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子裡那棵樹上,後來有人飛石將他嚇走,那人可是兄臺?”獨孤宇笑道:“正是小弟,伏在樹上的那人就是郝鵬了。”說到這裡,史若梅那匹坐騎又發出痛苦的嘶鳴,獨孤字將眼光投過去,現出詫異的神色。
獨孤字道:“史兄,你這匹坐騎受人暗算了,”史若梅道:“怪不得它不肯走路,我還以為它是病了呢?卻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受了暗算?”獨狐宇道:“侍我看看。”只見那匹馬前蹄舉起,不敢著地,似乎很是怕痛。獨孤字看了一看,說道:“對了,它是中了悔花針暗器。”隨即在羹中取出一塊磁石,輕輕撫拍那匹馬道:“不要害怕,我給你治傷。史兄,請你按著它,並借你的劍一用。”獨孤字用劍尖輕輕剜開一點爛肉,再用磁石貼上去,果然在兩隻前蹄都吸了一枚亮晶晶的銀針。獨孤字在傷口塗上了藥,笑道:“好了,這匹馬體質很好,再歇一歇便可以走路了。
只是還不能快跑,大約要到明日才可以恢復如初。”
史若梅甚是歡喜,一再向他道謝,心裡暗自想道:“這人很好,只不知是什麼路道?年紀也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卻是樣樣在行,百寶囊中,樣樣齊備。”獨孤宇道:“出門人患難扶持,理所應該,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還覺得慚愧呢!”史若梅詫道:“慚愧什麼?”獨孤宇道:“不同可知,這當然是郝鵬這夥人乾的勾當了。我昨晚已看出他對史兄存有壞意,但我卻只防範他對史兄暗算,卻未防他們對你的坐騎也下了毒手。”史若梅道:“江湖上的鬼域伎倆,原是防不勝防。”
史若梅對獨孤宇的身份有所懷疑,獨孤字也是一樣,他治好了馬傷之後,不禁問道:“這匹馬似乎是康居名種,不知對否?”
史若梅道:“大約是吧?我對相馬之術,很是外行。”獨狐宇道:“史兄在哪兒買的?這種名馬,在中原很是少見。”史若梅訥訥說道:“是一位朋友送的。”她不慣說謊,說得很不自然。獨孤宇想道:“肯送這樣駿馬的朋友,當然交情極不尋常的了。對這匹馬的來歷好處,照理是應該講的。何以此人連這匹馬是否康居名種都不知道?”
他和史若梅究竟乃是初交,不便盤問,但一看就知史若梅是個初出道的雛兒.決非壞人,想道:“只看他剛才將金豆都掏出來,就足見他是個毫無心機、坦率可喜的人了。他不願意說的事情,我何必多問。”
史若梅道:“多謝兄臺大恩,容後圖報。”正待拱手道別,獨孤字忽道:“史兄上哪兒?”史若梅道:“我、我沒有一定去處。”
獨孤宇道:“有什麼要事在身麼?”史若梅道:“也沒有。”獨孤字道:“既然如此,寒舍離此不遠,騎著馬去,只有半日路程,不知史兄可肯賞面,到寒舍盤桓幾日?”
史若梅吃了一驚,訥訥說道:“這個,這個……請恕小弟有違好意,只能心領了。”獨孤宇怫然不便,說道,“史兄莫非是怪我冒昧麼?”史若梅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剛才一時沒有想起,我,我還有點事情,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也要趕著辦的。獨孤兄之恩,異日圖報,請,請恕小弟失陪了。”獨孤宇見她吞吞吐吐,一聽便知乃是託辭,心中頗為不快,“此人性格也是特別,一時坦率得好似胸中全無城府;一時卻又忸怩作態,似個孃兒。”他卻不知史若梅其實就是個“孃兒”。
獨孤宇道:“史兄既然有事,我也不便相強了。史兄往哪條路走?”史若梅反問道:“獨孤兄家住何方?”獨孤宇道:“小弟家住雲臺鎮東面的白石崗。”史若梅道:“那麼是該向東邊這條路走了?”獨孤宇道:“不錯。”正想間她是否同路,史若梅已搶先說道:“不巧得很,小弟要向西邊這條路走。他日倘有機緣,當再踵府拜謁。”匆匆忙忙,似是怕獨孤宇拉她似的,立即拱手道別。獨狐宇又添了幾分不快,心想:“此人未免太過不近人情,我與你雖是萍水相逢,但究竟也曾助你脫了一場險難。嗯,這人看來不似江湖人物,言辭又這麼閃爍,劍法亦非比尋常,還有一匹罕見的西域駿馬,究竟什麼路道,當真是令人猜想不透!”
越想越是懷疑,好奇心起,走了一程,暗自抄了一條小路,改向西行。
史若梅獨自西行,她本來是茫無目的,往東往西往南往北均無不可的,只因獨孤字說要向東行,她寸故意走相反的路的。
西邊這條路正是一條通往平盧的官道,從平盧往西,可以直達長安。
走了一會,忽聽得後面人馬喧鬧,有人大喝道,“小賦往哪裡跑?”史若梅大怒,還以為是郝鵬的黨羽又追來了,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追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