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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夏清歌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當看到陳媽媽將那個小男孩猛地推倒時,她心裡的怒意徹底升起。
“兩位媽媽好盤算啊,不過你們的良心是不是也跟著被狗吃了?”
夏清歌跨步進了院子,冷冷的盯著她二人。
本來正商討的起勁的兩個嬤嬤身子猛地顫慄,在看到夏清歌的一瞬間嚇得跪在了地上“老奴見過大小姐。”
抬著方姨娘的幾個壯丁也急忙給夏清歌行禮“大小姐。”
夏清歌自始至終沒有去看他們,而是直接走到那個被摔倒的男孩身邊蹲下,輕輕的將他扶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臉上滿是被打過的青紫色,一雙黑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倔強。
他不吭聲,而是一把推開夏清歌跑到了他娘前的身邊“娘,你快醒一醒啊,你不要夙壑了麼?夙壑不要離開你,你快醒醒吧娘。”
看著那單薄的小身影,夏清歌突然心裡有了一絲憐惜,也想起了自己自從有意識起就沒有爹孃沒有親人的經歷,包括白雪也是一個孤兒。
這一刻她似乎能深深的體會到夙壑的害怕和悲痛之情。
跪在地上的陳媽媽偷偷抬眼看向夏清歌,這陣子府內傳言這大小姐似乎脫胎換骨一般,手腕狠厲高明,得罪了大小姐怕是比得罪了梁姨娘後果還要嚴重,看到小六那血淋淋的例子,她們自然不敢在輕視這位大小姐。
“襲春,你去帳房知會張管事的,方姨娘怎麼也是父親的妾侍,而且又是老夫人從福州帶回來的,切莫就這麼草草的下葬了,給她準備一份葬禮厚葬吧!”
“是,奴婢必然將大小姐的話一字不差的帶到。”襲春領命而去。
夏清歌這時才看向地上跪著的兩個婆娘,眼神裡含著清冷殺意“你二人心思如此歹毒,竟對一個孩童起了殺念,陳媽媽、馮媽媽,你二人伺候方姨娘應該也有些年頭了,竟然絲毫不念主僕之情,這樣的奴才修國公府如何敢要?”
她這番話說的極輕,而且言語中也沒有絲毫的怒意,可聽到陳媽媽二人的耳朵裡,卻帶著驚天的恐慌。
她們想起了那一日小六被行刑的下場,到現在小六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聽大夫說怕是要廢了。
“大小姐,您饒恕老奴吧,老奴一時糊塗才有這種想法的,老奴伺候了方姨娘六七載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方姨娘的份上饒恕老奴吧。”陳媽媽一路爬到夏清歌的面前,卻被巧蘭一腳踢開。
“你好意思在這裡求我家小姐,你不看看你剛才那番作為究竟有多麼很辣陰毒?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哼!還看在方姨娘的面子上,如今方姨娘就在這邊躺著呢,她可是親耳聽到了你剛才那番話,你去求她啊?若她能醒來第一個殺得就是你。”
巧蘭還從未如此發火過,想起剛才這兩個婆娘的一番言論,她現在就恨不得當場殺了她們了事。
被巧蘭一番嚴詞說的,陳媽媽哆嗦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兩眼發直的看著放在地上的方姨娘,她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腦海裡似乎出現了方姨娘雙眼流血狠狠掐住她脖子的場面,隨即白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而旁邊的馮媽媽更是害怕的連連後退,夏清歌鄙夷的看了她二人一眼。
“姜嬤嬤,去通知祠堂的劉嬤嬤,按著府裡的規矩務必嚴懲這兩個刁奴,還有,將府裡的下人們全部傳過去觀看。”
“是,老奴這就去。”
旁邊那幾個家丁在姜嬤嬤的吩咐下,將暈倒的陳媽媽和馮媽媽一路帶離了這個院子。
這時夏清歌才走到夙壑的身邊,雙眼裡不再有絲毫的憐惜,而是滿目的清冷淡然。
她剛才一番觀察下來,發現夙壑自始至終沒有哭過,甚至眼睛裡除了濃濃的恨意就是驀然一切的神情。
不得不說,看到這個場景夏清歌是滿懷憐惜的,可是她知道,這樣一個自打出生就經歷磨難的孩子,一切的憐憫對他來說都是刺眼的,而真正能讓他活下來的希望就是讓他為報仇而堅強。
“夙壑,悲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看到了麼?除了權利、地位以外,你的拳頭根本毫無作用,我問你,你想不想為你孃親報仇?”
夏清歌仔細盯著他的背影,果然那小身子明顯的顫動了一下,雙手也不自覺的緊緊握起。
嘆息一聲,夏清歌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將夙壑的小身子擺向自己。
“聽我說,我想也許你應該是我的弟弟,我的孃親在我未出世時就被人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