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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縱使做了萬全的準備,到了生產那日整個冷府依舊是忙得底朝了天。
原來那幾日正好是慕璃清的預產期,劉氏自從回了幕府之後日日擔心璃兒的身子,一聽這幾日璃兒快要生了就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住了過來。冷墨瑾見他們父子二人湊到一起自然有許多體己的話要講便也就不在一旁打擾了。可她剛回了自己的書房看了幾本文書就聽見有小廝前來報信說正夫要生了!
這可急的冷墨瑾當場就白了臉,一把扔下文書就急忙趕到了主院去,誰知剛跑到主院卻是連璃兒的面都見不到了,沈氏也已經帶了好幾個公公小廝站在產房門外等著了,冷墨瑾剛想推門進去就被那幾個公公攔在了門外,說是裡頭差不多已經開始了,女子是不得入產房的。
冷墨瑾聞言只恨不得當場便把那兩名滿口忌諱的公公給掀翻在地,沈氏見狀忙上前幾步將冷墨瑾拉了過來,說道:“瑾兒不必太過擔心,璃清才剛進去,裡頭又有那麼多有經驗的公公,親家公也在裡頭陪他,不會有事的。”
冷墨瑾聞言只得甩手站在門外不停的踱步,沈氏站在一旁看著冷墨瑾那發青的臉色,忍不住嘆了一口,自己的這個女兒果然是個痴情種啊!
產房裡頭也果然如同劉大夫說的,頭胎格外難生,慕璃清躺在床上陣痛了許久,一張小臉也已經慘白到不行了,可屋子裡的幾個接生公公看起來卻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只抄著手站在一旁勸慰道:“正夫大人別急,您這還是頭一陣的痛,產道還沒開呢,還有一陣呢!”
慕璃清聞言也只得死命的咬緊自己的牙關,他知道妻主在外面,也知道她心裡頭肯定不好受,要是這個時候自己再痛得叫了出來,那她得有多擔心啊。
屋內劉氏也是急的不行,坐在慕璃清身邊不停得替他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嘴裡還不停的說道:“璃兒別怕,爹爹就在這陪著你,你別怕!”
慕璃清聞言只得強忍著眼眶裡的淚水不住的點頭。
可就是這麼一等卻是等了整整一個下午,到了晚上過了擺膳的時間裡頭也依然沒有動靜,冷墨瑾別提是吃飯了,她根本就連坐都坐不住,整個後背都被自己的汗給浸溼了。
守在門外的幾名公公在她耳旁不停的勸說著女人不能進產房不能進產房要不能會衝撞了產夫,她這才不得已等在了門外,沈氏見了她那個樣子也不再多勸她用些東西,也只是乾坐在一旁陪著。
冷墨瑾走到產房門口,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那一扇房門之上,放佛只有這樣才能夠離璃兒更近些。
而產房內慕璃清早已被疼痛折磨的全身都要痙攣了,兩隻露在外面的嫩白小手上更是青筋都突了起來,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只是咬緊著牙關死活不肯叫出聲來。
劉氏在旁看在眼裡只心疼的不停的垂淚:“璃兒,你疼就叫出來啊!別忍著啊!”
慕璃清聞言滿臉全是汗珠和淚水的小臉微微搖了搖頭,就算是到了最痛的時候他也只是壓低著自己的聲音,緊咬著自己的唇從喉嚨裡溢位幾聲垂死般的嗚咽。
產房外的冷墨瑾只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不停的擠壓著自己的心臟,那種無力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窒息。
正在這時產房裡面卻突然傳來了慕璃清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覺讓屋外的眾人都不由得心坎上一顫。
冷墨瑾這時哪裡還管的了別的,一心只想著產房裡的那個人兒,正當她猛的衝向產房的房門時,站在門外的那兩個公公忙上前死活拉著冷墨瑾的手,喊道:“大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
冷墨瑾聞言頓時抬起頭來狠狠的看了眼那兩個公公,那兩人抬眼正好看見一對通紅的鳳目正死死得盯著自己,兩人心內頓時一顫手上力氣一鬆,冷墨瑾就順勢一把推開了產房的門。
產房內的眾接生公公一見連冷墨瑾都衝了進來,忙低聲唸了幾聲“罪過”可整個人卻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
冷墨瑾一進房門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她滿腦子裡只有躺在床上的人兒,一雙眼睛裡也只看得到她的可人兒。只見他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睛也緊緊的閉著,可那一對唇卻是鮮紅的正在滴血。冷墨瑾心內大痛,忙上前幾步跪在慕璃清的床邊,伸手便抓過了他無力垂著的手,喊道:“璃兒,璃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快看看我啊!”
慕璃清這時卻是聽到了冷墨瑾的話,只見他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是當他一看到冷墨瑾時,一雙無神的大眼睛頓時有了精神,小嘴微張似乎還想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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