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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月從敖翔山莊離開後,不知因何離宮消失,現在堰國舉國尋找司寒月的下落,屬下根本無法探聽到任何訊息,為免暴露,屬下只能儘快離開堰國。”一名黑衣人抬起身稟報他們得到的訊息。
“你是說…司寒月失蹤了?!”白衣男子的眼神猛地閃爍起來。
“是的,主子。”
“……何顧他們一定是司寒月殺的……現在司寒月又無故失蹤,敖翔山莊必定出了什麼事……”白衣男子手握腰間的一塊玉石,語氣森冷,“給我去查!本王要知道…何顧究竟是怎麼死的!敖翔山莊究竟發生了何事!”
“是!主子!”黑衣人齊聲領命。
“何顧……”白衣男子轉過身,神情悲痛……眼淚流了下來…
“王爺!”這時一名侍從跑了進來,“大事不好了!”
白衣男子迅速擦掉臉上的淚水,猛地轉過身,厲聲問到:“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王爺,宮裡傳來訊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被人潛入寢宮放進數百隻老鼠…殿下…殿下當即嚇暈了過去,現在…現在情況很不好!”侍衛面色焦急,太子殿下本就有心疾,受到這樣的驚嚇……
“什麼……!!”白衣男子晃了幾下,飛身衝了出去,“馬上進宮!!!”
玉峰山上,一人身穿黑色披風坐在崖頂,十一月份的玉峰山分外的寒冷,呼嘯的狂風肆虐著殘留在枝上的枯葉,昏暗的天空預示著一場大雪的來臨。另人驚奇的是,那寒風好似有生命般,坐著的那人絲毫不受狂風的影響,連露在兜帽外的在光下有些暗紅的髮絲,都無一縷隨風擺動,靜靜地垂在那人的胸前。那人的周身仿若被一股氣息籠罩,讓肆虐的寒風無法侵入一分。
………
看著遠方,司寒月一動不動,他記得那邊是京城,每次秋獵都會路過這個山崖,當時司嵐夏曾告訴他這裡是入京的必經之路。只是今年…為何沒有秋獵?天漸漸暗下來,司寒月慢慢站起來,轉身離開,所過之處狂風自動避讓……
走回不遠處的山洞,司寒月脫去披風,點燃洞中的乾柴,冰冷的山洞中慢慢暖和起來。走到火堆旁的茅草堆上,司寒月躺了上去,把披風蓋在自己的身上,順手拿過昨夜沒吃完的生地瓜吃了起來。入冬之後,吃的越來越少,原本山上的野菜和漿果早就沒有了,餓了三日之後終於在山腳的田裡發現能吃的地瓜。
司寒月雖然知道這是什麼,但卻是第一次吃這個,他只知道能吃,卻不知地瓜是可以烤熟了吃的。離宮的三個月,他沒吃過熱的東西,火對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取暖,雖然這熱度根本無法讓他的身子暖和起來。
一開始紫紅的頭髮,在每一次疼痛過後就會變暗一些,現在的髮色雖是黑色但卻透著紅光。眼眸也不是最初的藍墨色,而是猶如漆黑的夜空下幽深的潭水般,濃墨中透著幽藍,在周圍的七彩光暈下,顯得微微波盪。右半身似獸紋般紫黑的紋絡,讓司寒月看起來似魔似妖又似獸。
離宮的三個月,司寒月原本單薄的身子骨節清晰可辨,面龐本就微陷的雙頰更是凹了進去,但清澈明亮的眼睛依然耀眼奪目。吃完地瓜,司寒月側躺著閉起眼睛,早已凍僵的四肢即使挨著火堆卻依舊毫無知覺。從娘那離開,他就一直在這裡,這裡離京城近,如果父皇那有什麼危險,他也能及時趕到。司寒月完全不知道堰國已經因他的失蹤而陷入了徹底的慌亂與悲傷中。
飢餓使司寒月睡了一會便醒了過來,微微皺眉,司寒月慢慢起身穿上披風走出了山洞。在洞外站了一會,司寒月朝山下走去,飢餓、寒冷與疼痛的折磨讓他必須節省每一分體力,所以他不再輕易運功,以防需要之時他無法保護自己。大約一個時辰,司寒月走到了山下,停下休息了一會,他朝前面的田地走去。尋找了一會,並沒發現任何可食之物,看看前方發出亮光的地方,司寒月緩步走了過去。
走到幾間茅屋處,打暈正欲吼叫的黃狗,司寒月小心感覺了下週圍的氣息,然後走到門前的竹籃中拿出幾個地瓜和蘿蔔。正準備離開之時,屋內人的交談聲傳了出來…
“哎…你說這七殿下好端端的,幹嘛離宮出走呢?他不僅是皇上的愛子,又手握大權,有什麼事非得消失不見呢?”一名婦人在床頭邊納鞋底,邊對抽著煙帶的夫君說到。
“皇家的事哪裡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們能管的?”磕磕菸灰,中年大漢把煙帶放到一旁轉身準備睡覺。
“也是,”婦人點點頭,然後嘆息了一聲,“只是七殿下如果再找不到,皇上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