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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節,他們既是興奮,又是難以置信,不免嘀咕。
此時,1日事重提,眾將不由得有些好笑,又是一陣暢笑聲。
“王樞密,遼狗有何動靜?”
“有沒有把耶律洪基氣死?”
“耶律洪基有沒有收到我們的禮物?”
吳驥給耶律洪基送新年賀禮一事,他們都是知道的。可以想得到,耶律洪基收到“禮物”後,必然是氣得不輕。任誰處在那種情形下,都會氣得吐血。
“嗯!”王韶差點笑出聲來,強忍著,道:“這事還是讓吳都指揮來說吧。吳兄弟,這損主意是你出的,還是你來說,你說你說。”一副戲謔之態,要不是憋得辛苦,肯定是仰天大笑了。
一見王韶這模樣,眾將就猜到了,耶律洪基肯定給氣得不輕,個個好奇,脖子伸得老長,打量著吳驥,靜等他解說。
“你們說要把耶律洪基氣死,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就是氣得他吐了幾口血而已。”吳驥雲淡風輕,簡略的把打探到的情形說了。
“哎!昨不把他氣死呢?”
“氣死他多好啊!”
眾將很是惋惜,個個搖頭。
耶律洪基給氣得不輕,卻是沒有氣死,著實讓人惋惜。若是把耶律洪基氣死了的話,他們就可以不戰而收復燕雲了。
“王樞密,我們趕緊進軍,打進幽州吧。”周威心急,把酒杯重重一放,酒水四濺,道:“耶律洪基氣成這樣了,遼狗必然是亂了方寸,我們一鼓作氣,打進幽州,一舉收復燕雲十六州!”
“對!打進幽州,收復燕雲十六州!”眾將齊聲請命。
王韶和吳驥對望一眼,微微搖頭,這種情形他們早就想到了,這是冒進。王韶右手一揮,阻止眾將說話,道:“這事,還是讓吳都指揮來說說。”
吳驥眼下雖是都指揮使的官位,卻是在協助王韶處理軍務,相當於王韶的參謀,遇到這些事,自然是由吳驥來處置。
“你們的想法很好,最初,我和王樞密也是這樣想的。後來,我們深思之後,決定不這樣做。”吳驥右手輕擺,阻止眾將說話,接著道:“如此做,自有我們的道理。你們想過沒有?若是我們從涿州向幽州打,這糧草如何運輸?”
糧草,對於一支軍隊的重要性,不需要說的。若是宋軍馬上進攻幽州,就需要從涿州運輸,需要大量的民夫。民夫哪裡來?必然是從涿州附近徵召。雖然說燕雲百姓對宋軍的到來非常歡迎,可是,宋朝畢竟一百多年沒有統治這裡了,短時間內要召集眾多的民夫,很困難。
再者,即使宋軍克服了這些困難,從涿州運糧,便於遼軍襲擊。遼國多騎兵,要是採取奇襲的話,正是其所長,宋軍要應付非常困難。
如此一來,就讓宋軍很難處置。雖然有辦法對付,困難是肯定增加不少。哪有如眼下這般,就在涿州等遼軍的到來,根本不用擔一點風險。
遼軍若是從幽州出發,前來涿州,他們有了後勤壓力,說不定就給宋軍利用了。
“吳都指揮,你所說有理。可是,打仗哪能沒有兇險的?”周威雖然認可吳驥的說法,卻是不服氣。
他說得很對,戰場兇險,哪有不冒風險的戰爭?哪場戰爭不運糧?這風險是無法避免的。
“是呀!”眾將齊聲附和。
“還有,我們打下涿州後,人困馬乏。要知道,你們在冰天雪地裡行軍四五天,受苦受累的,有好多人凍傷了。”吳驥接著剖析,道:“在冰天雪地裡打仗,本非我們所長,這有利於遼狗。若是我們再花幾天時間趕到幽州,必然是人困馬乏,這對我們極為不利,正是遼狗最願意看到的。”
宋人不耐寒,從雄州趕到涿州,就付出了不少代價,不少將士給凍傷了。若是再在冰天雪地裡行軍一段時間,凍傷的會更多。
這理由也說得過去,卻是不能說服眾將,齊刷刷站起來:“我等願與遼狗決一死戰!”
眼下的情形是自宋朝建立以來最好的,眾將計程車氣很高昂,不在乎冰天雪地。
眾將個個高昂著頭顱,挺著胸,一副慷慨赴死之狀。王韶和吳驥對望一眼,微一點頭,王韶一揮手道:“都坐下。其實,吳都指揮適才所言是籍口,並非真正的顧慮所在。這顧慮原本不想讓你們知曉。可是,眼下看來,不讓你們知曉,是不可能的了。也罷,就說與你們知曉吧。““真正的顧慮?”眾將聽得不明所以。
“我與吳都指揮真正的憂慮不在北方,不在幽州,而是陝州。”王韶嘆口氣,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