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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半天,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哭了。
家裡給他打電話來,說媽媽走了,你還回來嗎?
他知道那後半句意味著什麼,那就再也不用回來了,再也沒有人,再也沒有什麼理由來央求他回去了。
那次,他沉默了半天,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但是他並沒有哭。一點兒眼淚都沒有。其實,他本來想哭的,但是就是哭不出來。
在這一方面看來,他不適合做演員。
不會教書的就去當校長好了,他想起了以前他們講著玩的笑話。現在,他想了想,卻想起來幾乎同樣的一句話:不適合做演員就去做導演好了。
於是,他做了一次導演,不但導自己,也導別人,但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導演的戲都沒有辦法收場了,成了一個爛尾片。
以前想回農村老家都抽不出一點時間,現在他卻在另一個農村住了下來,而且一住下來就沒有了歸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去,不管回到哪裡都可以。
他知道,時間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一遇到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人們往往會說再等等看吧。
可是,人的一生就這樣被時間拉扯走,被時間拖著走。
過一天,算一天吧。
他雖然不信命,但是現在他只能聽從命運的安排。
他自己覺得自己不適合當演員,更不適合做導演。(未完待續。。)
ps: ; ;章節感言:
幾乎跟吳小淘和孫慶一樣,方圃也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他在回憶過往的一切。
風雨滄桑過後,他收穫的是什麼呢?
有名望,有頭銜,有用不完的金錢,但是就是少了一個女人,少了一個家。
手機螢幕上清秀的女子目光柔和地看著他。
這大概就是他唯一的一點慰藉吧。
一次次的噩夢中醒來,一次次的冰冷到心的淒涼,方圃到底做過什麼?
是誰讓他走到今天的這個尷尬的處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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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磨牙的骨頭
翦紅情,裁綠意,花信上釵股。殘日東風,不放歲華去。有人添燭西窗,不眠侵曉,笑聲轉、新年鶯語。
舊尊俎。玉纖曾擘黃柑,柔香系幽素。歸夢湖邊,
還迷鏡中路。可憐千點吳霜,寒銷不盡,又相對、落梅如雨。吳文英《祝英臺近?除夜立春》
幾天後,後山的王家舉辦了隆重的婚禮。這個訊息像是秋後的螞蚱,早就在山前山後撲騰了好多天了。
新郎正是那個被自己的母親活活餓死的王薇的哥哥——一個長得一雙蛤蟆眼的高大的男人。
那天的清晨,陽光格外地好,做了一個美夢的大山也伸了伸懶腰,打出了清晨的第一個哈欠——噴出了一股新鮮的帶著腥味的口氣。
王家的婚禮辦得很氣派,畢竟在一個大山裡能夠有幾十萬塊的人家幾乎沒有,王家因為王薇的死一下子變成了這裡首屈一指的富裕戶。
不過,他們家的變化實在是看起來滑稽,就好像是流浪街頭無家可歸的乞丐一下子披上了裘皮的外衣,真是裡外分明啊!
王薇的媽媽那天也穿上了件從城裡買回來的新衣服。為了表示一下,她也進過城,沾了點洋氣,她專門買了件旗袍。
今天一大早,她就從放衣服的紙板箱子裡翻出了這件她視為寶貝的在她看來很值錢的的東西——花了自己幾乎一百塊錢呢!
王薇還沒有完全斷氣,那個出事的司機就把錢給她了。但是因為太過緊張,幾十萬的錢撒了一地。
這使得她興奮得在地上連跪帶爬地忙活了大半天,才把那女兒用命換來的錢撿完。
撿了錢,可就忘了人了。就連醫務人員最後把王薇推到太平間她都沒有抬頭看女兒最後一眼。
錢,實在是太多了。幾輩子都賺不來這麼多錢啊!
她把那些錢全部揀起來了,全部放在自己的破褲襠裡,她不敢站起來數,生怕一站起來,那些好不容易到手的錢會長了翅膀飛了似的。
她吐出一口帶著鹹痰的唾沫,噗噗。吐在自己右手的指甲肚上。她要開始數錢了。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她的心跳到了極點,她害怕人家欺騙她,少給她幾張;同時,她又希望人家是個白痴或者弱智。會平白無故地多給她一些錢。
數好了錢。她像是個想不被人發現的小偷一樣。把到手的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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