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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抓人還是關人,容卿都大張旗鼓,自然瞞不過朝臣的耳目,第二日的早朝堪稱壯觀,就連平素鮮少露面的幾個三朝元老都出現在了金鑾殿內,眾人看容卿的目光彷彿看過街老鼠一般,若不是有安玥在場,只怕她們要一哄而上狂揍一通。
容卿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一般,直接將這些目光無視了。
安玥斜了她一眼,也絕口不提這茬,撿了幾樣重要的政務處理了,便讓侍書宣佈退朝,這時御史中丞許靜秋不負眾望的出列了。
許靜秋道:“臣聽到訊息,說容大人將定北將軍鍾柏顏關進了刑部大牢,還指使楊校尉帶著京郊大營的兵將定北軍歇腳的營帳給圍了。”
“那都是昨個的舊聞了,許中丞的訊息未免滯後了些。”容卿揚唇輕笑,懶洋洋的說道:“本官不但關了鍾柏顏,還派人前往臨安府將已致仕的前兵部尚書司徒菡全家給抓了回來,囚車今早方抵達京城。”
“鍾將軍精忠報國赤膽忠心,司徒尚書為官數年清正廉明兢兢業業,慘遭喪女之痛這才鬱郁辭官返回家鄉,卻連個晚年都無法安度,你這個欺上瞞下妖媚惑主的佞臣,到底意欲何為,難不成想鬧得我南沂城池失守社稷不復才肯甘心?”許靜秋聞言頓時雙眼赤紅,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起來。
“精忠報國赤膽忠心?南沂若是再錯將內奸當良將,那才是真正的自取滅亡呢。”容卿聞言冷笑,揹負了手,傲慢的說道:“我既然抓她們,自然是有要抓的理由,許中丞連弄清楚都沒有,就急著跳出來潑我一身髒水,知道的說你剛正不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鍾柏顏司徒菡她們是一夥的呢。”
許靜秋漲紅了臉,惱怒道:“本官從來我行我素,你莫要胡言亂語。”
御史臺的一個小官連忙跳出來聲援:“就是,中丞大人素有‘許青天’的賢名,從不與人結黨營私。”
“她要是青天,今個就不會跳出來反對我捉拿罪大惡極的狗官了。”容卿哼了一聲,無限鄙夷。
那小官被噎的無話可說,退了回去,許靜秋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裡犯起嘀咕來,思量再三,終是退回了佇列,沒有再開口。
堂下一陣靜寂,容卿聳肩一笑,這才緩緩出列,朝安玥拱了拱手,道:“臣有本啟奏。”
安玥瞪她一眼,沒好氣道:“准奏。”
待獲得安玥首肯後,容卿揚起手來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兩個禁衛軍抬了一個木箱進來,放到地上後開啟箱蓋,取出裡邊的卷宗,從左邊一排大臣開始挨個派發,容卿則親自拿了一份上前幾步遞給侍書,侍書接過後呈到了安玥面前。
金鑾殿內文武百官逾百人,不等卷宗全部發放完畢,四周已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謝丞相是第一個拿到的,自然第一個閱覽完畢,她“啪”的一聲合上卷宗,一邊點頭一邊哈哈大笑:“本相果真沒看錯人,可是下了一盤好棋呢,這般將相之才,屈居於小小的刑部,未免有些可惜了。”
謝丞相這句稱讚的話,卻沒聽進許靜秋的耳朵裡,因為她完全被卷宗上的內容給震驚了。
前任定北將軍慕容彗之副將鍾柏顏,覬覦將軍之位已久,為達目的,竟與青雲國趙王李倚雲狼狽為奸,偽造書信汙衊慕容彗通敵叛國,以致慕容彗滿門被斬首,定北軍兵符下落不明,她暗中鼓動將士們掀起騷亂,數次將朝廷派去的將軍趕出軍營,最終取而代之,成為了掌管百萬軍隊的定北將軍。
然趙王並非普度眾生的觀世音,得到了利益必定要付出代價。
安平八年,青雲國內奪嫡之勢越演越烈,趙王向鍾柏顏勒索軍餉,彼時南沂境內袞州水患成災,朝廷撥了大筆的賑災銀下來,負責押運銀車的官員,恰好是司徒菡的妹妹司徒萏,這才有了袞州太守容鬱的冤案。
安平二十一年,青雲國內雪災嚴重,因大雪封山,朝廷撥的賑災銀無法運抵災區,已是太女的趙王再次向鍾柏顏勒索糧食,鍾柏顏便用石子將軍糧掉包,訊息傳回京中,安平女皇雷霆震怒,當即斬殺了負責軍糧調運的戶部尚書雲柳,一眾家人被流放嶺南。
附在卷宗後面的,有兩封鍾柏顏與趙王來往的信件,其他內容一目瞭然,同時還有大量涉案人員的口供,有些是慕容彗手下大難不死的家將的,有些是司徒萏手下的,還有些是當年負責裝運軍孃的禁衛軍的,可謂人證物證俱全,只怕連審理都是多餘,只待判決便罷。
難怪容卿這般從容淡定,原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許靜秋有些懊悔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只覺沒臉見人,將卷宗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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