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怎能不牽腸掛肚?(第2/3 頁)
地方,驀然間猶如火燒一般,灼熱灼熱。
天蒼蒼,野茫茫,我這到底是什麼命呢?
活人活到我這般處處倒黴,處處悲催的地步,只恐更加印證了這世間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後背這一疼,額頭直冒冷汗,豆粒大的汗水,一滴一滴順著兩鬢流淌。
面目幾近猙獰,嘴裡想發出嗷叫聲,才發覺,原來真正疼痛的時候,根本無法發出聲響,只會疼地直流眼淚。
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流淌,冷汗順著額頭流淌,浸溼了枕頭,模糊了視線。
猛然感覺被人摟在懷裡,想推開,可惜的是,渾身疼痛萬分,連推人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點天燈的朱佑樘,給他二兩顏色,他能開出幾家染坊來。
每次都在受傷或者毒發的時候遇上他,每次都趁我之危,每次都揩油、都吃豆腐。
須知,豆腐吃多了,可是能撐死人的。
不對勁,若是箭傷發作,不該會是目前的這幅情形,可若說是星光燦爛和紅殤的毒發作,似乎也不是目前這幅情形。
體內,有股莫名的真氣遊走著,準確來說,不是一道真氣,而是幾道真氣,幾道並不融合而且相背離的真氣在遊走著。
細細思量,給我體內輸過真氣之人,首當其衝是公子刑天,其次是老蔣,再次是朱佑樘,此外,二師兄和花蝴蝶或許也曾有過,當然,興許還有過別人。
在這些人當中,能留下隱患的,唯有公子刑天和老蔣。
然而,我的體內,起碼能感知到有五六道不同的真氣在遊竄。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些真氣,分明早就存在,為何直到此刻才產生排斥,才產生負面影響呢?
心裡胡亂猜測著,耳邊忽聽朱佑樘的聲音傳來:“你當真如此痛苦嗎?”
這種事,難不成還能有假不成。
朱佑樘的語氣,好生奇怪,奇怪到,即便身上疼地千刀萬剮一般,可我仍然抬眼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望去,生生嚇了一大跳,朱佑樘的眼眸當中,有種極為複雜的情愫,說不上來是什麼,但直覺不好,極為不好。
尚未探究,就見朱佑樘伸手撫上了我的臉龐,輕柔而舒緩,“還是忘不掉麼?還是忘不掉他麼?”
等等,這話是何意思?那個他,是說老妖精,是說榮華,是說公子刑天麼?朱佑樘對我的事情,究竟知曉多少?
知曉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朱佑樘顯然知曉我心尖尖那人是誰,也知曉他的身份,更知曉我與榮華之間的事蹟。
恐怕就連花蝴蝶和師父都不曾知曉我和榮華究竟是怎樣的關係,朱佑樘又是從何處知曉的嗯?
何處知曉的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明知我對榮華情根深種,為何還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是因為情難自制??還是因為覺得我可憐,從而有了憐憫之心,進而由憐憫轉化為動心?
“即便不是我,即便我不能帶給你幸福,可是為何要如此痛苦地活著?你這般,我怎能忍心不聞不問?怎能不擔心?怎能不牽腸掛肚?”
牽腸掛肚?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朱佑樘的確說的是這四個字。
朱佑樘究竟看上了我哪一點,連我自己都好奇不已。
這不是此刻的關鍵,關鍵是,我雖有黴神和囧神這兩位庇佑,但幾時活地痛苦了?
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昔日中了六箭沒死,被老蔣拍了一掌,在床上硬生生躺了幾個月,可最終還不是照樣活了下來。
自打學習毒術之後,前前後後更是中毒不斷,哪次不是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小命?
毫不誇張的說,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三箭一刀算甚?如今這點疼痛算甚?
我一個女子都不怕,他朱佑樘一個八尺男兒,僅僅就憑當下,就斷定出我痛苦地活著,這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他堂堂的太子殿下原來也不過是一個見識淺薄的凡夫俗子。
老實說,榮華的不辭而別,的確令我在短暫時期內有過痛苦,有過糾結,然而,如今已然見到他,我心中最多的,其實是惶恐不安和矛盾,毫無一絲痛苦的痕跡。
也罷,他愛怎麼想,那是他自個的事情,我無權干涉,也沒有力氣去幹涉。
朱佑樘的眼眸當中,閃現著一絲淡淡的哀傷,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蒼天大地啊,完了,朱佑樘只怕不是喜歡我,不是愛慕我,而是真真正正愛上我了。
雖不知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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