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不要臉(第1/2 頁)
知曉他會耿耿於懷,但未料到他會耿耿於懷到如斯地步,是由於我能記住榮華的名字,而忘了他原本的名字,覺得我所愛的,並不是他,而是榮華麼?蒼天大地啊,說了那麼多,難道還未解釋清楚麼?
心裡哀嘆的同時,躍身從床上跳起,急急抓住他的胳膊,“是我不好,你責怪我無可厚非,但請不要趕我走。好不容易見到你,好不容易和你相認,你休想與我再分開。”把我逼急嘍,今夜就是藥倒他,亦要留他在身邊。
有誤會如何,終有解釋清楚的時刻,可若離去,時日拖地越久,誤會將會越深。屆時,只怕想解釋清,也未必能解釋得清。
公子刑天轉身,朝我手的位置瞥了幾眼,眼神異常冰冷,“但凡有一絲半毫自尊心,你此刻都無顏面再觸碰我。方才,有他人在,我不便於直言,只是忘記名字那般簡單麼?你與朱佑樘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用我一字一句列舉出來麼?口口聲說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就是這般替我守貞操的麼?這些年以來,除了你之外,任何其他女子,我從未染指過一手指頭。而你呢?”
猶如跌入千年冰窖一般,一股異常的冰冷襲遍全身,心止不住的顫抖。
是啊,他所言一字不差,點天燈的朱佑樘,不止三番四次抱過我,還親過我,並且,還與我同床共枕過。
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受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這般?倘若換做是我,早已把朱佑樘給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休怪他小氣,在愛情面前,人人皆都是自私的,皆都眼睛裡容不下半點沙子。
休怪他,怪我,早該預料會有這個場面,早該直接結果了朱佑樘,這樣好能證明自己問心無愧,好能以實際行動表示忠貞。
然而,我與他,前前後後加起來,至少相處了十年的歲月,這十年,足夠他了解我,亦足夠他了解我對他至死不渝的深情。
有些事情,非自個所能控制,總有一些外力因素使然。總以為,他明白我的心思,知曉我的情意,即便是心中有所介懷,亦能體諒我的苦衷。
女人需要哄,男人亦需要哄,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正因明白,才三番四次對他表忠心,才不顧廉恥往他身上撲。
放在以往的認知,在我看來,愛這種東西,不是拿嘴出來的,而是要採取實際行動。山盟海誓,一經說出,那是要踐行的,倘若辦不到,那說出去的話語,與狗屁有何兩樣?
換而言之,辦不到的東西,不要輕易承諾。既是為了對方,更是為了自己。
素來不屑一顧的東西,然而,為了消除誤會,為了使得他明白我的心意,不斷提及,甚至,甘願發出毒誓來。
結果呢?結果是,他糾結在朱佑樘的事情上,死活不放,糾結在自己姓名的問題上,死活不放。這是要逼死他自個,更是要逼死我的節奏。
昔日,總是喜歡說我犟,犟起來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可如今,犟地是誰?
迎上他的目光,答道:“我是忘記了你的名字,我不否認,倘若因此令你覺得心中不爽,那我向你鄭重道歉。只因,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然而,若是因此就覺得我不愛你,或者不夠愛你,那我只能自我檢討,是自己沒有給你充足的自信,是自己做的還不夠,遠遠不夠。”
公子刑天抿了抿嘴,淺聲道:“名字只是其中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其他因素。”神情仍是那般莫測,那般意味不明。
其他因素?不由得苦笑一聲:“你是覺得,別的男人碰過我了,嫌我不乾淨了是麼?朱佑樘的確是接觸過我,你也親眼看到過,我不否認。然而,我與他,並未有深層次的關係,更未有那種苟合之事,你若不信,我以自己的性命可以起誓。”
你道公子刑天是如何作答的,他答道:“有沒有苟且之事,除了你們兩位當事者,外人何以知曉?再者,起誓這種東西有用的話,要律法做甚?”
心,正在一點一滴地撕裂,眼淚,早已在眼眶之中打轉,這還是我的老妖精,還是榮華麼?他所耿耿於懷的,究竟是我,還是因為那人是朱佑樘,是他的侄子,是害他那個人唯一的兒子?
“豈能如此不信任我呢?我是那般三心兩意,見異思遷的人麼?好,你不相信我是麼,不相信我與朱佑樘是清清白白的關係是麼?那我問你,十多年前,那個躲在你屋子裡的女人是誰?你敢保證,你就與她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驀然想起此事,語峰一轉,自己掌管了話語權。
“沒有,你當時就在門外,若真發生什麼,你豈能不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