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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殿下,懷恩沒有……”聲音裡已帶出溼意。
“哼,你什麼不敢做,你娘都敢給別人下毒,你是他兒子,什麼不敢做。”
“我沒有……”司懷恩低下頭,努力把眼中的淚水擠回去。母妃當年的做法他知道,也知道父皇給自己取名的意思,所以他一直小心地活著。當初父皇派人來告訴他恩准他來書院讀書的時候,他真的好高興。所以,即使天天被欺負,沒有人理他,他仍然努力的唸書,為了孃親也為了自己。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總是這麼對待自己,自己不也是父皇的孩子麼。他對不起的是那個人,又不是這些人,他們為什麼總這麼對待自己,自己也是皇子。
再一次看著最近每天固定上演的一幕,司錦霜看向此時正坐在角落沒有任何動靜的司寒月。仍舊是黑色披風,仍舊是沈默寡言。到書院已經3個多月了,司寒月除了第一天摘下過兜帽外就再也沒有露出過自己的臉。剛開始頭兩個月,老二和老三還老實些,畢竟七皇子司寒月討厭吵鬧在宮裡是出了名的,他們雖然平時跋扈異常,但考慮到父皇對司寒月的寵愛以及司寒月本身的脾性,兩個人著實老實了一陣子。可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有次他們欺負司懷恩的時候,發現司寒月並無任何反應,就漸漸大膽起來,直至完全恢復最初的狀態。
司錦霜完全弄不明白司寒月的心思,即使最易看透人心的司嵐夏也不懂他。這些吵鬧有時候自己都覺得厭煩,為何最無法忍受喧譁的司寒月能無動於衷,難道傳言有誤?但從皇後身邊的宮女那裡傳來的訊息怎麼可能有偏差,而父皇也親口說過司寒月非常討厭吵鬧,還是說因為痛恨司懷恩,所以即使平時最無法忍受的東西也能忍受?除了這個答案,司錦霜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雖然司寒月已經來這裡這麼久了,除了第一天的介紹之外,這裡沒有人再與他交流過,就連最活潑的六弟也不曾。到不是司寒月表現出的冷漠,而是沒有人敢隨便上前去打擾他,他總是那麼靜,而身軀又那麼弱小,就連比他小半歲的司懷恩都比他高比他有肉些。如此靜如此瘦小的身姿,再加上他過去帶給眾人的震撼,讓人覺得如果貿然上前會使那人討厭,所以大家都只是看著他,卻沒有人與他說話。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司寒月正在調動體內的月華壓制心裡的燥熱之氣。他覺得很吵,非常吵,從好幾天前這種吵鬧聲就每天都會出現在自己的耳邊。但他現在是司寒月不是孽童,他可以像對待玄玉那樣讓他們閉嘴,但父皇又要他學習為人處世之道,這兩年父皇多了很多需要煩心的事,他也就不願意再讓些小事讓他更加煩心,他自己已經夠煩了,何必再拖上一個。因此,這次來書院,他拒絕了父皇讓李德富陪他來的決定,既然2年裡決定了一些東西,弄清楚了一些事情,有些事就不必再如過去那般。但這該死的聲音…………
“月兒。”看著閉著眼睛躺在榻上的司寒月,司御天有些皺眉的喊道。
“嗯。”緩緩睜開眼睛,詢問著看著父皇。
看著在燭火的對映下更加奪目的七彩琉璃,司御天的眼睛有些閃爍。然後有些低沈的問道:“最近如何?”
看著父皇,司寒月慢慢咀嚼嘴裡的肉乾,嚥下之後回到:“嗯。”然後從旁邊的盤子中取出一片肉乾,又放到了嘴裡,半晌突然問道:“父皇那裡如何?”
司御天眉角一抬,眼裡微浮笑意,看著手中剛才收到的密報,“很好,很順利。”然後又看過去,“沒事了。”
見父皇沒有什麼話要說了,司寒月站了起來,“回去了。”
“今晚不在這裡?”司御天聞言有些詫異,然後站了起來向那人走去。
“嗯,有事。”司寒月沒有動,任由走過來的父皇輕摟住自己。
“不急的話就再陪父皇一會,正好還有些事要與你商量。”司御天低著頭平穩的說道,順手抹去司寒月嘴角的肉沫,月兒不喜肉入口的感覺,唯獨能接受肉乾,為此司御天命人做了各種口味的肉乾給司寒月食用,畢竟不吃肉的話身體如何受得了。
“嗯。”司寒月沒有遲疑的回答道,今天月亮好,晚點也無所謂。
從暗道回到寢室,司寒月脫下身上的衣服,屋外的玄青玄玉聽到房中有動靜立刻推門而進。“主子,是否需要沐浴。”玄玉依然輕輕的問道,玄青上前幫司寒月換上在屋內著的衣衫。
“嗯。”司寒月淡淡的應到,玄玉立刻出門安排人準備熱水。
從5歲搬過來住,司御天就告知了這裡的暗道,可以直接通到司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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