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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翻了幾面雜誌後,像是與人閒話家常般的說,“如果情報真的沒錯的話,他們一個個都是殺人高手。”
“我知道。”
“還有件事你必需知道。”女人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
“什麼事?”
“殺手不見得一定都是男人。”
男人微笑。“這我知道,就像線人不見得都是畏縮的男人,也有像你這型美麗明豔得讓人目不轉睛的美女。”
美女盈盈一笑。
“你的讚美我收下了。”
幾乎是午夜了,以中央公園為界的上西區呈現在一片寧靜與詳和的世界裡。
這裡是典型在地雅痞的集中地,從1970年開始,演員、作家和同性戀們開始遷移到這裡,時至今日已成紐約人最令人覬覦的住宅區。
這裡的東邊有中央公園的林蔭大道,西邊有河濱公園,另外還有裝潢簡潔優美的餐廳、咖啡館散佈四周,再加上博物館、歌劇院等林立其中,讓紐約人想不向往搬至此地居住都很難。
然而就在這寧靜高雅處的此時此刻,卻正在進行著一樁殺人不眨眼的殘酷血案。
林雪顏面無表情的和同伴一起進入事前為裝竊聽器已進入過的豪宅,她和同伴在進入屋裡後便兵分兩路,同伴負責殺人,而她則負責拆卸安裝在屋裡每一處的竊聽器,以防留下任何讓警方有跡可尋的蛛絲馬跡。
她已不記得自己總共做了幾次類似的工作,或者是做了幾年這種工作,她唯一記得—或者該說無法忘記的是,當她第一次執行任務,聽見同伴在殺死對方前,對方所發出來的慘叫聲,以及鮮血不小心噴灑在她臉上、身上時,那種驚駭恐懼到無以復加的感受。
她是殺手組織的成員,從有記憶以來她就一直是組織裡的一份子。
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只知道如果她不聽話乖乖學習組織裡要她學習的一切,她便會沒飯吃,會被關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裡。
為了有飯吃,為了不再經歷被黑暗籠罩的恐布,她拼命的學習一切,只可惜力氣小對搏擊之術又毫無慧根的她仍被組織視為敝履,直到她不小心展露出她在電子通訊上的長才,她的存在才又被正視,否則的話,說不定她現在早已經死去多年了。
但話說回來,當初如果她真的因為無用而被組織殺了的話,也不啻是件好事,至少對過去那些因她助紂為虐而害死的人而言是這樣的,不是嗎?
輕甩了下頭,她阻止自己無濟於事的愁思。
她是殺手組織的一員,是吃殺手組織裡的米飯麵包養大的,而且也已助紂為虐的害死了不少人,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她覺得懊悔,如果她覺得對不起往生者,唯死而已。
然而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她一點也不想死得如此沒價值,至少在她生前她想做一件無愧於心,不受外力控制純然發自於心的事,這樣她才能死而無憾。
“Shit!”
才想專心於工作上,樓上便突然傳來同伴咀咒的聲響,讓林雪顏瞬間警覺乍起、脈搏加速。
她倏然從彎腰拆卸竊聽器的姿勢抬起頭來,就見同伴飛也似地從樓梯口處飛奔而下,直衝到玄關邊的窗前將窗簾掀開一小角往窗外看去。
“Shit!”他又再咀咒一聲。“我們中計了。”
林雪顏瞬間直起身來。“外頭情況?”
“我們已經被警方層層包圍了。”同伴咬牙迸聲道。
林雪顏蹙緊眉頭,這種事過去從未發生過。但是話說回來,沒有人可以永遠擁有好運,尤其是像他們這種為惡的人。
“有辦法突圍嗎?”她走到窗前仔細觀察隱藏在暗處人馬,同時冷靜的問道,腦袋則迅速地思索著。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也許勉強可以。”同伴說。
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凡是能在組織裡生存的人都經歷許許多多磨難與訓練,如果不夠強是絕計不可能存活下來的,因為組織裡是不允許有弱者存在的。但她卻是唯一的例外。多了她這個負擔,讓他們逃離的機率瞬間下降了五成。
不行這樣。
雖然她對組織中就充滿了叛逆的反感,但是裡頭卻有太多她丟棄不了的包袱,包括眼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
“好,那你走,不要顧慮我。”她驀然決定道。
“小雪?”
“以我的身手,你我都知道對你來說我絕對是個累贅,我不想你因為我而跟著喪命。”她毫不猶豫的迅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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