衝動,我怎忘了,這京城當中,不止有崑崙山之巔的弟子在潛伏著,還有鬼谷門的弟子在潛伏著。
鬼谷一門,如同江湖上諸多教派一般,是認令牌的,崑崙山之巔亦是如此。
當初,我離開崑崙山之巔的時候,許是走地太過匆忙,並未將令牌給交回去。
鬼谷一門的令牌,從外形來看,還有幾分令牌的模樣,明眼人一瞧,就知曉是信物,是令牌。
而崑崙山之巔的令牌,說是令牌,實則是一塊玉如意一般的東西。外人瞧在眼裡,絕跡不會將那東西與令牌聯絡在一起,只會將它跟土財主、暴發戶這般的身份聯絡在一起。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兩樣東西,可俱都在包袱裡頭。沒有了他們,不止打聽不到公子刑天的下落,日後行事起來,也將處處受限。
出去的時候,翻牆而出,回來的時候,自然得翻牆而入。
前腳才落地,剛轉身,冷不丁瞥見前方不遠處,矗立著一道鮮亮的身影。
點天燈的朱佑樘,不會翻過我的包袱,並且,已然知曉那兩樣東西的用途,這才怡然自得地站著,等我乖乖回來吧?
“下次,從大門走,放著不用,豈非是一種浪費呢?”朱佑樘看著我,不鹹不淡說道。
咧了咧嘴,我不置可否道:“從大門走?您能放我走麼?”
朱佑樘反問道:“你沒試過,怎知不行呢?”
此言一出,我竟無言以對。
是啊,從未試過從大門走,只因理所理當認為他是有所吩咐,不讓我出門。
“之前不讓你出門,是因為你身上的傷勢未好,出去亂跑,強行動用真氣,只會讓你的傷口痊癒更慢。如今,你的傷勢已經好轉,想去哪,我再也不會有任何阻攔。”
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差,抬頭看時,發覺朱佑樘眼裡的神情,頗為認真,不像扯謊。
“那我即日就離開,你當真不阻攔?”我問,仍是半信半疑。
“嗯!”朱佑樘淡淡答了一句。
話說,這點天燈的,腦子是被驢給踢了,還是被惡鬼給上身了,為何突然如此英明神武、利索乾脆呢?
也罷,他既自己想開,既不願再做糾纏,於我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既是如此,那煩請殿下,將我的包袱還予我。”
既然他願意放我走,那想必包袱亦會還給我。再則,他把那包袱昧著,也沒用吶!
那裡頭,除了令牌之外,還有一些銀票,此外,還有幾件換洗的衣裳。
朱佑樘又不缺錢,自然不會對錢感興趣。衣裳俱都是女子的衣裳,與他無用。
至於令牌,令牌拿在他手上,亦無用。
鬼谷一門與崑崙山之巔,雖則是認令牌的,但除此之外,還有接頭暗號,並且,不是一種暗號。因而,令牌即便是拿在外人手裡,也是沒有什麼功效的。
然而,事實卻是,朱佑樘給出了這般的回答,“人可以走,包袱必須留下。”
“留下?”我眉頭微微一挑,“太子殿下,是看中了民女包袱裡頭的什麼東西?”
你道朱佑樘是如何回答的,朱佑樘答道:“別的東西都可以拿走,那幾件衣裳留下。”
此語一出,是不由得我吐槽連連,“衣裳?看不出來,堂堂的太子殿下,原來還有酷愛女裝的癖好。”
朱佑樘既不答覆,亦未動怒,而是隔了半晌,才開口說道:“人走了,留著衣裳,起碼還能有個念想。”語畢,轉身離去。
盯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覺得似乎有幾分落寞的意味。
方才,朱佑樘走地太急,並未看到他的神情,但能感覺得出,他的心裡,不大痛快。
驀然之間,有種隱隱的愧疚油然而生,就像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般。
想來,還是由於朱佑樘三番四次救我,使得我有了惻隱之心。
片刻之後,朱佑樘回來了,手裡,的確拿著一隻包袱,也的確是我的那隻包袱。
“也罷,衣裳你就拿走吧,別的東西給我留下。”反正只要有銀子,什麼樣的衣裳買不到,又不是要我的性命,我又何妨如此吝嗇,如此摳門呢?”
朱佑樘將手裡的包袱,朝我扔了過來,答道:“已經拿走了。”
拿走了?他倒還怪自覺的。話說回來,這點天燈的,何以就篤定我會允許他的要求呢?
也罷,拿走就拿走,還是先看看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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