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另有隱情?(第1/2 頁)
前年冬季,和榮華一起待著的日子,有一日閒地無聊,便與他一起下山。
有位遊走江湖的說書先生,恰好在山下十幾裡開外的地方說書,周遭,圍了一大群百姓,其中,以女子居多。
本著打醬油的心態,與榮華一起圍上前湊熱鬧,殊不料,欲罷不能,足足待了一個時辰才離去。
大明江南地區,有位書生,綽號小四,專門寫姑娘大嬸們喜歡看的言情小說,風靡一時,前些年曾引起整個大明的轟動。說書先生當時所說的,赫然正是小四其中的一本小說。
那本小說,昔日,也曾瞄過幾眼,但並未引起注意。許是說書先生言語太過煽情,又許是太過聲情並茂,導致自個的情緒,亦被帶入其中。
散場之後,我隨口問榮華:“悲傷逆流成河,對於這句話,你是如何理解的?”
榮華並未正面回答提問,而是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尋兒,我不喜歡你想這些消極的東西,我只希望你開心,只希望你快樂。”
猶記得,聞言之後,我是情不自禁笑出了聲,“好吧,那我以後就欣喜逆流成河,高興逆流成河,開心逆流成河。”
然而,現實卻是眼淚逆流成河,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往下落去。
原因何在?原因在於,醒來的第一眼,所看到的,並非是公子刑天,而是那點天燈的朱佑樘。不止如此,身子被他給摟抱在懷中。至於地點,並非荒郊野外,並非客棧當中,而是在一輛馬車裡。
倘若只是被再一次吃去豆腐,全然不足以使得我落淚,皆因朱佑樘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半分,即便是你自己,都不允許。”
毫無徵兆般,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並非是被朱佑樘的話語給感動,而是記起公子刑天昨日的話語。
昨日,他曾對我說:“莫要再流淚了,瞧見你流淚的樣子,好心疼。與我一起的時候,只想看到你開心的模樣。”
只想看到開心的模樣,我又何嘗不想一直保持開心的模樣,然而,那不符合自然界的規律。
這並非此刻的重點,重點是,哭地再兇狠又有何用,他瞧不見的,瞧不見便不會心疼的,即使是瞧見了,也未必會心疼的。男人倘若變了心,男人倘若下定決心要分手,你即便切腹自刎在他面前,亦挽回不了這段感情。
令人詫異的是,朱佑樘並未說出任何安慰的話語來,亦未說出任何落井下石的話語來,反而乾坐著任由我哭,只是,眼神當中,帶著絲絲愛憐的意味。
愛憐?愛憐?嘴角,不由得嗤笑一聲,問他:“我到底有什麼好,值得您如此厚愛?您就當行行好,放過我不成麼?”言語的同時,悲哀的發覺,身上的穴道已被點住,動彈不得半分。
若說朱佑樘對我產生愛慕之情,那勉強還能說得過去,畢竟青菜蘿蔔人各有愛,指不定他恰好喜歡的正是我這一款。可若說他已然深深愛上我,實難相信,然而,這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前面已經提及過,愛慕之心與好感,是極為稀鬆平常的事情,然而,愛卻不同,愛是昇華之後的結果,而昇華,需要一個過程,需要某些事件的催化和推動。
著實想不明白,在自己與朱佑樘身上,似乎並未有太大的事情發生,似乎並不足以產生愛的昇華來。且,與他認識的時日,還不足一月,正兒八經相處的時日,更是不足十日。
十日的相處,並非不能愛上一個人來,然而,這種愛,按說還停留在表面,停留在一個膚淺的層次之上。可朱佑樘,單憑他這死纏爛打不放的程度而言,顯然不是膚淺那般簡單。
等了許久,等了許久許久,仍是不見朱佑樘作答,只得又開口問他:“是優點多的讓您無話可說呢?還是缺點多的讓您無話可說呢?”
“困了麼?困了就歇息一會。”這點天燈的,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竟然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也不想想,我豈能如此輕易就死心?“殿下,我雖尚未出閣,亦長地青春一些,可早已是大嬸級別的老姑娘了,再過個兩三年,已然邁入而立之年。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若是成親早的話,此番,孩子都早已上學堂了。而您,還是一塊小鮮肉,正值大好年華的小鮮肉。”說到此處,相信朱佑樘斷然能明白我話中的真正含義。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自己不能老牛吃嫩草?”朱佑樘神情淡然,語氣更是淡然。
我該一口血噴死他還是噴死我自個,好吧,保持淡定,認真自己就輸了。吸氣,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