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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過,“姐姐有話直說便是,不必多禮。”
紫涵忙把手中的紙張握在葉飛鴻手心裡,又指了指那盤包子,哀懇的盯著葉飛鴻。
葉飛鴻心中一動,“姐姐是讓我把這紙給裡面的人捎進去嗎?”
紫涵連連點頭。
葉飛鴻略沉吟了下,接過紫涵手中寫滿字的紙,“那飛鴻就去了,姐姐們不如先回去,等飛鴻做好了包子,便讓人給你們送些去。”
一直目送著葉飛鴻的背影消失,紫涵才戀戀不捨的回了小院,弄得譚天嬌很是不解,這妹子也不知咋的了,去時被自己拖了去,回來時又怎麼也不肯回,還是讓自己給拖了才回轉。
紫涵在屋裡如坐針氈,一刻也無法安靜下來,若那人真是藍兒,看了自己寫得東西,一定知道是自己來了,藍兒也會認出自己了吧?那首詩,本是自己寫了要教藍兒彈唱的,而且只有藍兒和自己知曉……
紫涵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首詩此時卻已是落在了楊凌的手中。
“‘去年元月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月時,花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那婦人又醜又啞,卻沒想到竟有這等才情。”楊融邊念邊嘖嘖讚歎,“就是我老孃怕也寫不出這等好詩來。”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韓雲相貌老醜,可那雙眼睛卻特別晶亮有神。”娃娃臉女子深思著說,“只看這雙眼睛,這婦人實在不像惡人。”
“那女子既然識得雲兒,必然是在那等地方,一個經常流連於風月場所的女子,又會是什麼好貨色?”楊凌冷笑道,“左不過手下有些狗頭軍師,東拼西湊些詩了曲了來給自己裝點門面罷了。把這招用在雲兒身上,那人真是瞎了狗眼!”
“雲兒真是受了太多的苦,本以為已經不在人世,卻誰知就在我們身邊!”娃娃臉女子萬般感慨,“可雲兒到現在為止,都無法從那夏紫兒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這次進香,也不知除了那醜婦外,還碰到哪個?雲兒這幾日看著似是更加精神恍惚了……”女子低下頭來喝了口茶,掩去了眸中的那簇火焰。
“說到這裡,”楊融插言,“我說大姐,你還真狠心,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找到了雲兒這件事,還不準備告訴你那老孃一聲嗎?我看伯母這許多年來也並不好過呀!讓雲兒知道他還有一個孃親,是不是對雲兒來說,也會更好些?”
“若不是她,爹爹怎麼會死?雲兒也不會落到那種地方受這等苦楚!”楊凌神色黯然,“竟然日日那麼接近雲兒,卻還是讓雲兒落到如此悲慘境地,若不是我認出了雲兒身上的項圈,雲兒恐怕必死無疑!”說到最後,楊凌已是紅了眼圈。
“可是當年,也不能把所有過錯都算在伯母身上啊!”楊融勸道,“這許多年來,連我娘都說,伯母實在是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呀!你看那滿朝文武,有那個位高權重如伯母者,還是孤身一人過活呀!”
楊融知道這位姐姐對家人看得極重,當年為了爹爹弟弟慘死,憤而離家,自己獨力打出了這片天下,但其實亦是時時刻刻默默關注著自己孃親,若不是不時探聽伯母的行蹤,又怎麼會機緣巧合,救回了雲兒?現在這樣說,也不過一時憤激之語罷了!
試探 (二)
整整一天,紫涵在屋中如坐針氈,又不敢外出,生恐藍兒派人送信時會錯過,可抬頭看天,日已西斜,小院中卻仍是極其安靜,沒有任何一個人來。
門“吱呀”一聲,紫涵回頭,卻是若有所思的清音,不由很是失望。
清音把手中的托盤“砰”的往桌上一放,紫涵不由眼睛一亮——那是一盤包子!
顧不得理會清音,紫涵一個箭步撲到桌案前,顫抖著手挪開包子,盤子上卻空空如也。紫涵不死心,再次把包子一個個認真拿起來看了一遍——仍是連一張紙片也沒有。
紫涵皺緊眉頭,又忽然想起什麼,又忙忙起身,把包子一個個細細的掰開,甚而拿了個筷子,把包子餡一點點的撥開——可是沒有,還是什麼也沒有!
紫涵頹然坐到椅子上,難道那人並不是藍兒?不然,為何一點點反應也沒有?還是說,那封信根本沒到藍兒手裡!那些人如此防備,又到底安了什麼心思?!
“嘭”的一聲響,紫涵回了神,卻原來是清音,已是摔了門出去。
自己好像是有些過分了?紫涵不由苦笑,這幾天來,不是沒注意到清音眉眼間的煩惱,卻從來打不起精神問他一句,這孩子,一定是生氣了!
紫涵追了出去,正看到清音前面急行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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