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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他們幾位算是真正結識了,很快就開始狂侃那邊那個世界的事情——這可是這個世界上僅屬於他們的話題啊!對於曲希瑞和他們都不一樣的“附身”方式,東邦眾可是很感興趣的。而陳昭笑了笑,連招呼都不打就乾脆地進行了空間移動,目標是宮崎耀司。
要知道自從陳昭到這邊世界之後,他還沒去看過宮崎耀司呢!
說起來,離開希臘神話的世界時,塔耳塔羅斯看著自己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那種幽深的眼神。他多半是猜到自己根本不是異大陸神祇的事了。當初自己可是騙了他,不知道這位古老的神祇會不會因為被欺瞞而憤怒呢?依照塔耳塔羅斯一貫的淡漠樣子,應該不會,但是按照神祇的驕傲來講,又不怎麼確定了。
唔,管他的,反正塔耳塔羅斯再強也拿自己沒什麼辦法,自己還是先慢慢解決這邊的問題再說。
這樣想著的陳昭很輕鬆。
師父,我,你……
“耀司。”依舊是當年那個屬於宮崎耀司的院子,依舊是顯得有些荒蕪的景色。陳昭從木質長廊的拐角緩緩行來,笑容柔軟。或者那笑容只是錯覺,至少在宮崎耀司看來,那雙眼裡依舊是當年的那種漠然,將他人視為螻蟻。看似溫軟的笑容,不過是偽裝。
但是,很久沒見了。十八年的生命裡,這個男人佔據了最開初的幾年,之後就只見過兩次。從那個忍者的世界接他們回去算是一次——那之間有兩年分別,在陌生的世界裡他成長,終於看懂了一點這個男人的冷淡;第二次不過是他一時興起,讓他們去捉弄另一群人。然後就是不聞不問十幾年。
好似一切都只是一個遊戲。為了讓這個男人取樂的遊戲,而自己不過是他稍微有興趣一點的玩具。
一想起在那個忍者世界兩三年,回到這裡不過眨眼,宮崎耀司就忍不住猜想,在這個世界過了十餘年,對於這個男人又是多久的差距?或許回首便是百年,而漫長的時光裡,恐怕他是沒有想到過自己幾次的。
屬於帝國總裁助理那種陽光的微笑弧度浮在臉上,宮崎耀司微微躬身點頭,叫了一聲:“師父。”習慣性的溫和而疏離。
動作微不可見地一滯,陳昭有些弄不懂宮崎耀司此刻的情緒了。他在鬧什麼脾氣,排斥什麼?
因為長年的神祇生活,陳昭習慣了獨斷專行,自說自話,而容不得他人有所忤逆,對於宮崎耀司現在的些微不對感覺很不舒服。要知道在希臘神話的世界,他在北美大陸神系是主神,信徒也好、從神也好,有誰會和他對著幹呢?在希臘,他身為深淵之主塔耳塔羅斯的友人,更不會有什麼人惹到他。數千年之間,也只有雅典娜一個人真正讓陳昭不快過,她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回到烈火青春的世界,陳昭的心態尚未調整過來。要知道雖然他以前依憑主神的力量還是自說自話,橫行霸道,卻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獨斷專行。
陳昭從來都是驕傲的,他不會認真反省自己。所以他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從以前介入宮崎耀司的生活,卻又對宮崎耀司半冷不熱;之後十幾年懶得管宮崎耀司自己在其他世界玩鬧;回到這個世界不合自己徒弟聯絡,反倒先去看戲……一直以來他都是自私地先顧及了自己,其他人在不影響自己玩樂的性質下可以關注一下。
明明自己也是不成熟,不懂事,像是頑童一樣單純地惡劣的人,卻偏偏毫無自覺,站在一定的高度上那樣去看待他人。別人成熟了,他卻還停留在原地。
眼見宮崎耀司的態度不合他意,陳昭就有些變了臉色,手指抬起在下唇上摩挲著,微微垂下的眼光表明瞭他的心情不快。當然,如果是旁人看著他那臉幾乎完全COPY藍染惣右介的笑容一定不會這麼覺得,只是從小跟著他的宮崎耀司很敏感地發覺了他的情緒波動。雖然宮崎耀司跟著陳昭時年紀還小,但有些東西還是記了下來。比如陳昭最常見的招牌動作是撫摸下唇,比如陳昭不高興的時候眼睛會向下看,比如陳昭可以完美地掩飾所有表情,只有微小的動作才會洩露一點點秘密。
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見到這一幕的宮崎耀司就已經先軟化了下來。
“師父,我的武藝進步很多。”這便已經是明顯的讓步了。話出口了,宮崎耀司才發現自己對著陳昭強硬不起來,就算是不軟不硬也做不到。陳昭從來就是那個讓他不斷妥協的人(或許並不是人),或許當自己被他收為徒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男人在他生命力扮演著亦師亦父的角色,即使他並沒有做到這些角色應盡的職責。
但他佔據了宮崎耀司生命最初的幾年,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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