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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
不是他們愛吹噓,實在是雄州一戰太長他們的志氣了。宋朝百年曆史上自勺第一個大勝仗,由不得他們不自豪。
他們說得口沫橫飛,自信十足,任誰聽了都會相信。
然而,城門軍衝他們一豎大拇指,讚道:
“兄弟,有你們的!說胡話都說如此較真,可以去勾欄瓦舍說戲了!”
他們也不信,報訊的宋軍鬱悶得發狂,個個哇哇大叫起來:“你們要怎生才會信?”
“你怎麼說,我們都不會信!全殲五萬遼狗,我還一刀劈死十萬遼狗呢!要冒功,也得多動動腦子。”城門軍的回答很是打擊人。
“你們愛信不信,不跟你們說了。見官家去!”報訊的宋軍氣憤難已,明智的選擇了不予解釋,報給宋神宗再說。
城門軍雖然不信,卻是護著他們趕去皇宮。
就這般,宋朝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勝仗,竟然在汴京引起了相反的後果,沒有激起一點喜悅的氣氛。
XXXXXXX集英殿,宋神宗、王安石、呂公著、呂惠卿、司馬光、韓琦等人聚在一起,個個臉色凝重,氣氛壓抑。
司馬光和韓琦二人是奉宋神宗的旨意,從家裡趕過來的。司馬光原本想再做做姿態,以寫《資治通鑑》為名,要宋神宗三番五次下旨再出山,可是,當他接到宋神宗的旨意之後,馬上改了主意,從河南府連夜趕來。
雄州戰事不利,宋神宗在旨意上明確說了,要他進京,商議抵抗遼軍入侵中原一事。
這是他的良機,完全可以藉此事大做文章,幹掉王安石,他就有機會重新出山,只要他當上丞相,新法天折就是必然,那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他哪能不來的。
為了早點趕到汴京,司馬光是日夜趕路,剛剛趕到,風塵僕僕,顧不得歇患,就進宮見駕,準備逼王安石罷相。
很巧的是,韓墒與他前後腳趕到。韓琦與范仲淹是同時代人物,二人同時駐守陝州,同抗西夏。范仲淹駐守陝州,取守勢,西夏雖然強橫,卻沒有撈到便宜。范仲淹曾以此方略告誡韓琦,韓琦不以為然,率軍冒進,在好水川打了一個大敗仗。
好水川一戰,是宋朝與西夏百年戰爭的一個轉折點。在此以前,西夏雖然侵邊,卻名義上仍是宋朝的屬國,沒有自立。好水川一戰之後,西夏開始獨立了,不再承認宋朝為朝廷,才有了西夏國。
韓琦的好水川之敗,使他在暫時間內受到攻擊。讓人驚奇的是,好水川之敗竟然威了韓琦進身之階,在短暫的沉寂之後,他竟然不斷升官,成了朝廷e9…方重臣,還是“深通兵道”的那種“名將”。
這也折射出了,宋朝好壞不分,清濁不辨的官場風氣。
作為老一輩知兵的“名將”,在遼軍即將進攻中原的緊要關頭,宋神宗想起了韓璃,下旨要他進京。韓琦接旨之後,大喜過望,攻擊新法的良機到期了,連夜趕來,正好趕上商議大事。見到司馬光,韓琦更加篤定,王安石罷相是必然了,不由得暗中竊喜。
沒有人說話,屋裡靜得嚇人,過了老半天,還是宋神宗率先說話。
宋神宗的語調很低,語氣沉痛:“諸位愛卿,朕不敏,而登大位,本想上順天心,下體民情,勵精圖治,革故鼎新,讓大宋之強強於契丹。然天不佑朕,竟有雄州之敗,遼國入侵在即。這是朕之罪,非臣之錨。”
宋神宗深深自責,一語“非臣之錨”,是在為王安石開脫。
為了變法,宋神宗和王安石面臨著極其巨大的壓力,反對新法的人很多,司馬光、呂公著、韓埔這些人最為有名,是反對黨的領袖。
雄州戰敗,給了反對派最好的反擊良機,最好的反擊理由,若他們不借此機會興風作浪,司馬光就不是司馬光了。是以,宋神宗決定,把這些罪責攬到自己身上,就不會有人責怪王安石了。
“官家,臣有本奏!”司馬光一聽就知道事情要糟,要是宋神宗把罪過攬到自己身上,他要搞掉王安石,自己當丞相的想法就不可能實現,忙搶著奏本。
“說吧!”宋神宗又何嘗不明白他的心思,有心不讓他說話,可是,在這危難之際,團結才是最重要的,不得不讓他說話。
“謝官家。”司馬光深施一禮,這才緩緩而言:“官家自登基以來,心繫天下,宵衣旰食,勵精圖治,大宋日趨富強。然,朝中有奸佞在側,搖唇鼓舌,以邪說惑官家,天下不寧,徭役日重,戰事頻啟。熙河之役,費錢億兆,名雖拓地千多里,實為無用之地,於大宋何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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