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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紛紛罵道:“好大膽的小子,敢在宣武門前鬧事!”論理,鬧事是兩方面的事情,若說懲罰,羊牧勞也當有罪,但他們來勢洶洶,卻都是幫羊牧勞而責罵段克邪的。有一個長於暗器的衛士,還未曾趕到,就向段克邪發了兩支袖箭。
段克邪當然不會把這幾個衛士放在心上,但他忖度一下目前的情勢,他雖然略佔上風,要勝得了羊牧勞,只怕最少也得在於招以上,在這時間,倘若大內高手蜂湧而來,即使也還能夠逃脫,事情可就要鬧得大了。
心念未已,那支袖箭已射到眼前,段克邪有意賣弄功夫,喝道,“豈有此理,你為什麼單單射我?”中指一彈,那支袖箭疾飛回去,“嚓”的一聲,恰恰貼著那衛士的頭盔擦過,嚇得那衛士跳了起來。
羊牧勞喝道:“段克邪,你好大膽,膽敢傷害皇上的衛士嗎?”話猶未了,段克邪身形疾掠,閃電般的將一個衛士抓到手中,這時羊牧勞正自一掌向他劈來,段克邪忽地將那個衛士向羊牧勞一送,學著羊牧勞的口氣,冷笑說道:“羊牧勞,你膽敢傷害皇上的衛士嗎?”他這個匪夷所思的應付辦法,大大出乎羊牧勞意料之外!由於他動作太快,符那衛士手到拿來,立即又送出去,羊牧勞閃避不及,呼的一掌就拍到了那衛士身上。
幸而羊牧勞的功夫早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掌力收發隨心,他當然不敢打傷皇宮衛士,掌緣一沾著那衛士的身體,掌力立即便撤了回來。改拍為接,迫得雙手將那個衛土接了過來,這情形就似一個送“貨”,一個收“貨”一般,弄得羊牧勞尷尬之極!段克邪哈哈笑道:“你和皇上的衛大多親近親近吧,我可要失陪啦!”
羊牧勞的輕功本來就不及段克邪,這時抱著個人,這衛士嚇得魂魄不全,雙手又是牢牢的抱著他的脖子,羊牧勞怎敢將他摔下,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段克邪逃跑。
段克邪以絕頂輕功,跳上民房,越過十幾重瓦面,街上的邏兵只見一團白影飛過,連放箭也來不及。段克邪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四顧無人,這才跳了下來,心裡暗暗好笑,羊牧勞給我這麼一耍,可夠他受的了。”
段克邪雖然得意,卻不敢再在市上閒逛,暗自想道,“我鬧出這件事情,定然惹人注意,還是小心謹慎為妙,今日不宜去找著梅了。不如就此回去,將那賣解女子的事情告訴朝英,問一問是不是她的師妹。”
段克邪回到秘密寓所,天色已近黃昏,屋內發現幾個生面的人。段克邪心想能夠住在這裡的當然是自己人,也不怎樣放在心上,但那幾個人卻似對他甚為注目。段克邪急著去見史朝英,顧不得和他們寒喧,回到房間,匆匆擦了擦臉,便走進女眷所住的內院。正是:翻雲覆雨尋常事,無意偷窺見隱情。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四回 利令智昏悲失足 禍生腋肘最傷心
在唐代男女之防並不如後世的看重,尤其是江湖上的人物,男女之間的來往,更看得稀鬆平常,所以段克邪敢在女眷所住的內院直進直出。但雖然如此,一個男子,在禮貌上總不宜闖進女子的閨房,段克邪又不知史朝英住的是哪一問,要是到處拍門查問,又怕惹人笑話,心裡大是躊躇。
他們這問秘密的住所,原是一個破落的萬戶侯的產業,子孫不能守成,賣出來的。圍牆內佔地數畝,有幾十間房子,還有前後兩座花園。女眷所住的內院。就佔著後花園的大部,房子參差錯落,在假山花木之間。
內院倒是靜悄悄的,大約因為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她們都在房內用膳。段克邪信步走去,希望撞上個人,好問她史朝英的所在,走了一會,總是沒有碰上。不知不覺,走到了後花園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間孤伶伶的房子,忽聽得史朝英說話的聲音。
段克邪大喜,心裡想道:“這可不必問人了,但卻不知是誰在她屋內?”就在這時,只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笑道:“我一直以為你是歡喜段克邪的呢,難道竟不是麼?”話聲很輕,但段克邪卻聽得清清楚楚,這是牟世傑的聲音!
段克邪又是驚詫,又是不安,牟世傑是他敬如兄長的人,想不到竟是牟世傑在她房中,用這樣一種輕佻的口吻和她說話,而且還提及了他!段克邪本來就要拍門的,不覺就停下腳步了。
史朝英道:“不瞞你說,我最初是有點喜歡他的,到看透了他這個人,我大失所望,就不喜歡他了。”牟世傑道:“是不是你因為他已定下婚事,因而大失所望呢?”史朝英道:“定不定親,這倒無關重要,我喜歡他並不一定就要嫁他,可惜他並不是我心中的英雄豪傑!”牟世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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