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2 頁)
以父親的身份命令主子不準再把三公子關在城東,還說他這般薄情寡義,倒真不愧是先夫人的兒子,跟她一樣像個冷血怪物,以後死了也該是個沒人心疼沒人收屍的下場。
但這話侍衛自然不敢說。
他不說,容淮安也猜得到,一雙寒涼的眸子裡溢位幾分厭倦與諷刺。
“就如此去做,若是他不願,直接告訴他,今日就可稟了宗族把我除名。”
屋內頓時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謝明蘊猛地抬起頭。
待看到他眼中攏著的那層陰霾和涼意時,愣了愣神。
昔年在江南,容淮安是個溫潤公子的樣子,脾性極好,後來回了上京,幾次見面,除了他對江南的事情耿耿於懷折騰她之外,幾乎和之前的樣子沒什麼區別。
不過當年的事本身是她理虧,這人再生氣都是應該,但哪怕是他們分開的那一天,謝明蘊也沒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時候。
容溱應該是他的三弟,聽聞是府中妾室所出,應該就是那位三姨娘。
“城東發生了什麼事?”
容淮安一雙眸子涼如水。
“昨晚容溱和手下副將酒後無德,副將帶幾百兵士強闖西郊陵墓,與守陵墓之人起衝突,副將失手將人殺死。”
可副將殺人,容溱負個御下不嚴的責任,容家主為何要如此執著地保人?
“他……”
“他要強闖的陵墓,是我母親的,是容溱授意的。”
輕飄飄的話落下,謝明蘊說了一半的聲音頓住。
忽然有些喘不過氣。
她是記得的,之前在江南的時候容淮安與她說過,他父母是聯姻,並無感情,母親故去後,父親就納了許多妾室。
而他從小到大,寄人籬下在姑母家。
細細密密的疼忽然爬上心頭,她動了動唇想說話,容淮安已經抬步往外走。
“我現下回去處理事情,今日之事……公主就當沒聽過吧。”
眼看著他要走出房門,謝明蘊想也沒想地喊住了他。
“容淮安。”
他止住步子。
“天寒,仔細身體。”
自然是還以為他風寒未愈,才有了門口那蹙眉的動作。
容淮安眼中的寒意褪去半分。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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