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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牟等人擔當斷後,要待眾人都己脫險,他們最後才走。
鐵摩勒目對融融的火光,心中很是難過,說道:“都是我的不好,累辛大哥斷送了金雞嶺的基業。”牟世傑勸慰他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只要咱們同心協力,焉知將來的基業不遠勝於今,大哥何必灰心?”
鐵摩勒道:“牟兄弟說得是。”這時火勢四方延展,眼看前面的一大片樹林就要變成了火海,無路可通。鐵摩勒眼光一瞥,忽見老英雄萬柳堂和他的門人弟子,約有七八個人,尚被官軍圍困一隅,那個地點是在山谷之內,所以剛才沒有看見。
萬柳堂使的虎頭金槍重這四十八斤,年近七旬,尚有廉煩之勇,羽林軍喪在他手下的已有十數人之多,秦襄看見大怒,立即策馬向他奔去。
鐵摩勒叫道:“不好!”搶過一個頭目的鐵胎弓。急忙奔去。
秦襄的馬快,霎眼間已到了那個山,人未離鞍,雙鐧已經打下。
萬柳堂挺虎頭金槍一挑,秦襄也是天生神力,不在鐵摩勒之下,萬柳堂哪裡桃得動他的雙鐧,只聽得“喀嚓”一聲,槍頭先已折了。秦襄左鐧一推,右鐧又再打出。鐵摩勒大叫道:
“休得傷害萬老英雄性命!”呼的一箭射去,弓如霹靂,箭若流星,這一箭恰好從槍銅之中穿過,等於將他們分開一般。這一箭箭法如神,勁力更是驚人,連官軍們也不禁大聲喝彩。
秦襄見萬柳堂鬚眉皆白,居然還能夠硬接自己的一鐧,心裡也有了不忍殺他之意,又見鐵摩勒出頭,索性給鐵摩勃再賣一個人情,假作戰馬受驚,雙腿緊緊一夾,他那匹黃驃馬久經訓練,被主人一夾,立即轉了一個方向賓士;將萬柳堂這夥人拋在後面。
萬柳堂的幾個弟於奮力殺退了羽林軍,背後又有一股田承嗣的“外宅男”追了上來,領隊的是寇名揚的副手柏烈。萬柳堂振起精神,將折斷了一撅的金槍當作杆棒使用,奮力拍下,柏烈的雙刀給他拍得脫手飛出。萬柳堂也“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原來他剛才接了秦襄的一鐧,實已受了內傷。他的幾個弟子慌忙將他扶住。鐵摩勒見此情形,怎能不去救他,當下揮動長劍,再次殺入官軍陣中。
這時戰場上只有萬柳黨這一小股被圍,其他的或已撤至後山,或已脫離險境,正在奔逃,情勢與官軍初上山之時,已是大大不同。
牟世傑道:“段賢弟,你們先走一步,我去接應萬老英雄,隨後就來。”段克邪道:“我也去。”牟世傑道:“尚未突圍的只有幾個人,不必興師動眾。呂女俠和這幾位兄弟都是第一次米金雞嶺的,不熟識道路,你帶他們先衝出去。你放心,官軍雖然人多勢眾,未必就困得住我和鐵大哥。”
段克邪聽他說得有理,便道:“如此,我在前面等候你們。”金雞嶺上已成一片火海,段克邪行前引路,繞過火場,翻過後山,羽林軍馬隊追來,被呂鴻秋的暗器打翻幾個,山上燒斷的樹木陸續滾下,去路阻塞,火勢又向前山蔓延,羽林軍的馬隊也只好撥轉馬頭。
段克邪這一行人脫離了險境,進入了後山的峽谷,回頭一望,但見火光沖天,人馬的嘈雜聲卻已聽不到了。呂鴻秋望了眾人一眼,笑道:“咱們都成了黑麵玄壇啦!”原來他們從火場旁邊透過,被菸灰沾得滿頭滿面。
前面恰巧就有一道清溪,段克邪道:“咱們洗一個臉,就在這裡等候鐵、牟兩位大哥。”溪澗旁邊有兩塊石頭正好坐下來洗臉,呂鴻秋生性愛潔,便先上去洗了個臉。
段克邪坐在一塊石頭上招手笑道:“這裡還有個位置,你們哪一位來呀,不必客氣,也不用避嫌。”原來那兩塊石頭靠得很近,坐下來就要擠在一起,所以段克邪剛才沒有和呂鴻秋一同洗臉。呂鴻秋“啐”了一口,笑道:“你有多大年紀,就講起男女之嫌了?我還只是當你小弟弟看待呢。你卻不敢同我一道洗臉。”段克邪道:“不是不敢,是讓你舒服一些,你還不感激我?”又笑道:“你老是說我小,我站起來比你還高半個頭呢。”史若梅把他們當作打情罵俏,禁不住嘿嘿冷笑。
段克邪道:“這位兄弟,人家都是一樣黑口黑臉,誰也不用笑誰了,快來洗臉吧。”他只是十七歲過幾個月,孩了氣尚未消除,只道史若梅是因為大家都沾滿了菸灰而好笑。呂鴻秋卻聽出了她的笑聲古怪,心裡很不高興,向史若梅白了一眼。
史若梅心裡更不高興,聶隱娘低聲說道:“克邪叫你,你就去吧。”史若梅道:“去就去,我怕他不成?”段克邪覺得奇怪,心道:“這人說話真不可解,同我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