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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身青衣,相貌修秀,和楚修平一般的濃眉小眼,卻是臉龐圓潤了許多,雖略顯稚嫩,卻也更為賞心悅目一些。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小傢伙們,別叫了,你們爹孃不會不要你們的,我待會把你們放回去,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就會回來的,你們要是餓了,再叫上幾聲,我這就去給你們拿點吃的先墊一墊。”
雖然聽不懂這傻小子說了些什麼,可餓的透心涼的小鳥們自然是接著聲嘶力竭地拼命叫喚。
“好吧,我這就去,還不行。”少年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放下鳥窩,轉身走進了“歷經浩劫”的祠堂。
貢盤裡的蘋果被分別咬了一口後,直直插在了燭臺之上;擺好的饅頭被一個個塗上五彩斑斕的顏色,還一筆一劃描出了眼耳口鼻,活脫脫像一個個臥在桌上的小豬;蒲團被掏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洞,放進還在燃燒的香燭;靈位被摞在一起,組成一個晃晃悠悠的建築模型……。
“唉,蘋果太硬了,它們咬不動;饅頭被我塗的五顏六色,天知道它們吃了會不會中毒,蠟燭那些的又不能吃………算了,冒個險,去雲夢那兒拿點桂花糕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應該不會被撞個正著。”少年在祠堂裡轉了一圈,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別的地方。
轉身向外,卻一眼瞥見那斷了半截的衣帶。
“哈哈,老頭子,說你老了還不樂意,想抓我,看看,還不差點摔了個大馬趴!”少年輕輕的彎下腰,拾起那半截衣帶,看著那門檻平滑截面上被鑿出的小鉤,笑了笑,伸手從衣襟掏出一小塊木頭,重新嵌進門檻,將那害人的小鉤,悄悄抹平。
可就在少年攥著衣帶,微笑著抬頭的同時,只見一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孔,直愣愣地戳在了自己的面前。
前一刻還緊緊攥著的衣帶,輕輕落地。僅一瞬,少年只覺自己的整個心,都快要跳了出來。
“看,那木牌牌們馬上就要倒了!”少年猛地向後一指,而楚修平聞得此言,亦是怒容一變,匆匆向著祠堂裡奔去。
可就在楚修平與少年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一陣青光在少年背後一閃,而那靈捷的身子也便匆匆躍上了仙劍。
“老頭,”聲音裡無不是一份得意,一份驕傲,一份挑釁,一份喜悅:“後——會——有……”
第二章 金雀回巢
可不料最後那個“期”字還沒說完,青衣少年便只覺腳下一空,整個人毫無防備地生生跌倒下來。
“小兔崽子,跟你爹我鬥,你還嫩了一點!”楚修平冷哼一聲,抬手用不知何時奪過的仙劍劍背在少年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沒錯,這個道行不淺,面容修秀的少年,正是楚修平的長子,號稱清巒峰甚至是華陽派“第一惹禍精”的十八歲少年——楚雲逸。
祠堂供奉著歷代掌門和祖師元辰散人的靈位,乃是一個門派除卻機密禁地外最為重要的地方,不論是十幾個人的風門還是上千人的雷門,都不會允許普通弟子隨隨便便進入的,更別說對裡面的東西肆意毀壞。因而,且不提什麼去水門三石泉將入浴女弟子的衣物偷走藏起,還有什麼喬裝改扮後領著掌教門前來拜會的使者走入奇門遁甲所成的石陣,生生困住五天……單憑此次的“滔滔罪行”,也足以證明他“不負盛名”。
也是,對於一個年僅十八歲卻已經把方如嵐二十三歲才勉強學完的大半套風系法術全然參透,又從母親那偷學到幾乎全部的水系法術的天才少年來說,像平常人那般循規蹈矩,安安穩穩地生活,顯然是無聊至極的,也唯有這藐視規矩法度,恣意妄為的冒險,才能給他帶來真正快樂與充實的感覺。
不過即便是在一次又一次難度愈發提升的挑戰中不斷重新整理著自己能力的上限,可這“斑斑劣跡”自然非但不能讓亦師亦父的楚修平面上添光,反而招來一波又一波聲勢龐大的“上訪群眾”為原本甚是冷清的清巒峰,時不時帶來一次不小的熱鬧。
所幸這次還好,僅僅發生在風門之內,並沒牽扯到別的勢力,也讓頭疼不已的楚修平鬆了不小的一口氣。
不過家事處理起來說是簡單,卻又處處掣肘。自己那護犢的賢妻,加上慣會撒嬌求情的小女,自是不會同意自己下狠手處理這個處處挑事的“刺頭”,就是悄悄動手打上一頓,都免不了要被兩副珠圓玉潤卻凌厲無比的唇齒,“討伐”好幾天。就連自己手中僅剩的懲罰措施——思過崖面壁——亦是形同虛設:一想到這個滿臉無所謂的少年,收拾起幾件新衣,抱著本道法秘籍,躲在那無人打擾的孤峰上閒情逸致,還有聽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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