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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獅仰天大嘴一張,一隻小小的青銅鐘噴出,在鍾後,是一聲獅吼!獅吼鐘聲交融在一起,如千萬道炸雷同時在十方炸開,只震得十七座山峰簌簌抖動,修為稍差一點的修行道頭昏腦花,一頭栽倒在地!好在獅吼之聲一發即收,否則不出人命才怪!
張子初見大半修行者面帶駭色看著他,全場靜得連落針也清晰可聞時,才悠然開口說:“所謂語言機鋒,巧舌如簧,不過只是旁門小道,豈能闡得盡真正的天地大道?大道玄妙,唯有以心傳心!否則,我等何須費盡千辛萬苦傳教創教,直接寫兩本教科書,不就萬世其昌了?”
17闡法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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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辯才無礙】………
新鮮!
首席闡法者居然一開口就否定了辯論,那這個無遮法會還有什麼意義?大小宗派的修行者你看我,我看你,老半天,才有一位僧人站了出來:“若法不付諸語言,不辯論清楚,又如何讓他人心服口服,信受奉行?我佛釋迦牟尼三十二相之廣長舌,便是為說法而生,才能輪轉十方,教衍千載……”
張子初沒等他說完,就很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說:“《涅槃經》載,我佛在涅槃之時,曾說過他說法四十餘年,未曾說得一個字,又做何解?”
“那……”那位僧人說:“那是我佛謙虛!”
“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又豈會說這種故做自謙的話?”張子初冷笑一聲:“昔日,佛祖在靈山法會上,妙手拈花,不發一語,唯獨迦葉尊者見狀微笑。事後,佛祖才說,我有妙法,教外別傳,不著一字,盡得其真,付諸摩訶迦葉。這事和尚該不會太陌生吧?”
能參加無遮法會的,可沒一個是好欺負的主,那位僧人本來就是印度佛教上座部的高僧,聞言之下,立即反駁說:“所謂禪宗,所謂教外別傳,不過是大乘宗的逆法分子,假借我佛之名編造的一段謊言而已!以訛傳訛,恐怕弱了教主的名頭吧!”
張子初哈哈大笑:“好!不提大乘宗的東西!我知道,你所謂的上座部,也就是大乘宗口中所稱的小乘宗裡,是不是有秘宗修行?”
“有!秘宗修行乃我佛門正宗。”那位僧人低頭稱是!
張子初說:“所謂秘宗,以灌頂開悟,身密、意密、語密三修,傳自釋迦牟尼之子羅候羅!說到這裡,我倒想知道,既然我佛釋迦牟尼講究眾生平等,自然不會有私,可為什麼羅候羅硬是秘行第一?如果語言有用的話,為什麼不廣為說法,難道釋迦牟尼也藏私不成!”
“這……”那位僧人一陣語塞,張子初前前後後,引用的盡是佛門經典,一個字都不涉及乩谷教教義,卻硬是印證了自己的觀點,這個口口聲聲稱辯論無用的人,卻辯才無礙,逼得他只有對張子初一禮,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在印度文化中,其實存在著兩種極端,一個極端認為法輪常轉,說法無礙,只有在所有辯論中取得勝利的人才是真正的真理掌握者,所以釋迦牟尼在創立佛教之前,是學透了印度最高階最全面的百科全書《四吠舍》,才能在以後的時間裡,面對婆羅門教的逼問,應對自如,讓不少婆羅門教的勢力改信佛教!另一個極端卻是神秘主義,以為真正的天地至理只存在於個人的體悟之中,無法言傳,頂多採用特殊的辦法,幫人開悟,最後加以印證而已。
張子初提出來的至法無言,雖然否定了前一個極端,卻契合了後一個極端,弄得那一群宗派修行者不上不下,難受至極。他們在腦子裡紛紛將自己教派的教義過了一遍,還真像佛教那樣,能找出不少關於真理無言的說法,全都暗自搖頭,不知該從何解釋起。
他們沒話說,張子初的話可多著呢:“其實說到底,所有的教義只是無限接近真理的方便法門而已,並不是真理的本身!教義流傳,只是以一種讓大眾能明白的說法,引起大眾的信奉,藉以引導他們走上正道,就像現在的大人為了讓小孩子發奮讀書,會跟他說,孩子,好好努力學習,學好本事有糖吃。但誰都知道,學好本事的好處絕不會只是有糖吃,真正的好處比糖不知要好多少倍!天地真理也是如此,體悟到天地真理的好處說也說不清,就算說得清,人家不是聽不懂,就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反而覺得懷疑,沒辦法之下,各宗派才用一些淺顯的說法,比如有糖吃之類的來引導世人,慢慢地讓他體會到比糖吃更多更好的好處,到最後,聽到有糖吃,就會覺得好笑,覺得幼稚,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覺得學好本事是件好笑幼稚的事!和尚,佛祖在《金剛般若波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