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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讓他知道。”衛越笑道:“鐵摩勒領袖群雄,牟世傑也是新任的綠林盟主,你不說,我也是要向他們報訊的。好吧,咱們就分頭報訊吧.你輕功卓絕,長安英雄大會之期已近,你還是先趕在長安吧。”兩人說妥,於是段克邪便獨自啟程。
段克邪放開腳步,一日間走了三百多里,第二日己到了魏州(今河北大名縣)境內,忽見一隊男女老幼,個個面如菜色,衣衫襤褸迤邐而來,看樣子似是難民。一間之下,果然不錯。那領隊的老者說道:“小哥,你還不知道嗎,史朝義吃了敗仗,敗兵正在向博野那邊潰退,敗兵過處,擄掠一空,你怎麼還向前面走?像你這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不論碰見官軍賊軍,都準會拉你當伏。”
這老者所說的史朝義乃是史思明的兒子。原來史思明本是安祿山手下的第一員大將,安祿山被兒子安慶緒所殺,部矚分裂,被唐朝名將郭子儀一鼓剿平,史思明暫時投降了唐朝,但不久又反,勢力最盛之時,曾大破九節度使的聯軍,進陷洛陽。
史思明殺了安慶緒自立為大燕皇帝,但不久史思明又被自己的兒子史朝義所殺,唐朝命李光罰代郭子儀為將,借回兵乘機反攻,寶慶元年(公元七六二年)收復洛陽,並乘勝追擊。史朝義率領殘部,想繞道博野,投奔奚族,這隊難民,就正是為了害怕史朝義的敗兵擄掠,因而棄家逃難的。
段克邪本身就是深受戰禍的孤兒,想起父親當年戰死髒陽,母親突圍受傷終於不治,戰亂至今猶未平息,不禁愴然。
那老者道:“小哥,你趕快回頭走吧,前面已是十室九空了。”段克邪逍:“多謝老丈指點,但小子有事在身,即使碰上賊兵,那也只好聽天由命了。”那老者勸他不聽,暗暗嘆息。
走了一程,只見前面塵頭大起,果然碰上一隊賊軍,隊伍中有十幾輛車子,矽贖齊整、卻不似潰兵模樣。段克邪正在考慮要不要繞道避開這隊賊軍,忽聽得暴雷似的一聲大吼,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疾衝而來,轉瞬間已衝入了那隊賊軍之中,大聲喝道:“要命的快走,留下囚車!”
段克邪吃了一驚,心道:“這老人是誰,竟敢單身一人,撞人虎狼群中!聽他這一聲大喝,內功之強,不亞於瘋丐衛越,但可惜已是受了內傷了。”
那老者手使一根鎮鐵柺杖,自的一聲,就把一個軍官的大刀磕得飛上半空,杖頭一落,另一個軍官舉起狼牙棒還未來得及招架,已被他一杖打死。賊軍發一聲喊,四散躲避。
賊軍中奔出二人,卻不是軍官的服飾,齊聲喝道:“皇甫嵩,你命在須臾,還敢來搶劫囚車?好呀,你既要趕著投胎,就讓我們成全你吧!”那老者喝道:“我西嶽禪龍豈怕你這兩條泥鰍,看拐!”鐵柺揮動,呼呼風響,那兩個漢子武功倒是不弱,但也不過擋了十餘招,便都敗下。那老者卻也不去追趕他們,驅散賊軍,便去開啟囚車。那些囚車包著鐵皮,密不通鳳,守護囚車的賊兵早已四散奔逃,哪裡去找鎖匙?那老者已是很不耐煩,“卜”的一拐,便將一輛囚車的車蓋敲開了一個大洞,探頭一望,說聲,“不對,”又去如法炮製,敲碎第二輛囚車。
段克邪心頭大駭,想道:“原來是與瘋丐衛越齊名的‘西嶽神龍’皇哺嵩老前輩,怪不得受傷之後,還如此厲害!但以他老人家這等絕世武功,卻又是什麼人將他傷了?他為什麼又要豁出牲命,來劫囚車?”這皇甫嵩段克邪以前雖然來曾見過,但卻深知他的為人。原來這皇甫嵩不但和段克邪的父親很有交情,而且對撫養段克邪長大的夏凌霜(南霽雲之妻,段克邪十歲之後跟她)也曾有過人恩,段克邪心道:“這位老前輩雖然力足以應付賊軍,但我既然知道是他,還怎能袖手務觀,不助他一臂之力?”
這時皇甫嵩已打破了七輛囚車,還未曾發現他要我的人。
忽聽得馬蹄之聲,有如暴風驟雨,最前一騎是個相貌兇惡、身軀魁偉的獨眼老人,段克邪認得此人正是“七步追魂”羊牧勞!
羊牧勞大笑道:“皇甫嵩你性命難保,還要殺人?我給你送終來啦!”大笑聲中,從馬背上一躍而起,一招“斬龍手”,半空中一個倒翻,疾劈下來。
皇甫嵩杖頭一翹,使了一招“舉火撩天”,戳羊牧勞的丹田,羊牧勞一掌劈下,只聽得“喲”的一聲,皇甫嵩的鐵柺竟給他一掌盪開。
本來若論本身功力,皇甫嵩決不在羊牧勞之下,只因他受傷在先,後來敲碎七輛囚車,又耗了不少氣力,此消彼長,相形見繼,竟給羊牧勞佔了上風。
羊牧勞得理不饒人,身形剛一落地,“騰”的便飛起一腳,皇甫嵩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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