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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了去,先別說我們在大雄寶殿看到的佛像背光、海島觀音、樟木供桌,在歸元寺的藏經閣裡據說藏有《龍藏》二部,是民國初年,妙榮法師刺血調和金粉抄成的《華嚴經》和《法華經》,字型娟秀,堪稱稀有。還有清光緒元年湖南衡山李舜年居士書寫的‘佛’字經,這個‘佛’字是在長寬不超過六寸的紙上,由《金剛經》和《心經》的原文共5424個字組成。每個字只有芝麻大,肉眼分辨不清;若在三十倍放大鏡下觀看,每個字都一絲不苟,筆力挺秀,乃書法珍品。而且寺內還珍藏著造像來自敦煌、雲崗、龍門、麥積山、炳靈寺及各地千佛洞的石佛、石刻的佛像。藝術風格多種多樣,有鎏金、銀、銅、石刻、木刻、瓷塑、泥塑、牙雕、玉雕等多種質地,還有一些是東南亞各國的贈品。藏經閣正廳陳列釋迦牟尼佛像,是由一噸多再的玉石雕刻而成,在1935年太虛法師訪問緬甸時,仰光的佛教徒所贈送的。再如南北朝時埋藏的石刻觀音像,姿態輕盈,髻結敞胸,身佩纓絡,手攜淨瓶,距今已有1400多年的歷史,具有較高的歷史藝術價值。還有兩尊紅木雕刻的達摩像,是清康熙初年的木雕精品,兩尊像,一坐一立,富有個性,生動表現出達摩面壁九年,閉目冥思、超然物外的形態。”
張子初領著兩人邊走邊說,慢慢地到了羅漢堂面前,指著裡面形象各異的羅漢說:“好了,反正那些藏珍也沒我們的份,還是看看這實實實在在的第三奇吧!歸元寺的第三奇就是這五百羅漢,是湖北黃陂縣王氏父子用九年時間塑成的,在工藝上採用罕見的‘脫胎漆塑’法,也就是先用泥胎塑成模型,然後用葛布生漆逐層沾貼套塑,在漆布後鑽孔,將其中的泥胎化掉倒出,形成空塑,最後飾以金粉,造出的佛像抗潮,防蛀,經久不變。民間俗傳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可這五百羅漢不同,1954年武漢鬧洪水時,水淹歸元寺,這五百羅漢卻絲毫無恙。”
任張子初說得天花亂墜,面對有的盤腿端坐,有的臥石看天,有的研讀佛經,有的瞑目思過;或騰雲駕霧,仙風道骨;或降龍伏虎,壯志凌雲;或棋逢對手,難解難分;或抱膝苦吟,嘔心瀝血;有的勇武,有的溫良,有的天真憨厚,有的飽經滄桑,或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或笑逐顏開,得意洋洋;或舉杯邀月,肆意顛狂,各各演盡人間諸態的五百羅漢,黃涉竹和秦香顯然缺乏欣賞力,兩人竊竊私語,又不時指指點點,但內容基本上跟五百羅漢沒什麼關係。
張子初苦笑著搖了搖頭,只好以小遊戲調動氣氛:“來了這羅漢堂,最有意思的莫過於數羅漢。你們可以從進門的第一尊開始,向左數,自己幾歲就數到第幾尊。傳說,那尊羅漢就將是你的守護羅漢,並預示著你將來一生的運程。還有一種數法是看到你心動的,就開始數,數法一樣。不過這兩種數法中,你只能選一種。否則就不靈了。”
“好啊!涉竹,讓我們看看自己一生的運程好不好!”凡是女生,對這種小迷信的東西一般沒什麼免疫力。黃涉竹則對秦香沒有免疫力,於是兩人就興致勃勃地數上了。張子初在心底一聲哀嘆,早知道你們喜歡這種迷信小玩意兒,何必讓我費盡口舌講解那麼一大通曆史。
張子初在心底哀嘆的同時,臉上也不免呈現出一種似悲非悲的表情。一位身著雜色百納衣的老僧在穿過羅漢堂時,正看到了他的臉色,不由心中一動,上前向他合十問候:“施主身在羅漢堂,一臉慈悲之意,不知有何感悟?”
“要有感悟嗎?”。張子初一臉茫然,搔了搔頭說。
“沒有感悟不也是一種感悟嗎?”。老僧笑了笑,指指正高興地數著羅漢的黃涉竹和秦香兩人施主為何不數數看?”
張子初笑笑說:“羅漢又名自了漢,只渡自己,不渡眾生,哪有時間來守護我?不過,我倒真佩服你們和尚,居然想出這麼個主意來,先是數羅漢,數完了到前面去買講解的偈語,一紙五元錢,成本不過幾分錢,氣死天下暴利的商人。”
“阿彌陀佛”老僧高宣了一句佛號說:“施主智慧如劍,自然與我佛有緣。所謂羅漢,不過虛幻,但一切虛幻,自有心生。施主所數,本是自己,又怎知看不出一生運程?既然施主不想讓和尚們賺錢,不如自數一尊,由老納為施主解偈,如何?”
張子初見這個自來熟的和尚一個勁地勸說著,隨意一指身邊的一尊羅漢說:“既然所指便是本心,何必去數,就這尊吧!”
“阿彌陀佛,施主真的認定這尊了?”老僧眯著雙眼,打量了一下那尊羅漢說。
“沒錯!就他了!”張子初心想,隨便指一尊,哪尊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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