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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玉兩個人來。皇后也說這兩人,是朝廷的忠臣,可以信託。當下把他兩人宣召進宮,商量立十四皇子為太子的事體。那鄂爾泰便想出一個主意來說道:“請陛下親筆寫下傳位的詔書,悄悄地去藏在“正大光明”殿匾額的後面,待陛下萬年之後,由顧命大臣把詔書取下來宣讀。那時諸位皇子,見是陛下的親筆,也沒話可說了。”
皇帝聽了連稱妙妙,又想起國舅隆科多,立刻把他召進宮來,一面親自寫下詔書道:胤染有狂疾,早經廢黜。雖承大賓,聯晏駕後,傳位十四皇子。爾隆科多身為元舅鄂爾泰、張廷玉受朕特達之知,可合心輔助嗣皇帝。以臻上理,勿得辜因溺職,有負朕意欽此。這三位大臣受了皇帝的顧命,把詔書捧去,悄悄地藏在“正大光明”殿匾額後面。然後各自散去。到了夜深時候,隆科多悄悄地進雍王府去,到了一間密室裡,只見大學士張廷玉、輝鄂爾泰都在那裡,還有幾位國師和一班劍客。停了一會,雍王走進密室來,大家低聲悄語地商量,直到天明才散。且說康熙帝看看八方無事,四海昇平,自己又年將七旬,明知風燭草霜,衰年易過,索性開一個盛會,凡滿漢在職官員,及告老還鄉得罪被遣的舊吏,年紀在六十五以上的,統統召入乾清宮賜宴。這時候是康熙六十一年春間,天氣晴和,不寒不暖,一班老頭兒,圍坐兩旁,差不多有一千個。圍住這個老皇帝,飲起酒來。皇帝又特別加恩,叫他們不要拘謹,大眾奉諭,開懷暢飲。這場盛宴,叫做千叟宴,皇帝也非常得意。無奈盛筵不再,好景難留,到了冬間,大學士九卿等,方擬次年萬壽,預備大慶典禮,誰知皇帝竟生起病來這回的病,非同小可,竟是渾身火熱,氣急異常。皇帝吩咐移駕到暢春園的離宮裡去養病雍郡王胤禎也趕到暢春園叩請聖安。無奈皇帝病勢十分沉重,心中煩躁,不願見家人骨肉胤禎只得退出房外,在隔室悄悄地打探訊息。這時在皇帝跟前的,除幾個親近內監和宮女以外,只有國舅隆科多,將軍鄂爾泰,大學士張廷玉三位大臣。終日陪看御醫,料理方藥。這三位大臣,原和雍王打成一片的,自不必說,就是那太監宮女,平日也得了雍王的好處,凡是皇帝一舉一動,都悄悄地去報告雍王又和隆科多等商量,假造皇帝的旨意,說病中怕煩,所有家人骨肉,一概不許進園。可憐那些妃嬪郡王公主親貴,一齊都擋住在園門外,就是皇后也只得在園門口叩問聖安。皇帝自己知道不中用了,忙吩咐隆科多,把十四皇子召來。那隆科多早已和雍王預先定下計策,奉了皇帝命令,出來把雍王喚進屋去,自己卻走出園來。見園門外擠滿了許多皇子妃嬪,也便故意大聲喊道:“皇上有旨,諸皇子到園,不必進內,單召四皇子見駕。”
說罷,喚親隨的拉過自己馬來,嘴裡說找皇四子去,快馬加鞭也似地跑進宮門,走到正大光明殿上,命心腹太監,悄悄地從匾額後面,拿出那康熙帝的詔書,提起筆來,把詔書上寫著傳位十四皇子的十字,輕輕加上一畫一鉤變成於四皇子。改好以後,依舊藏在原處,立刻出了宮門,又飛也似地回到暢春園去。這時皇帝氣厥過去幾回,到傍時候,稍清醒些,睜眼一看,見床前有一個人跪著,雙手高高地捧住一碗參湯,口中連連喚著父皇。皇帝模模糊糊,認做十四皇子,伸手過去摸他的臉。雍王趁此機會,爬上床去,皇帝睜著眼,端詳了許久,才認出不是十四皇子,乃是四皇子胤禎,不由他心頭一氣,只喊得一聲:“你好!”
一口氣轉不過來,便死過去了。胤禎這時,假裝做十分悲哀,嚎啕大哭。外面太監,一聽得裡哭聲,忙搶進來,手忙腳亂,替皇帝沐浴更衣。隆科多進來,把雍郡王扶了出去。雍郡王悄悄地問道:“大事成功了嗎?”
隆科多隻是點點頭,不作聲兒。停了一會,園門外的諸王妃嬪,聽說皇帝駕崩,便一齊進來。這時除胤幽廢,胤胤祀監禁外,所有各皇子和六宮三院的妃嬪,都齊集御訂閱前爬在地下放聲舉哀。哭了多時,隆科多上來勸住。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民不可一日無主。如今大行皇帝龍馭上殯,本大臣受先帝寄託之重,請諸位郡王快到正大光明殿去,聽本大臣宣讀遺詔。”
諸皇子聽說父皇有遺詔,個個心中疑惑,不知道是誰繼承皇位,便急急地趕到正大光明殿去候旨。停了一會,那滿朝文武,都已到齊,階下三千名御林軍,排得密密層層。只見隆科多、鄂爾泰、張廷玉三人,走上殿去。殿上設著香案,三人望空行過了禮,便入匾額後面,請出遺詔來。隆科多站在當殿,高聲宣讀。讀到傳位於四皇子一句,階下頓時起一片喧鬧聲。值殿大臣急忙喝住,才把那遺詔讀完。這時四皇子胤禎,也一塊兒跪在階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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