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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側君雖然出身不高但是也是出自名門的,被這般一個男子壓在上頭本就暗恨不已,而且這男子還這般得到寧王的寵愛,往後寧王府豈會還有他的位置?
那側君思前想後,便打定了注意要想法子除掉那個擋住他通往正君之位的障礙,只是西戎皇子身在皇宮,他想下手卻也不容易。
正巧此時,那側君聽聞京城周邊時疫蔓延,極有可能傳進京城,又逢那西戎皇子想要寧王送他一件衣裳,他便想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
於是他便命自己的貼身小侍,也就是那個被救了的男子弄了一件時疫病人穿過的衣裳,送進了宮中。
那被救的男子言,他的老家如今也是時疫橫行,因而他很容易便尋找了主子想要的東西。
寧王聽完之後,卻是冷笑,言這一切不過是空口說白話罷了,並沒有實際證據。
此時,外邊侍衛來報說,順天府尹謝淨芸求見。
永熙帝隨即宣召了她進來。
謝淨芸行卻是帶著一箇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行禮之後她便說此人乃疫區內的一個大夫,今早前去順天府中告狀說有人意圖將時疫引進京城。
她見事情重大,便不顧規矩將她給帶進宮來。
正宣殿內眾人聞言,臉色一變,除了驚訝之外還擔心此人會不會也將疫症給傳給她們,疫區的大夫接觸最多的便是染了疫症的病人。
永熙帝卻沒有理會眾人的不安,而是沉聲問了那大夫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大夫隨即稟報道,說幾日前她在一戶人家中照看染了時疫的病人,無意中發現了那戶人家的下人居然將那染了時疫病人的衣裳仔細包裹好出了後門在小巷偷偷摸摸地交給了一個陌生男子。
她是大夫,自然知道病人穿過的衣裳也是可以散播時疫的,於是便暗中跟著那男子。
那男子走出了小巷便上了一輛馬車。
那大夫見他們如此行事,一定是有什麼陰謀,她也曾經聽說過,有人利用這等方式去害人,尤其是大戶人家後院的男子。
那大夫本想追上了截下那人的,只是對方駕著馬車,根本就追不上,她只能返回那戶人家中,質問那個下人,那下人做了這樣的事情本就驚恐不已,因而她只需嚴厲地警告了幾句,他便如實地說了出來。
他說,那個取走衣裳之人是他的一個同鄉,目前正在寧王府中當差。
那大夫聞言,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寧王府可是在京城,若是因此疫症傳進了京城,那遭難的豈不是更多人?
寧王可是皇室中人,她是能夠經常出入皇宮的,若是皇宮因此也被傳上了時疫……
她是越想越慌,越想越怕,考慮再三之後,便秉著醫者仁心趕來了京城,她本是先去寧王府告知寧王的,可是她方才走到了寧王府的大門,便被守門的侍衛給趕走了,根本便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無奈之下,她只好前去順天府尹敲那狀告的打鼓,然而將事情的經過告知順天府尹,希望她能夠阻止這件事禍事蔓延。
永熙帝聞言,便讓那大夫當成指認那取走衣裳之人是否便是那被救的男子。
那大夫看了之後,便肯定地說,便是此人。
人證,物證,齊了。
寧王本是想反駁,但是深思一層,如今若是忍了下來,那犧牲的不過是一個男子罷了,若是她在糾纏下去……
寧王此時覺得永熙帝一定不只是想除掉她一個側君。
糾纏下去,越挖越深對她絕對不會有好處。
或許寧王這般做也大程度上是出於心虛,畢竟時疫一事太過於冒險,若是她有那麼一丁點把柄被人給抓住了,那她便會萬劫不復。
犧牲一個男子,忍一時之氣,她便可以繼續她的計劃!
於是,寧王便滿臉深沉地怒斥那被救的男子,甚至想殺了他。
她可以肯定這次的事情是永熙帝一手策劃出來的,她那側君雖然心機深了點,但是也不會做出這般膽大妄為之事,所以此人一定是永熙帝的人!
只是讓寧王氣結的是,她千防萬防卻始終還是被永熙帝給鑽了空子。
永熙帝自然不會讓寧王如願,隨後便讓侍衛將那被救的男子押出去,交與順天府審問定罪,此後又重賞了那趕來報信的大夫,並且吩咐謝淨芸著人安全將其送回家。
早朝繼續。
對於方才的事情是真是假,一干大臣的心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