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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會上只問本領如何,男子去得,女子也去得的。”獨孤宇笑道:“我和羽林軍交過手,雖然當時是蒙了臉孔,但也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來。”呂鴻春道:“秦襄的江湖朋友很多,他也知道江湖朋友的忌避,聽說他這個英雄大會,已有明文宣佈,參加者以往做過什麼,即使曾與朝廷作對,也概不追究。只是不許在長安鬧事便成。在大會中比武獲勝者,做不做官,他也不勉強,得勝的前五名,他還準備每人送一柄刀,一匹名馬。小弟倒不希罕這些東西,只是去開開眼界也是好的。”聽他言下之意,實是很想慫恿獨孤兄妹參加,獨孤宇微微一笑,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呂鴻春似是有點失望,抬頭看看天色,笑道:“不知不覺又談了這麼些時候,這回可真要走了。”獨孤宇知他有事在身,不便強留,只好端茶送客。
呂鴻春走後,獨孤瑩道:“哥哥,你真的有意思去長安參加這英雄會嗎?”獨孤字道:“你呢?”獨孤瑩道:“我是很想去開開眼界的,唉,可惜一一”獨孤字道:“可惜什麼?”獨孤瑩道:“可惜史大哥不方便去,我,我也不想去了。去參加這種盛會,多幾個伴兒才好。”史若梅笑道:“呂鴻春不是約你們同去嗎/獨孤瑩道:“我和他又不相熟,我不高興和他同去。”獨孤字笑道:“史大哥不去你也不去。那麼,你不去我也下去了。”兄妹二人和史若梅又閒談了一會,才各自回房歇息。
史若梅獨處房中,卻是心事如麻。她倒不是為了參加英雄大會而煩惱,而是為了想起段克邪。
她想起了與段克邪的幾次相逢,幾番誤會,不覺悵悵惘惘,暗自思量:“我與他若是無緣,卻為何上天安排我與他同日出生,一出生就定下了夫妻名份?若是有緣,卻又為何每次相逢,總是惹出一場煩惱?”“他對我究竟是否有點兒真心相愛?或者僅僅是為了父母之命,不敢有違?”若說他對我無心,他聽得我許配田家,就不該氣成那個樣子?但若說對我有心,他又不該在我離開薛家,表明心跡之後,每次見面,還是對我冷語冷言!”
“呂鴻春帶來的訊息,說他現在還在找我,這回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與那呂鴻春的妹子,究竟是男女之愛或僅僅是朋友之情?”“嗯,還是算了吧,你給他辱罵得還不夠嗎?管他是什麼英雄豪傑,他這樣對你,你豈能便對他低首下心?”
史若梅越是思量,越是煩惱,越是想在心中抹去段克邪的影子,卻越是擺脫不開。不知不覺到了三更時分,兀是心事如麻,毫無半點睡意。
這間房子的後窗正對著花園,從窗子望出去,只見月色溶溶,荷塘如鏡,花木正石,在朦朧的月色之中,宛如蒙上了一層薄霧輕縮,更顯得景色幽美,惹人遐思。園中一角,小樓中燈光隱現,那是獨孤瑩所住的樓房。“原來她也還未曾睡覺。”史若梅又不禁想起了獨孤瑩來,想起她對自己的一番情意,不覺暗暗好笑:“獨孤姑娘的人品武功,才華見識,都是上上之選,可惜我生來是女兒身,卻無福消受美人恩了。”“他兄妹二人對我雖好,我總不能在她家中長住下去,嗯,現在我的箭傷已完全好了,我也應該走了。”
史若梅本想悄悄出走,臨行時給獨孤瑩留下一封書信,說明真相,但想起獨孤瑩對她的殷殷情意,這樣離開又似乎不近人情。經過了這許多日子的相處,她對獨孤瑩也實在捨不得離開。史若梅想了一會,忽地起了個頑皮的主意,“不如我就在此刻,趁她未曾入睡,就到她的房裡去看她。她見我半夜三更到來,一定會嚇一大跳,哈,待她發怒之時,我再對她說明真相。
哈,那時她不知是失望,還是喜歡?”她想象獨孤瑩明白真相之後的尷尬神情,越想越是得意,於是立即披衣而起,決定不留書信,獨訪香閨。
史若梅踏著月色,分花拂柳,向那角紅樓走去,漸行漸近,忽見碧紗窗上,現出兩個人影,一男一女,那男的正是獨孤瑩的哥哥——獨孤字。吏若梅心裡想道:“原來是他們兄妹二人還在談話,怪不得她未曾入睡,我倒是不方便闖進去了。”
史若梅正想離開,忽聽得房中獨孤宇的聲音說道:“妹妹,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可得仔細考慮才好。”史若梅聽了這句話,心中晴暗好笑,想聽聽他們兄妹再說些什麼,一時間又不想離開了。
獨孤瑩默不作聲。過了半晌,只聽得獨孤宇又道:“按說呂家和咱們門當戶對,呂鴻春的人品武功又都是你我所深知的,你和他相配,也不算辱沒了你。”史若梅聽了這話,大出意外,暗自想道:“原來不是說我,他哥哥要將她許配呂鴻春,這正好呀,恰恰給我解開了難題了。只可惜呂鴻春雖然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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