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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最前排,在眾多黑衣的孩子中,一身白衣顯得格外的醒目。他的神情也不似其他孩子般嚴肅,而是漫不經心的眯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如蝴蝶般輕輕的撲閃著,嘴角掛著明朗的笑容,漂亮得如同書上所寫的神仙座前的金童。
當接觸到他的目光時,那雙璀璨卻毫無溫度的眸子,讓我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愉悅的笑容。
我知道,我找到我的同類了。
師父對我的選擇非常的滿意。他說:“少主,宵是所有孩子中最出色的一個。”
他說:“少主,既然來到了‘影’,那你必須拋棄過去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名字。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滄浪國的皇子滄玉隱,而是‘影’的殺手——葬。”
拋棄過去?是讓我拋棄那些空虛陰暗的時光,還是讓我拋棄那些有了若的日子?
“葬”嗎?有些東西的確是該埋葬了。但不該埋葬的部分,我會永遠的記在心裡,刻在腦裡,比如若對我的誓言——他會等我回去。
師父會恭敬的對我說話,卻在訓練我時比其任何他孩子都更加嚴酷。
我不怕殘酷的訓練,相反的,我喜歡那些訓練。它們會讓我強大,會讓我不再自卑——至少,我比若多擁有了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也不再是若給予我的。
我還有了宵這樣一個單方面的朋友。
說單方面,是因為宵曾說過,殺手不該有感情,更不會有朋友。所以,他不會當我是朋友。
可我不在乎,只要我當他是朋友就夠了。
其實,當時的我並不理解朋友的含義,我只是按照書上所寫,會故意主動去關心他,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似自我催眠般,久而久之,我便更加堅定了他是我朋友的意念。
宵對於我的“關心”從來都是無動於衷。他會微笑著和我說話,漂亮的眸子卻從不會有任何溫度。
“你的關心並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你自己。你只是把我當成了你的影子。”
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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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叫我少主,是因為他本是母后的貼身侍衛,曾經吞日王朝裡數一數二的大內高手。在母后的授意下,他成立了“影”,為母后的復仇做準備。
告訴我這些的是宵。
我不知道像他這樣一個小孩,怎會知道如此重大的秘密,還把秘密都告訴了我。
但是我知道,他不會騙我。
或許他的容貌和笑容會讓人產生誤解,而且是致命的誤解。
可能誰都不會想到,在那張如玉雕的面孔,如陽光般的笑容下,隱藏的是一顆冰冷無情的心以及隨時置人於死地的濃濃殺機。
我和他一起出任務時,他總會先笑著把買主的名字告訴被殺的物件,然後快速出手,一刀致命。
那些被殺的人,甚至到死都無法相信,他們會死在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手裡。
那是他們自以為是咎由自取,並不代表宵會騙我,應該說他不屑騙任何人。
所以,我明白了母后送我來這裡的目的,她無非是想讓我這個兒子親自為她報仇。
可惜,很遺憾,我從未想過要幫她。
我不怕殺人,因為我不知道生命有何意義。但是,在出任務時,宵從不會讓我出手。
“任何武器都能殺人,但不是任何武器都適合自己。在找到適合自己的武器前,不要輕易出手。”
他是在關心我還是在警告我?
不管怎樣,他是在為我著想。
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於是,在選擇武器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把短劍。我把它藏在銀蕭裡,把銀蕭隨時都藏在衣袖裡,感覺就像抓住了宵本人一樣。
兩年後的一天,師父突然帶來個小女孩。她的名字叫滄紫玉,不,是紫玉。
她有著我和若最喜歡的顏色的名字,可我並不喜歡她。
在選擇搭檔的時候,她也選擇了宵。
我站出去冷冷的告訴她,宵是我一個人的,即使你是我的妹妹,也不能把他搶走。
她很害怕,顫抖著把指著宵的手慢慢放下。
我滿意的勾起唇角,宵卻漫不經心的說道:“就讓她和我們在一起吧。”
我憤怒的看向他。他依然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曾經也有個妹妹,還在襁褓裡的時候就死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中竟然閃過痛苦。
宵,你不是說殺手是不該有感情嗎?那你的決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