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看,這使得司機頻頻轉過頭來看我。我自然無法向他說明甚麼。
到了酒店,踏進了房間,我看了看時間,化去了五十分鐘。我要用五十分鐘的時間趕回去,也就是說,我只有二十分鐘的空檔可以利用。
我怎樣利用這二十分鐘呢?
我在房間中團團亂轉。
要命的是時間在那時候,過得特別快,轉眼之間,便已過了十分鐘了。
我可以利用的寶貴的時間,去了一半!
我還是想不出辦法來,我的手彎過背後,碰不到鄧石的手,我努力地試著,背對著鏡子,我突然心中一動,我的手不錯是碰不到鄧石的手的,但是,如果我手中有槍的話,我卻是可以彎到背後去,射中鄧石的手的!
我立即取槍在手,以背部對著鏡子,慢慢地將手臂向後彎去,直到我手中的槍,離開背後的隆起部分,只有一吋許為止。
在那樣近距離射擊,是斷然沒有射不中的道理的。
問題就是在我射中了他之後,他的手,是不是還會有發槍的能力,我的心猛烈地跳動了起來,這是比俄羅斯輪盤更危險的賭博,但是我卻不得不從事這樣的賭博!
我下定了決心,已經要發射了。
但是,在那一剎間,我卻想起了胡明!
我這一槍若是射了出去,肯定會害了他。
但是,如果我能夠將那隻受傷的手捉住,不讓他回到鄧石的手腕之上,那麼,鄧石為了得回他的手,是不敢將胡明怎樣的。
我一想到這裡,連忙跳了開去,將所有的門窗,一齊關上,使得受傷的手沒有逃走的可能!
然後,我再度背對鏡子,我扳動了槍機。
我的槍是配有滅音器的,是以我扳動槍機,只不過發出了極其輕微的“拍”地一聲響。然後,我閉著眼睛,等著。
我是不必等太久的,只消十分之一秒就夠了,如果鄧石的手還有能力發射,我在十分之一秒內,必死無疑,但如果他已無力發射的話,我也可以看到他的手“逃走”的情形。
這要命的十分之一秒,長得實在使人難以相信,我遍體生涼,頭皮發麻,然後,我才聽到了“拍”、“拍”兩聲響,有東西跌下來。
我連忙轉過頭去,眼前景象的駭人,實是使人難以逼視的。
那支德國軍用手槍跌在地上,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在地上亂爬。
我那一支槍,射中了他的三隻手指,但是卻沒有令他有一隻手指斷折,但是他的手指卻已沒有能力發槍了,我連忙一腳踏著了那柄槍。
就在那時,那隻手向上,跳了起來。
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向上跳了起來,那種恐怖,實是難以形容!
我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出了一步,那隻手滴著血,撞在門上,它立即沿門而下,去握住了門把,但是卻無力旋動。
我這時,仍是呆呆地站著,因為我實在是被眼前的情形,嚇得呆了。
那手又“拍”地一聲,跌到了地上,然後,迅速地移動著,到了視窗。在那隻手到達視窗之前,我已經恢復了鎮定了。
我順手掀起了一隻沙發墊子,向前拋了出去,剛好擊中了那隻手,使那隻手在未曾飛到玻璃窗之前,又落了下來,我立即又脫下了上衣,向那隻手罩了上去,罩住了那隻手之後,我用力按著,而那隻手,則以一種可怕的大力在掙扎著。
我竟可笑地叫道:“別掙扎,別掙扎,別動,你是逃不了的,如果你快些停下來,我還可以快些為你裹傷!”
我竟不停地那樣說著,雖然我明知我的話,那隻手是絕聽不到的,由於那隻手掙扎起來越來越大力,我逼得用膝蓋頂著它,約莫過了兩分鐘,自手上流出來的血,已滲出了我的外衣。
這時,我已毫無疑問地知道,那隻手,雖然遠離了鄧石的身子,但是它的一切動作,仍然是接受鄧石的神經系統的指揮。
但是,何以會有那麼多的血呢?要知道,指揮手的動作,是出自腦細胞的活動,而放射出微弱的電波之故,腦電波是無形無質的,可以在遠離身子的地方去指揮一隻手的動作,似乎還有一些“道理”可講的,但是,血難道能夠超越空間?
我出死力按著那隻手,直到那隻手的掙扎,漸漸弱了下來,終於不動了為止。
我慢慢地提起膝蓋來,被我蓋在上衣下的那隻手,仍然不動。
我又慢慢地掀起上衣。
我看到了那隻手!
那隻手是被按在一汩鮮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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