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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做什麼?”我嚥下苦澀,回看趙翼。
趙翼拉著我的手,低緩沉痛道:“對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有的時候,感情不是任由我們自由控制的,但是人活在世上要有清醒的大腦,才不至於走太多的錯路。
我喜歡趙翼,不代表我不介意他有孩子和老婆!做第三者去破壞別人的婚姻,一向被我所恥!
我一點一點地推開趙翼的手,任由淚水轟然而下。
趙翼失神地望著我,嘴角扯出絲絲苦意,他狼狽地癱倒在地,然後把頭埋進雙臂間,將表情藏得一絲不剩。
我踉蹌著向前走,淚水不管不顧地流淌,滿天的星光在我的眼裡恍恍惚惚,我曾幻想過無數次的唯美表白鏡頭,都在腦海中撕裂成片。
現在的趙翼身邊有蘇宛,而陪伴在我身邊的人是葉桑,於是,我和趙翼註定是平行線段的兩端,越走越遠!
第十一章 鋤禾日當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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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我將自己禁錮在小小的房間裡足不出戶一個月,當爸媽吵著要我曬曬陽光,去除黴氣的時候,我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家門。
當我踏出家門的第一步,就看到了趙翼,他穿著灰土的工作服,頭上戴著帽子,臉上沾滿灰塵,見到我,趙翼先是一愣,繼而默然轉身。
彷彿,我們只是茫茫人海中匆匆一瞥的過客。
我咬著唇,竭力地不讓自己哭出來。
背後的莫影沒心沒肺地推了我一把,賊兮兮地說:“姐,我帶你去鄉下看張兵好不好?”
“不好!”我沒好氣地回絕。
本來出門我就不怎麼樂意了,還要我往農村裡奔,腦殼秀逗了差不多。
像我莫離雖然不是絕頂大美女,但是也懂得保養自己,這麼大熱天,這麼火辣的陽光,是任何一個愛美女性也不願意公然拋頭露面的日子。
拋開這些不談,前段時間我只是從爸媽那探探口風,以及他們對大學生畢業回家種田地看法,他們居然以為我對張兵有“非分之想”,若這次我去他“隱居”的地方,我估計爸媽以為我迫不及待地想嫁人了!
“我覺得吧,你需要看看怎麼種田了,別以後畢業了找不到工作,文不能測字,武不能當兵,那時候,你真的要當小女人,在我們男人寬闊地胸膛下尋求庇佑咯!”莫影嘿嘿地一笑。
看看,這是什麼態度?典型的幸災樂禍!
看他那狡黠地模樣,如果我畢業就失業,我估計他會笑掉大牙。
“去不去?”莫影再次問道。
“去就去,誰怕誰?養雞麼,種田麼!插秧我會的,割稻不在話下!”我拍了拍胸脯豪氣萬千地說。
莫影玩命地鼓掌,起鬨著說:“信離姐,所向披靡!”
於是,我和莫影找了一個藉口,兩個人頂著大太陽,走到了鄉下。
8月的太陽毒火燒天,金燦燦地稻子連線成片,成群的農民帶著鐮刀,笑容滿面地走下田,左手揪住一堆稻杆,右手的鐮刀輕輕一扯,稻杆便被割斷,放在身後,然後繼續收割,動作快速利索。
我站在田埂的最高處,放眼望去,有人彎腰割稻;有人將溼毛巾搭在脖子上,擦拭臉上的汗水;有人坐在田埂上,喝著自己兒女送來的白開水。家裡經濟條件好一點的農民,開著收割機快速悠閒自樂地收割。
這個場景讓我想到了一首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之後,我跟著莫影去找張兵。
看到張兵的時候,我差點沒噴~血而死。
他穿著破舊的T恤,頭上戴著草帽,腳蹬布鞋,更要命的是,他的脖子上掛著諾基亞最新手機,既然扮農民,就打扮專業一點啊,這樣不倫不類的四不像,太雷人了!
見到我和莫影,張兵扛著幾米長的竹竿迎面走來,我和莫影順勢閃到一邊,張兵不明奇妙地繼續前進,我和莫影再次後退。
“你們幹嘛啊?”張兵費解地問。
“說話就說話啊,扛著竹竿幹嘛啊?”我指著張兵肩上的竹竿示意他放下。
張兵這才恍悟過來,他哦了一聲,順手將竹竿丟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塵。
張兵抹了抹髒兮兮地手掌心,然後很自然地在T恤上擦了擦,再提了提褲子,完全無視我和莫影的存在。
難道人真的會被潛移默化嗎?張兵是一個極其注重形象的男生,而且時常嘲笑農民那傻不啦嘰地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