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08 洞房花燭夜,雲萬里沒來。……(第2/3 頁)
快,鑽進杜菀姝房內,拉了把凳子就坐了下來:“我妹妹今日就要成旁人的妻子了,我心疼得慌,過來和她說說話都不行?”
大嫂:“這……”
杜文英苦著一張臉:“好嫂嫂,就說幾句話,幾句話!你們在外面看著,說完我就走。”
大嫂餘氏本就心腸軟,又知曉二郎疼妹妹。幼時就是杜文英討來一塊糖,也得硬生生掰一半留給杜菀姝。親兄長想和即將出嫁的妹妹說幾句話,那就是老天爺來了也不忍心說不準的。
更何況杜菀姝的婚事,從開頭就亂成一鍋粥,這會兒再說什麼規矩不規矩,著實晚了些。
“二郎要說什麼得儘快,”餘氏到底於心不忍,“我先帶她們出去。”
房內只留下了觀星觀月,其餘下人紛紛放下手中行當,暫時離開了。
杜菀姝長舒口氣,她總算得了半分清淨,見杜文英更是猶如救星:“二哥,你可來了!”
杜文英這才得空靠近,他詫異地瞥了一眼觀星觀月:“怎麼剩下她們兩個,你其他僕從呢?”
杜菀姝神色一黯:“前些日子我同她們說,嫁去雲家,條件終歸不如在杜府。若是不想跟去,就去找杜祥叔叔,安排其他差事還是離府,去留隨意。”
結果,她身邊就剩下了觀星觀月二人。
杜文英氣得直錘腿:“你還能虧待她們不成?”
杜菀姝垂眸:“人求出路,有何不可?我沒有選擇,總歸能給別人選擇。”
見妹妹這幅模樣,杜文英又急又心疼。可他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終歸是做不了什麼。杜菀姝也不想見兄長著急上火,主動轉移話題:“不說這個,那兩名書生怎麼樣了?”
禁軍抓人一事,城裡議論紛紛。
尤其是被抓的兩個人,是杜文英聽說過名字的,杜菀姝就拜託他多多留意打聽。
觀星支開林氏,為得就是此事。
然而杜文英卻只是蹭了蹭鼻樑,一雙與杜菀姝相似的杏眼轉來轉去:“你這妝真好看。”
“少敷衍我,”杜菀姝氣得把手中帕子丟過去,“平日換個胭脂你都瞧不出來的,懂什麼妝,究竟怎麼了?”
“好歹今日是你婚事,我不想說。”
杜菀姝的心驀然沉了下去。
她不認識房子行和李同順,只是杜菀姝記性好,二哥說過就記住了。然而那天親自看見一行官兵粗暴押送兩名文弱書生,又思及此事或許與高丞相有關,不免心有慼慼,對素不相識的二人產生了幾分同情之心。
“還能怎麼樣呢,”杜菀姝低聲開口,“婚事都成這樣了,不說我就能歡天喜地嫁過去不成?”
“……”
杜文英的眼眶倏地紅了。
十幾歲的少年郎,生怕在妹妹面前掉眼淚,便攥緊拳頭硬生生將淚水憋了回去。
“李同順認罪,十有八、九要被髮配,”他出言,“房子行……我方才打聽來的,一大清早在牢獄裡畏罪自裁……上吊了。”
好個畏罪自裁。
杜菀姝如墜冰窟。
她不懂朝堂之事,卻也聽出了關鍵:既然一起被抓捕的同僚認罪之後會被髮配,何故自裁?到邊疆苦寒之地,總比死強。
如若父親不是御史,而是尋常官員;如若杜菀姝本來的婚事是與惠王相關,而是其他人家,那杜家會好好的,還是同房子行一樣,死得不明不白?
他何罪之有啊?
杜文英又說了幾句話,聽見林氏快回來了,不得不起身離開。
之後杜菀姝滿腦子都回蕩著前些日子下雨時的場景。
接親的時辰很快就到了。
外頭敲鑼打鼓,不管杜府內的人是喜是悲,大好的日子,總是要揣起笑容,做出喜氣洋洋的模樣。
杜菀姝叫人架著,渾渾噩噩地坐進轎子裡。周遭亂哄哄的,她都沒看見雲萬里,只在轎子的喜簾落下之前,從縫隙中瞥見黑馬上著紅衣的挺拔身影。
堂堂御史之女,嫁給一名毀了容貌、出身低賤的城門吏,多少人惋惜,又多少人等著看笑話。杜菀姝本以為自己能堅強應對,可當這一天到來時,她才意識到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喜樂在耳旁響,杜菀姝卻覺得內心越發冰涼。
轎子晃啊晃啊,晃到了雲萬里的家門前,待到他親自下馬掀開簾子,杜菀姝才第一次見到他今日的形象。
“慢點。”
雲萬里常年在外,膚色深一些,可他五官深邃,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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