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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朝英手中,她這時情急拼命,招招都是殺手,石青陽見她劍法精妙,又顧忌她用的乃是寶劍,最初二三十招,竟是絲毫也佔不了便宜。
石青陽畢竟是丐幫第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武功僅在他師叔衛越之下,而在他師兄焦固之上,論起真實本領,比史朝英實在不止勝過一籌,三十招之後,漸漸看出了史朝英劍法的來龍去脈,杖法一變,登時改守為攻。
丐幫的“降龍杖法”乃是武學一絕,使到緊處,只見四面八方,都是青森森的一片杖影,史朝英只能仗劍護身,漸漸連劍法也有點施展不開了,段克邪一片茫然,不知顧措。激戰中,忽聽得史朝英“哎喲”一聲,“肩井穴”已給石青陽的竹杖點著,但史朝英晃了兩晃,居然未曾倒下。石青陽也不禁微微一凜,“原未這妖女還有閉穴的功夫,倒不能小視了。”當下改用重手法點穴,竹杖起處,勁風呼呼。威勢之猛,竟似比鋼杖鈔杖還要強勁!
段克邪聽得史朝英那“哎喲”一聲,心頭也似被石青陽的竹杖戳了一記似的,憎不自禁的便要跑出去諸石青陽住手,哪知他心念方動,叫聲未曾出口,腳步也未邁開,便給瘋丐衛越一把拉住了。
衛越似笑非笑的說逍:“小段,你怎麼啦?我請你喝酒你都不喝!”段克邪心急如焚,說道:“衛老前輩,這位史姑娘,這位史姑娘……”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措辭,連說了兩句“這位史姑娘”,還未曾接得下去。衛越笑道:“這位史姑娘和你很有交情,是不是?”段克邪滿面通紅,但這時已顧不得害羞,只好來個預設。
瘋丐衛越忽地正色說道:“段賢侄,你應該記得你父親是一代大俠,這妖女是史思明的女兒,曳朝義的妹子,行事妖邪,你怎麼可以和她混在一起?她在丐幫中挑撥離問,引起丐幫的內訌,又害死了宇文垂,你說我們不該對付她麼?”段克邪被衛越一頓教訓,想想也確是史朝英不對,實在難以為她爭辯,瘋丐衛越忽地又笑道:“天下才貌雙全的姑娘多著呢,你喜歡哪一個,我給你做媒。只要你看中的是武林中人,她們的師父總會給老叫化幾分薄面。”段克邪給他弄得啼笑皆非,面紅耳熱,勉強說了一句道:“衛老前輩,我並不是和這位姑娘有甚私情……”衛越哈哈大笑道:“既然沒有私情,哪就更不用說了!坐下來,喝酒吧,最好你連看也不要看!”
段克邪哪裡能夠定下心來喝酒,雖說他也覺得是史朝英不對,但相處多日,終究有點感情,他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史朝英被丐幫擒去,開壇活祭?一這時石青陽已取得了壓倒的優勢,杖法越來越見凌厲,當真有如天風海雨,咄咄迫人,史朝英的劍招已被他打得亂了章法。但史朝英頑強之極。怎也不肯束手就擒,眼看再過幾招,她就要傷在石青陽杖下,甚至送了性命,也有可能。
段克邪急得叫道,“衛老前輩,我寧願讓你罵我,請你饒了她一命吧!”衛越道:“小段,你又說與她無甚私情,為何總是替她求饒……”段克邪急得滿頭大汗,青筋暴起,不侍衛越把話說完,搶著說道:“你們先放了她吧,這事我一時說不清楚。
我情願替她受罰,好不好?”段克邪對丐幫有過大恩,衛越見他如此情急,雖然莫名其妙,私自心裡躊躇,“看在克邪的情份,饒了這妖女一命,也不為過。”但衛越的性子嫉惡如仇,數十年如一日,已是根深蒂固,雖然段克邪一再說情,他心中已為所動,一時間卻還不肯改口,仍然說道:“不能。這妖女我們非把她擒獲不可!”要是段克邪細心的話,可以聽出衛越的口氣已經稍稍鬆動,只是說要把史朝英“擒獲”,而不提要她性命了。
但在這樣緊急萬分的時候,段克邪哪還有餘暇去推敲他的語氣?只見石青陽一招“舉火撩天”,杖頭徑點史朝英虎口的寸脈,史朝英似是侍著寶劍鋒利,一招“鐵鎖橫江”,意圖削斷石青陽的竹杖。石青陽喝聲“撒手!”用了個“卸”字訣,竹杖搭上了史朝英的劍脊,一翻一絞,只聽得“噹啷”一聲,史朝英寶劍脫手,跌落地上,石青陽喝道:“還想逃麼?我先廢了你的武功再說!”左手一揚,一抓就向她的琵琶骨抓下。
段克邪本來是被衛越拉住的,這時情急已極,不自覺的就猛地向前衝出,衛越竟被他帶動,奔出幾步。衛越數十年的內功修練,非同小可,立時生出反應,把段克邪牢牢抓住,雖是給他帶動,但段克邪卻也不能邁開大步了。
段克邪是小輩身份,怎能不顧一切的對衛越用強,而且即算用強,也不能立即猙脫,急得叫道:“老前輩,請放手!”
就在他叫衛越放手的時候,忽聽得有個人也在叫道:“且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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