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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接,他便會願意回來?父君可曾想過,或許,他根本就不願意認兒臣這個親生女兒。”
皇貴太君一時間愣住了,只是看著司慕涵,沒有說話。
“兒臣曾經說過,今生只認父君一個父親,雖然有種賭氣的意味,但是卻並非敷衍父君,在兒臣的記憶中,唯有父君將兒臣當成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一般疼愛,兒臣也是在父君的身上第一個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父親的關愛。”司慕涵神色認真地道,“父君曾說,養恩終是及不上生育之恩,然而,在兒臣的心中,養恩方才是第一位。”
她緩了口氣,繼續道:“兒臣知道薛家的人進過宮看望過父君,若是父君真的覺得信不過兒臣,兒臣便依了父君的心願,待先帝喪期過後,兒臣便冊立薛家的男子為君侍。”
若能夠安他的心,她退不已又如何?
讓薛家的人進京雖然是想讓京中的權貴洗洗牌,但是卻也是想讓他多一個依仗,多一份安心。
皇貴太君神色一僵,卻不想她居然早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
“只是父君,後宮的君侍不好當。”司慕涵正色道,“兒臣只能夠保證,薛家的公子能在後宮中安然度過一生,薛家也可以藉此在京城中站穩腳跟,其餘的,便是兒臣有心也無能為力,後宮當中,先帝遺下的君侍依然是以父君為尊,朕的鳳後乃先帝欽賜,朕也不可能動搖其地位,至於朕的生父,便是朕往後將他接進宮中來,他也不會是太鳳後,先帝的陵寢中,葬的只有一個和裕鳳後。”
她說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皇貴太君,“兒臣說這些話並非希望父君原諒兒臣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為,只是希望父君能夠身體康健,延年益壽,安享天倫。”
她收回了視線,起身低頭道:“父君好生安養身子,兒臣告退。”
說罷,便轉身離去。
皇貴太君倏然伸出了手,然而卻無法開口叫住她,那句曾經經常念在嘴邊的涵兒像是被什麼給哽住了,停在了喉嚨……
這一次,錯的人難道又是他嗎?
……
中午時分,豔陽將大地烤的幾乎冒出了煙,惹得眾人皆是心煩意亂安靜不下來,但是若說如今宮中誰的心最是不安定,那並非方才被人彈劾了的宸皇貴君,而是先帝的君侍良貴太君,因為不久前她的長女康王已然成年了,該出宮立府,該入朝為官,該迎娶正君了,然而此時彷彿所有人都把這件事給忘了似的。
康王如今成了宮中最尷尬的存在。
“父君事情究竟怎麼了?”此時在良貴太君的宮中,康王司慕冉一臉焦急地道,她本是良貴太君一手養出來的,而且常年在瑞王的壓抑一下形成了一個有些小心思但是沒勇氣且沒什麼謀略之人,所以先帝方才會認定其翻不出身風浪,只是這樣的人卻也極為容易被人利用,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容易心裡不平衡的人。
年前她還是眾人矚目大周立朝以來第一個尚未成年便封王的皇女,然而如今,她卻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無權無勢,空有康王之名,但是卻連自己府邸都沒有的閒散之人。
心中豈能安穩。
若是尋常人遭遇了這般不正常的對待早就找上永熙帝了,康王也不是沒有想過去找永熙帝,但是想起了之前瑞王和蜀家一事,又加之良貴太君阻止,她便沒勇氣踏出一步了,便是去尋如今最得永熙帝看重的安王也不敢。
良貴太君許是因為自己心中不安,所以總是教導自己的孩子要小心永熙帝,離她遠一些,否則便會性命不保,雖然永熙帝登基之後對待先帝的君侍還有年幼的皇女皇子還算是和善,但是他卻始終認定永熙帝定然會斬草除根。
良貴太君方才回宮本就熱的很,這還未喘口氣便見女兒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心中更加煩悶,“別提了,本宮根本便沒有見著那翊侍君!”
提及這件事他心裡就更加火了,前些日子為了讓那翊侍君能夠在永熙帝耳邊提提女兒的事情,他將自己珍藏了許多年的珍寶送去聽雨殿,然而沒想到那翊侍君居然這般的不知抬舉居然把東西給退回來了,如今更是過分居然將他拒之門外讓他硬是在日頭底下曬了許久。
“還怎麼辦?”康王愣愣地道,“兒臣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別說正君了,她連一個初侍都沒有!“父君,不如你去求一求陛下吧。”
良貴太君瞪了女兒一眼,“你瘋了,說不定如今她正等著本宮上門,好將你們父女都給趕盡殺絕了!”
“那兒臣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康王焦急地道。
良貴太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