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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卻留下一種涼薄的味道。他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個“唔”,表明自己有在聽。
“所以,”陳昭頓了頓,本來直視宮崎耀司的眼神錯開來,眼睛裡一片幽黑,不屬於人類的暗淡著,“我很希望看見他倒黴。”簡簡單單地因為不喜歡,所以不想讓人好過,陳昭一直都是這麼任性的。
“我知道了。”同樣簡潔的回答,宮崎耀司一直知道,實際上陳昭對他的幫助都是建立在自己可以給他他想要的東西的基礎上的,所以當陳昭直截了當地提出要求時,他不能拒絕。
陳昭對宮崎耀司的影響太大了,從幼時開始。當初宮崎耀司還不怎麼曉事時,也曾希望父親給予的關注,所以當宮崎政一要他照顧伊藤忍時,他滿心都是對伊藤忍的善意。然而那樣的情況下,陳昭那種不悅的態度卻讓他頭一次違背了宮崎政一的命令。當時,宮崎耀司也曾經覺得陳昭管的太多,也覺得不舒服,但是慢慢的,卻已經習慣了。甚至當初很有好感的伊藤忍在經年累月的潛移默化之下,也覺得很不喜歡了。他的思想倒是和陳昭越來越相像。有一種同化的感覺。
“有件事情先知會你一下吧,免得以後出了什麼問題。”
“伊藤忍那傢伙,可是把展令揚當成生命中唯一的光呢。而且幾乎是為了展令揚什麼都可以做,傻不兮兮的。唔,他對展令揚的獨佔欲到了變態的地步,甚至於不允許展令揚身邊有其他朋友存在……伊藤忍的身份以及他和你的關係展令揚還不知道,不過剛才向以農他們和展令揚已經在現實見面了,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伊藤忍很快就會知道展令揚有其他的朋友。怎麼利用這一點就是你的事情了。”悠悠地把情況說出來,有時候陳昭覺得,有一個徒弟的好處就是辦什麼事情都不需要自己直接出手,把目的丟出去就可以了。不僅僅是徒弟,在希臘神話世界也是這樣的,歐洲那邊有塔耳塔羅斯,北美這邊更是有一大堆人。
還真是有趣的情報。宮崎耀司敏銳地發現了陳昭所說的話裡有一個詞——“剛才”向以農他們和展令揚已經在現實見面了——也就是說這是才發生的事情。那麼,陳昭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竟然第一反應是看戲而不是來找自己這個徒弟?他突然覺得有點諷刺。不過,不是早就知道陳昭一貫的作風了麼?自己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在他心中也佔據不了什麼地位。
所以宮崎耀司不易察覺地輕輕吐出一口氣,平靜一下心緒。
“我知道了。那麼師父,您回來的話還是住在原來的那個房間嗎?”不想再去想這種事,宮崎耀司把話題轉移。
陳昭稍微驚訝了一點:“原來的房間還留著?”好歹在這個世界也是十幾年了,而且就算是當初自己也沒怎麼用過那個房間,更多時候是隱於空氣中。畢竟不需要進食,不需要睡眠的自己,一個房間不過是個擺設而已。他還以為宮崎家的人不會把那個房間留下來呢,好歹都知道自己不需要那東西。
宮崎耀司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的執念有些蠢,的確,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什麼房間的,但在自己看來那就是應該屬於自己師父的房間,硬是讓人留下了它。
陳昭笑了,稍微真實一點的笑容。至少不是直接模仿藍染臉上那種,他抬抬眉:“那好,就那個房間。還有,從明天開始每天下午我教你應用那些力量,記得把時間空出來。”完全不管宮崎耀司身為雙龍會黑龍,哪裡有那麼多閒時間。但陳昭就是這種人,他要是願意教你你就應該感恩戴德,誰管你是不是有時間。任性到這種程度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宮崎耀司瞭解陳昭,所以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頭鞠躬,簡潔地答應下來:“嗨。”
師徒之間的對話充滿了奇怪的意味,但這兩個人似乎都毫無察覺。輕輕揭過。
是真的毫無芥蒂嗎?
至少陳昭有些弄不懂宮崎耀司為什麼會古古怪怪的。在他心中,只要沒有影響他的想法,一切都沒問題。
宮崎耀司還是不夠了解陳昭,不然他不會和陳昭對住好幾次。即使心裡不舒服。他對於陳昭的認識還停留在十幾年前,身為“人”的陳昭。
數千年的神祇生涯,已經把陳昭徹底寵壞了。
人與神的差距
“伊藤忍已經去美國了。”典型的和室內,宮崎耀司穿著豎條的深藍色和服,跪坐在墊子上,一邊往身前小几上的杯中注入茶水,一邊說。他姿勢優雅,動作標準,在氤氳的茶霧中,恍然間給人一種時間停步的悠然感覺。
宮崎耀司的對面,是陳昭。貫徹他入鄉隨俗的做法,他也穿了一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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