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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與他的父親有過一段交情,當下便朗聲答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父段矽璋,我名段克邪。只因田承嗣蒐括民財,將庫銀充作聘禮,故此我將它劫了,今晚特來寄刀留簡的。
聽說你做官還算比較有良心,難道你也要來助紂為虐麼?”
聶鋒聽了,大吃一驚,“原來竟是段大俠的兒子,段大俠一生解困扶危,且又是為國盡忠的烈士,天下同欽,我怎能傷害他的兒子?”“可是,我若袖手旁觀,那就得拼著與田承嗣翻面了,怎生想個法子,可以暗中助他才好?”義利之念在心中交戰,登時也是心亂如麻。
史若梅正要不顧一切的跳出去,忽又聽得有人大叫道:“還有一個賊人在園子裡!大帥有令,決不能讓他們逃跑!”
原來田承嗣已得部下解救,他首先發現史若梅放在他枕頭下的那封書信,接著又發現金盒已經失去,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封信是用薛嵩口氣寫的問候信,他並不知道送信人就是史若梅,只道是薛嵩派來的高手。
段克邪用匕首釘在桌上的那封信,早已給他部下發現了,連匕首一併呈上,田承嗣看了,更是吃驚,段矽璋的兒子名叫段克邪,他是早就聽得羊牧勞說過了的,當下想道:“這兩封信的字跡不同,不知是否一夥的?聽羊牧勞說,這段克邪的武功委實不弱,倘若他只是一般強盜的首領,劫了我的聘禮,到此寄刀留簡那也還罷了;倘若他竟是給薛嵩收羅的武士,那麼這事就更嚴重了。”要知他的後一想法若是事實的話,那就證實薛嵩也在收羅各方好手,處心積慮的謀他,他焉得不懼。
不久,又有武士進來稟報,說是賊人已在園中發現,羊牧勞與寇名揚正在與賊人交手,看來可操勝算。田承嗣聽了稍稍放心,但因為他發現兩封書信,懷疑薛嵩派來的高手不止一人,因此又傳令下去,叫部下加緊搜尋賊人的黨羽。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賊人都給他的手下擒獲,他就要向薛嵩大興問罪之師:倘若是給賊人逃走,那即是說薛嵩派來的高手比他的手下人都強,那麼他就只好向薛嵩求和了。
史若梅正在心亂如麻,躊躇莫決,不知是出去的好還是仍然躲藏的好,忽聽得外面人聲步聲嘈嘈雜雜,己走進了院子。
這些人並非已知道有賊人躲在這裡,他們是來向田承嗣的兒子獻殷勤的,有人便叫道:“大公子,外面發現了刺客,你不要出來,我門來保護你。”他們聽不到回答,再生驚詫,議論紛紛,“外面鬧得天翻地覆,大公子怎的還是熟睡未醒。”有人便來拍門。
史若梅一把將田承嗣的兒子提起,忽地開啟了房門,沉聲喝道:“誰敢上前,我便把他一劍殺了!”她一手揪著田承嗣的兒子,一手握著短劍,劍鋒抵著他的背心。
這些人中,有一個是跟了田承嗣多年的老護兵,田、薛二人以前同是安祿山手下的將領,兩家時有往來。這老護兵依稀還認得史若梅,不禁大駭,顫聲叫道:“你、你不是薛家大小姐麼?”
史若梅道:“不錯,你快去向田承嗣說,叫他馬上傳令要寇名揚和羊牧勞退下,否則我就要他兒子的性命!”那老護兵道:“薛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下個月就要過門來作田家的少***啊!”史若梅大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也一劍殺了!”那老護兵嚇得魂不附體,連忙飛奔去稟報田承嗣。正是:綵鳳焉能隨俗子,芳心早有意中人。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三回 無奈芳心遭誤解 忍教好夢總成空
史若梅把心一橫,“反正我已給他們發現了,還怕什麼?”當下一聲喝道:“閃開!”就押著田承嗣的兒子出去。
聶鋒躇躊了片刻,忽地拔出劍來,喝道:“姓段的小子,你休要挑撥離間!我聶某人只知道服從長官,你在別處胡為也還罷了,你擅闖田大人的節度府我焉能不管!”
段克邪心頭火起,想道:“原來一做了大官,好人也都變壞了。”見聶鋒提劍奔來,忍不著氣,“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我爹爹當年識錯了人!”一個“盤龍繞步”,閃開了羊牧勞的一掌,唰的一劍,便向聶鋒刺去。
寇名揚瞧出有機可乘,長鞭一揮,修的就從左翼攻到,這時正面有聶鋒,右面有羊牧勞,段克邪身法再快,也決難同時閃開三個高手的攻擊。
段克邪向聶鋒刺出的那一劍,劍勢十分凌厲,但以聶鋒的本領,若以全力招架,也總可以擋得一兩招,聶鋒卻似被他這凌厲的劍勢嚇住,“啊呀”一聲,忙不迭的便向後退。
他這一退,恰巧擋在寇名揚與段克邪之問,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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