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她的浪蕩舊情人(第3/4 頁)
臉。
那眉眼如玉雕金鑄,唇薄鼻停,分明是極好看的,但神色太冷,俊美中透著幾絲壓不住的殺伐冷意,叫人不敢多看。
似是察覺到了姜尋煙的視線,對方抬眸望過來,冰冷的視線驟然落到了姜尋煙的身上,刺的姜尋煙一個激靈。
她下意識偏過視線,當做沒瞧見這個人,抬腳快步走了——這個人,就是謝府的寄養親戚,蕭景懷。
按身份,姜尋煙該喚他一聲“小叔叔”,但是姜尋煙見了他都繞道走,從不與他多來往。
但是這個蕭景懷與謝雲書性情完全不同。
謝雲書在戶部當值,做戶部右侍郎,善謀算,與人來往間如沐春風,縱然心狠手辣,但卻會審時度勢,他像是最老辣的棋手,只有將獵物逼至死角的時候,才會下殺手。
但謝雲書完全不同,蕭景懷是另一種人,他是個規矩森嚴的酷吏,他在北典府司當值,做錦衣衛,現在官至總旗,年僅弱冠,滿身血腥氣。
北典府司這個地方,基本就是皇上的走狗,元嘉帝一聲令下,錦衣衛就為元嘉帝衝鋒陷陣,拿人下獄,抄家滅門,乾的都是血淋淋的活兒。
姜尋煙有些怵他——在謝府,她之前瞧見過這麼一件事,府內一個小丫鬟,想爬蕭景懷的床,直接被蕭景懷踹斷了兩根肋骨,請醫不治,死了。
蕭景懷做事完全不講情面,只講對錯,謝雲書好歹還演一下,但蕭景懷完全不演,他的對錯,由他的刀來分辨。
若是要謝雲書知道她害謝家人,謝雲書會與姜家人討價還價,以此來換取些利益,但是若是要讓蕭景懷知道了,估計能一刀斬了她。
總之,謝雲書像是一個詭計多端的狐狸,與他合作,還能有來有往,蕭景懷卻是把冷清冷血的刀,不管是對謝家,還是對外人,都沒有半分心軟。
他在北典府司裡,還有個“半面惡鬼”的名頭呢。
姜尋煙滿肚子坑害謝家的陰謀詭計,自然不敢與他多見面——她想,蕭景懷是謝家的遠方親戚,既然寄居在謝家,自然與謝家要好,她要害謝家的人,怎的還能與在蕭景懷面前冒頭呢?
定是要躲遠些。
姜尋煙走的端正,裙尾不動釵發不晃,她提裙便走,裝作自己沒瞧見蕭景懷。
但她都看見蕭景懷了,蕭景懷能看不見她嗎?
當時天色已沉下來了,晚霞繽紛而落,金烏似是融了一層,散發出暖暖的金光,淺淺的將世間萬物都澆了一層金輝,那從前廳內走出來的姑娘眉眼中浸著幾分端正賢淑之意,透過茂盛的枝丫一眼望去,滿身主母氣派。
蕭景懷生了一雙瀲灩的瑞鳳眼,只是因眸色太冷,所以瞧不出什麼善意來,他涼涼的在姜尋煙的面上轉了一圈,不像是看人,反而像是看著某種被擺放在謝府內逐漸腐朽落灰的擺件,隨著時間一點點枯黃,不再有半分活人氣。
他在北典府司當值,耳聰目明,善監聽探查,方才前廳裡那些動靜,縱然隔著十幾步,他亦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只覺得姜尋煙無趣至極,為了一個男人,為了一點可憐的主母威儀,竟要將自己委屈至這等地步。
為了謝雲書那個道貌岸然的東西,值得嗎?
當初貴女下嫁的那副活靈活現的傲氣,似乎已經完全被磋磨光了。
她現在只是一個,心甘情願被困,等待著被拋棄的美麗物件而已。
這死水一樣的謝家,又能養出什麼好花兒呢?
蕭景懷平淡的從她的身上收回目光,不曾多看一眼。
恰好,遠處走來了一個小丫鬟,對著蕭景懷行禮道:“啟稟二少爺,老夫人喚您進去呢。”
蕭景懷微微頷首,邁步入了慕華園前廳內。
女子規格後院都是一個配置,先是邁入外間,散了身上的暑氣或者寒氣後,才能打簾入內間,內間分為前廳和後院,前廳待客,後院住人。
尋常若姜尋煙的後院,是不得見男客的,但蕭景懷為謝老夫人的晚輩,晨昏定省,可以來見老夫人,這也是家中男子和女眷唯一會面的方式。
蕭景懷入前廳時,便瞧見老夫人高坐在臺上。
方才還言笑晏晏,面帶慈祥的老夫人此時神色沉冷如水,眼角的細紋、面上的褶皺裡似是都堆著厭惡,她遠遠望了蕭景懷一眼,似是被他的那張臉刺到了眼眸一般,老夫人挪開了視線,語氣冷淡道:“你既公務繁忙,便不必總來向老身請安。”
蕭景懷似是沒瞧見老夫人眼底的厭惡似的,反而高高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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