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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整個空間之中都是怨靈，那麼他們必處危險之中。所以很多弟子都不可能相信顧子陵之語，何況一個靈魂有缺陷的廢物，怎麼可能感知到怨靈的存在。

“你能感知怨靈？”李師追問道。

“準確地說，我能看到他們……”

顧子陵也是疑惑，他可不相信自己擁有陰陽眼。之前都無法看見，僅僅只是閉眼感知之後，這些怨靈便清晰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除了這些，你還看到了什麼？”

“這些怨靈手腳被特殊的符文所束縛，所以不具有攻擊之力。”

顧子陵語畢，李師更是驚訝。而不遠處的車遲闊卻握緊了拳頭，滿目不甘，同時其還心生殺意。李師疾步靠近顧子陵，直接動用靈力，一指點向顧子陵眉心。而後，他眉頭緊鎖，沒有任何言語，直接走出了修煉室。車遲闊見之，也緊跟其後而去。一眾弟子見此，甚是不解。

天色漸晚，眾子弟終是散去。

顧子陵回到居所，對於今日那李師的表情，甚是不解。李師這人向來穩重，很少出現這等表情，至於其中的緣由是何，顧子陵可不知。在顧子陵看來，能夠感知到怨靈的存在，或許是因為那女怨靈的影響，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仔細一想，顧子陵又有些許疑慮。

由於怕牽扯出女怨靈之事，所以顧子陵並未將此事告知車遲袁。

第二日，顧子陵嚮往常一樣，前去演武場，一到此地，他便聽到噩耗。

李師昨日暴斃，死亡原因是修煉時因強制吸取靈力而導致反噬，從而經脈盡毀而亡。

昨日都還是一個大活人，可今日便已身死，對於很多車遲族子弟而言，都無法接受。李師在車遲族呆了十多年，也不知帶出來了多少修士。

“李師沒了，也不知新來的教導師父會是何人？”

“其實想來想去，李師也挺好的，但為何……”

“會不會是他得罪了什麼人吧？”

“別亂猜……”

新的教導老師是位六旬老人，他前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顧子陵趕出演武場。

顧子陵雖與李師沒有太多感情可言，但對方之事，似乎存在很多疑點。一想到昨日修煉室之時，顧子陵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整理不透。被趕出演武場的他，並未急著回居所，而是前往李師府院。剛入這條大街，顧子陵便看到很多青年修士，前來參加葬禮。

李師修為不高，可人緣很好，雖非車遲族人，也教匯出了很多出色弟子。不到四十歲的他，便已隕落，著實令人惋惜。

待顧子陵進入李府時，看著那一家妻兒老小都在哭泣，顧子陵也是難過。

隨著葬禮結束，一位小青年出現，神神秘秘地取出一封書信，交給了顧子陵。這小青年顧子陵認識，乃是李師的跟班，很多時候都是他在李師身邊打雜，同時學習修煉之道。在這小青年眼中，有一抹痛苦無奈，似乎他知道什麼隱情似的。

顧子陵來到一偏僻角落，開啟書信一看，徹底呆了。

其上寫道：

“顧子陵，靈魂測驗有誤，靈魂等級，實乃一等，甚至遠遠超過一等！”

看到這裡，顧子陵一陣激動，若這是真的，那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李師得知此事之後，會突然暴斃，難道是有人在暗中針對自己，又不想讓自己成為修士？可這樣說不過去，假如真有人這般對待我，那何必不一刀將我顧子陵送入閻王殿。畢竟這世界的律法對修士無效，除掉自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此事存在太多疑點，顧子陵根本不知是誰在暗中操控一切。

但有一點顧子陵可以肯定，李師之死，是因為顧子陵自己。

為此，他心生內疚。雖然得知自己真實的靈魂等級，但也高興不起來，畢竟除了這些之外，離三個月期限僅僅只剩下一個月。怪不得那女怨靈會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它自己的靈魂。在籤賣身契之前，顧子陵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暗中針對自己。

人之“將死”，還怕毛線！

顧子陵做出了決定，開始從李師之死而暗中調查。從李師跟班口中得知，李師進入車遲族族長大院之後，僅僅兩個時辰之內，便暴斃其中。這最近一兩月，族長在閉關，想必此事與他無關。而值得懷疑之人，乃是六長老。六長老修為在起靈境三重，想要讓一位開棺境的李師經脈盡毀，簡直輕而易舉。

再聯想六長老正是兩月前那靈魂測試臺上的主持，很有可能就是他暗中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