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分歧初現(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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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七不會想到，他與唐三藏師徒的分歧，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唐三藏也不會想到，他與幾個徒弟的分歧，竟也來得如此之快。

話說白鹿七與唐三藏師徒，過了流沙河，晝行一天路程，路上撿摘野果充飢。翻山兩三四座，不見人家煙火。夜裡就地而宿，閒話絮絮長聊。

新牙月尖，星光希稀，篝火前，幾人坐在草地裡閒談。

白鹿七：“大法師，你在長安國寺收的那兩個小徒弟呢？”

豬八戒：“哈！原來猴哥不是大師兄！龍太子也不是二師兄！都另有其人哩！”

孫悟空：“師父，老孫我怎未聽說過，你還有其他徒弟？”

清淨與無音，原是唐三藏的大徒弟和二徒弟，一個年方十五歲，一個年方十一歲，但兩人都在雙叉嶺被寅將軍的爪牙們抓住，拿去吃了，兩小兒就此遇害。

當時唐三藏騎著御賜白馬，領著五名身強體壯的僧人，還有自願跟隨西去的清淨無音兩小童，一併出了長安城，行半月路程，至大唐國界雙叉嶺，被山中群妖精怪拿住，五名僧人和兩小童，當著唐三藏的面被群妖開膛破肚，血裡啖肉，稀里嘩啦的腸子流了一地腥紅。幾乎只用了瞬間，五僧兩童連骸骨都被一窩妖怪啃噬殆盡，只剩下七個血淋淋的無面頭顱，驚駭滲人。

唐三藏不過是名二十幾歲的年輕小輩，何時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縱使他有敢身赴死的魄力，也當即被嚇得兩眼發昏，暈厥過去。

不過幸好，寅將軍不知由於什麼原因，無意於吃唐僧肉。

在群妖歇息之後，唐三藏幸得樵夫相救，被護送至兩界五指山下，隨後收得孫悟空為徒。

至今西行一萬四千餘里，唐三藏從未與孫悟空等提過此事。一來，他不願意回想，二來，他們所有人自踏上這條西行路時，都早已經做好了屍骨無還的決心。

聽白鹿七提起，唐三藏沉默半響才作回答。

唐三藏：“為師確實曾在京城收過兩名年幼弟子，他二人有一悟性敏銳，喚作清淨，有一勤學好問，喚作無音，只可惜，行至山嶺邊界時，他們皆陷落於狼豺虎口，未得生還。”

白鹿七：“啊？怎麼會……”

白鹿七曾見過清淨無音兩個小和尚，他們一個圓頭圓腦，一個伶牙俐齒，都十分可愛，如今一問，卻是已遭厄難，不在人世。

豬八戒：“想來說不定，是他倆個前世造了大孽，今生註定早夭，又造了大功德，能拜入師父門下，下輩子肯定有福氣。”

孫悟空：“師父！那些個怪物長什麼模樣？在哪兒佔穴據巢？待老孫我折回去，一個個打殺它們，替兩位小兒師兄出氣報仇！”

唐三藏：“一報還一報，何時能了？這廂是他等命數。”

豬八戒：“哎呀猴哥兒，師父不是沒事兒嘛？你折回去尋仇，又是尋的哪門子仇呢？萬一尋錯了人家，豈不是好心壞事？”

白鹿七：“悟空，讓我去吧，我之前在路上見過他們，一群沒有什麼教養管束的山裡野怪，你給他們一條活路，我教他們日後再也不敢吃人——”

孫悟空打斷說。

孫悟空：“呵！你既見過他們，那就是他們早有的活路，可如今他們還在害人，不消講了，打殺便是！”

沙悟淨：“大師兄，有的妖精吃人，但他卻覺得自己吃人天經地義，大妖吃小妖，有能吃無（悟）能，這是妖界的自然法則，你們人去看這事，自然覺得妖精不可原諒，但如果能教他學習人禮，改了那害人的習慣，人和妖何嘗不能共處？”

豬八戒：“嘿呀，我的傻（沙）師弟，你這是攛掇俺老豬吧，別以為俺老豬耳朵大，聽不清！”

沙悟淨繼續說：“比如我有個朋友，以前吃了好多人，他覺得那都是白送上門的食物，跟掉入河中的鴉雀沒什麼兩樣，後來被菩薩教化做人，就再也不吃人了。”

豬八戒挑刺道：“又來了，別以為俺老豬不知道，你有幾個朋友？啊？”

孫悟空：“你們幾個愣子頭，淨會在這瞎起鬨！害人的妖精不當死，難不成，人就活該被吃？！”

唐三藏：“天地有法，害人者不自知，不當以害人論處，應當拿去教化，而不是直接打殺。若不能教化，你再打殺，為師絕不多說一句話。悟空，鹿七，天地自有它的報應，此事已畢，勿要多生事端。”

白鹿七：“誒誒誒，唐三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