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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前剛剛去了青華縣,怎麼眼下又要出門?
“過些日子在上揚山有一場武林盛會,我想去看看。你們飛龍堡應該也會派人去,到時候你可以見見家人。”“哦。”其實他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絕沒有反駁或拒絕的意思會在她的心頭出現。
“城主,昭和太子請您去。”掠影總是像夏憑闌形影不離的影子一樣,出現在他左右。
安雪璃忍不住拽了一下夏憑闌的袖子。
他剛要起身又站住了。笑道:“怎麼?捨不得我離開?我去一下就會回來了。”她放開了手,在他抽身離開的那一瞬,心好像也隨著被抽空了。
不是捨不得他離開,而是怕看到他和掠影走在一起的樣子。
雖然夏憑闌曾告訴她說,掠影另有所愛要她釋懷,但是今天昭和高深莫測的一席話,一議她那些懷疑又變成烏雲堆積起來。
到底丈夫和昭和之問有著怎樣奇怪的關係?
掠影對他……是否有若不一樣的情情愫?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婚姻,到底能不能像她預想的那樣一帆風順呢?
夏憑闌冷冷地看著站在正堂中擺弄著花瓶的昭和。
“你今天對她說了些什麼?”“無非就是閒聊嘍,還能有什麼?”昭和嗜嘻笑道:“我很好奇這個女人有哪裡吸引了你,讓你居然破天荒地娶了她?你身邊的掠影,宮裡的昭陽,都對你一往情深,你卻從來不假辭色,難道就因為她是安逸山的女兒嗎?”“你以為我會在乎飛龍堡?”夏憑闌冷笑一聲,丟給他一件東西。
昭和將其握在手中後才看清楚,便驚喜地叫道:“肓王的調兵虎符?你怎麼到手的?”“上個月從帝王府裡拿到的。”夏憑闌臉上冷冷的傲然與剛才在安雪璃面前的溫柔已截然不同。“還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方用王已經死了。”“死了?”昭和又跳了起來。“不可能啊,我出京前還得到訊息說,這傢伙還在招兵買馬,預備下個月起兵叛亂呢!”“那是小王爺做的事情,就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昭和興奮於自己心頭的一個禍患終於被除掉了,好奇地又問:“該不會是你殺了倉用王吧?”“像他這樣的人。殺他還嫌髒了我的手。是他好命,中風不治,在我趕去帝王府的前一天就嚥氣了。現在就剩下他兒子還在打著他的旗號造反,妄想螳臂擋車。”他哼了一聲,“權力二字讓人瘋狂。
昭和帶著幾分調侃地問:“這話……你是在說他們還是在說自己?”夏憑闌的黑眸精光閃爍,“你覺得呢?若我迷戀權力,你會如何?”他忙擺手:“罷了罷了,我怕了你,若你迷巒權勢,我肯定不會是你的對手。”夏憑闌一低頭,“你錯了,我並非不喜歡權勢,只是不喜歡朝廷那個地方。我的天下應在江湖之中。”“為什麼?”昭和追問,“難道你沒聽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隨心所欲地做事,有些人明明該殺卻偏要留。有些人明明該留卻偏要殺。這種心思我懶得去想,在江湖之上我要誰死誰便不能活,要誰活誰便不能死。”淡淡的話語,每個字卻都讓聽者為之心驚。
這樣的霸道強勢,無所顧忌,即使面前站著的人是未來的皇主,他都似乎毫不在乎。
昭和看著他,先是有些尷尬,然後還是展顏一笑。“你這脾氣總是如此,若非你我關係是……真不知我將來是要殺你還是留你。”夏憑闌眉梢動了動,看到他身旁的桌案上擺著一個長長的鐵匣,眼光一跳,“這是……”“開啟看看?”昭和獻寶似的將鐵匣推到他面前。
修長的手指從黑色的長袖中伸出,觸到鐵匣上的機括,輕輕一碰,“咱”地盒蓋彈開,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映入眼中。
夏憑闌雙眸陡然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精光,抓起長劍,森冷的劍氣如他的人一般有著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和威嚴。劍亦有生命,如人。劍亦如良友,擇主而棲。
無論是他遇到這把劍,還是刺遇到他,彷彿是彼此等待了許久的戀人,興奮莫名。
他屈指輕釦劍身,劍做長吟,幽沉如魔魅之音。於是他低低地笑了,笑聲與劍聲竟是難以言明的契合。
昭和看此情景嚇了一跳,忍不住驚歎,“真不愧是兵器譜排名第一的未及劍,好似這劍就是為你而做。”“是為我而生。”夏憑闌朗聲大笑,手腕震動,劍如黑風倏然劈落,厚重的鐵盒從中問處被一劍貫穿,攔腰斬斷。
昭和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在自己面前試劍。“你的未及城有了它,可以算是名副其實了。”將劍抱在懷中。夏憑闌又恢復了平靜。淡冷的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