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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月兒他又做什麼了?”聞言皇後蕭琳朝司寒月的臥房走去。
一進入司寒月的房間,蕭琳就驚呆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天哪,司寒月!!!你這是……你……”蕭琳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此時司寒月的寢室內,滿地的頭髮,他那頭本來柔順的,及肩的黑髮此時已變成了彷彿蝗蟲過境般的的雜草堆。而罪魁禍首此時手裡正拿著剪刀站在梳妝檯前準備讓頭上的災情變得更加嚴峻。
“司寒月!!!!!”蕭琳一個健步上去,把兒子手中的剪刀奪下來。
“為什麼要把頭髮剪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隨便剪頭髮?還……海弄成這個樣子。”蕭琳欲哭無淚地看著那頭雜草,長短不齊、坑坑窪窪。再看看那人滿身的碎髮,蕭琳已經可以預見一會出現的風暴。
“上次你看宮女穿耳洞,然後逼著人家給你穿了一個,害那宮女被你父皇罰20板子,這次又是為了什麼?”3個月前,司寒月在怡軒宮外曬太陽,一個時辰回來後右耳上多了個耳孔。理由是沒扎過,試試。事後皇上大怒,命人給了為寒月扎耳孔的宮女20大板,若不是自己極力勸說,那宮女早就沒命了。在她以為皇上一定會懲罰寒月的時候,皇上幾日後又命人送了一隻黑色琉璃耳環,說既然紮了,就不能白疼。
“太長,麻煩,不方便。”司寒月靜靜地給出了理由。最近訓練體能的時候,頭髮時常礙事,綁起來仍然覺得麻煩,乾脆如在天朝時一樣剪掉好了。
看著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的寒月,蕭琳撫著額頭。“就為了這個你就把頭髮弄成這個樣子?如果覺得麻煩,讓玉珠給你綁起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剪。你難道不知道頭髮不能隨便剪的麼?”
“不方便。”司寒月仍舊死不悔改地說到,然後指指自己的頭,“這樣方便。”
蕭琳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她突然覺得當初沒恢復時的司寒月是多麼的可愛。現在他的兒子是經常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且決定的事情,決不更改。真要說誰還能改變他的想法,也就只有自己的丈夫,當今的皇上了,只是想到皇上,蕭琳又一陣頭疼。這父子兩個人,她沒有一個可以弄懂的。
“來人啊。”蕭琳有些無力的喊道。
“奴婢在。”
“給殿下準備熱水沐浴,再把地上的頭髮收拾乾淨。”
“是,娘娘。”
“你先把自己打理乾淨,母後現在派人去通知你父皇,你現在想想一會兒怎麼跟你父皇解釋。”對於皇上對寒月的態度,蕭琳喜憂參半。
父皇?司寒月想了想。那人現在對自己很不同,以前不明白,但這兩年他逐漸有些瞭解。對比他對其他皇子的態度,司寒月清楚父皇對自己是非常不同的,套用母後的話就是寵溺。自從自己恢復正常後,司寒月才深刻地理解到這裡的人與天朝的人是很不一樣的。害怕、恐懼、敬畏雖然仍然存在,但卻多了許多不一樣的眼神,司寒月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知道並不是惡意,只是仍然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就像風莫看著他最喜歡的玉蘭花一樣。司寒月認真的清洗著自己。
“司寒月!!!”即使司御天已事先得到訊息,但看到眼前那顆腦袋時,仍壓抑不住怒氣的吼了出來。哪裡是蝗蟲過境,簡直就是野狗啃食,而且短到無法修整的地步,要想打理成能看的樣子,起碼要幾個月之後頭髮重新長長。
不解地看著父皇,司御天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只是剪了頭髮不是麼。轉頭看看鏡子中的頭髮,仍舊找不到父皇生氣的原因。
“難道你認為剪了頭髮還不足以令父皇生氣?!還是你覺得你此刻的樣子父皇不該生氣?!”看著此時明顯散發著怒氣的宣帝,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不臉色發白的。就連一旁的蕭琳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而引發怒氣的人,仍舊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父皇,好似此時的司御天是小題大做般。周圍的人暗暗地為司寒月捏了把汗,龍顏大怒,即使司寒月這兩年深得皇上喜愛,但誰也不能肯定下一刻皇上就不會翻臉,畢竟伴君如伴虎,而皇上又是那麼個息怒難辨,冷漠不可捉摸之人。
“太長,麻煩。”平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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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因為麻煩?”周圍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
“嗯。”仍然平靜的回答。
看著面前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的小人,司御天抱起司寒月憤怒地說道,“回宮!!”再在這裡呆下去,他不保證會對懷裡的人做些什麼。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