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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一個普通人。鄂克沁寺千門萬戶,也不怕他逃得出去,所以幻空對他的看管,並不怎樣嚴苛,常常任他在寺中走動。
兩人相處了七個月,大家又都是喜好武學的,段克邪武功雖失,仍然可以和幻空談論武學,雙方各有所長,一老一少,交換平生所學,彼此都是得益不少。
鄂克沁寺,每一年的佛祖誕辰,都有一個隆重的典禮,寺中僧眾都要聚集在三大殿之中,舉行種種儀式。過了七個月,這天又到了佛祖誕辰,這本是本寺弟子舉行的典禮,一向沒有外人參加的。段克邪喜歡熱鬧,要求“觀光”。幻空囚他已是小沙彌裝束,準他隨眾禮拜。
段克邪在寺中六個月,還未到過大殿,他無心禮拜,測覽四壁的繪畫。這些壁畫,繪的是佛經中的故事,人物景象,奇奇怪怪,生動非常。幻空見他心不在焉,正要說他幾句,忽地有個知客憎進來報道:“布達拉宮金輪廣德法王座下弟子駕臨,意欲與本寺同參大典,請方丈示下,是否請他們進來,一體同參?”
布達拉官在西藏拉薩,乃是藏王松贊干布娶了唐太宗李世民的女兒文成公主之後(公元六四一年),應文成公主所請而建的。唐朝的勢力其時雖已漸漸衰弱,但布達拉宮由於歷史的傳統關係,在西域各國的寺院中還是地位最高,它的主持號稱“法王”,更是遠在各寺主持之上,尊貴無比。
鄂克沁寺與布達拉官並無從屬關係,但方丈幻滅法師,聽得是布達拉宮的廣德法王,派遺使者前來,參與他們的佛祖誕辰開光大典,還是不禁受寵若驚,連忙吩咐知客僧道:“布達拉官使者遠道而來,你坯不快快請他們進來?何須稟報!”他的師弟幻寂法師一向小心謹慎,心中有點懷疑,說道:“布達拉宮何以會突然派使者到咱們這裡來?師兄,你不要先問個清楚麼?”幻滅道:“有誰敢假冒布達拉宮的使者?本寺是吐谷渾第一個大寺院,廣德法王派遣使者前來聯絡,這事也是情理之常。”幻寂道:“我總是覺得有點蹊蹺,吐谷渾與回族鬧翻,雙方正在襪馬礪兵,準備兵戎相見,布達位宮卻在此時派遣使者前來,不是有點出乎常理嗎?”幻滅方丈道:“道路遙遠,訊息阻隔,布達拉宮派遣使者之時,也許還未知道。回族的兵士雖然兇殘,對布達拉宮派出來的佛門弟子,料想不敢阻難。師弟,你不必多疑。再說以布達拉宮的地位,咱們是寧可信其真,不可疑其假。若加盤間,對方真是廣德法王的使者,那咱們就是對布達拉宮大大的不敬了。”
幻寂見師兄如此說,便不敢多言。過了一會,知客僧已把布達拉宮的使者引進大殿。
來的共是四位僧人,其中一個頭尖肩削,形狀鬼祟,進來之後,一雙骨碌碌的眼睛,就四處張望。段克邪心裡一驚,“此人面孔陌生,但這神態卻似頗為熟識,他是誰呢?”驀想起了一個人來,卻也還不敢十分肯定。
方丈幻滅法師合什說道:“小寺何幸蒙廣德法王青眼,座下弟子,法駕光臨。貧僧幻滅,法事在身,未能遠迎,還乞恕罪。”
為首那喇嘛僧道:“好說,好說,同是佛門弟子,何用客氣。廣德法王有度法旨由我帶來,請方丈一閱。”幻滅怔了一怔,心道:“布達拉宮雖是地位崇高,究竟與本寺並無從屬關係,怎能用‘法旨’二字?這人的口吻也不似有道高僧!”
幻滅招呼那為首的喇嘛僧,幻空、幻寂與另一位戒律堂職位高的執法僧也在招呼另外三個胡僧。幻空招呼的正是那個頭尖肩削,令人一看就渾身不舒服的那個僧人。
幻空雖是討厭那個憎人,依然還是恭恭敬敬的上前與他見禮。就在此時,忽聽得有人尖聲叫道:“這是精精兒,別上他當!”
揭穿精精兒底細的不是別人,正是段克邪。要知精精兒不但相貌似個猴子,神氣、動作,也似猴子,段克邪與他做了多年的師兄弟,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很熟悉,越看越是起疑,只不知他相貌何以改了?幻空幸得段克邪提醒,精精兒出手如電,本來非抓著他的琵琶骨不可,幻空一聽到段克邪的叫聲,百忙中一個“脫袍解甲”,一沉雙肩,腳跟一旋,恰恰避開。
精精兒在面上一抹,現出本來面目,哈哈笑道:“好小子,你倒是眼尖得很,看出師兄來了。那就乖乖跟我走吧,還想逃麼?”原來悄精兒是戴著一張人皮面具,大笑聲中,他身形已是疾掠而前,朝著段克邪所在的方向撲去。寺中僧眾擁擠,一時間還未能抓著段克邪。
精精兒掌劈指戳,碰著他的,不是給他一掌打翻,就是給他點中了穴道。轉眼之間,已有十幾個僧人倒在地上。
幻空見狀大怒,搶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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