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嬌的秘密(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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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匪關窗的聲音和虞望枝的問話一起落下來,大開的窗戶被關上,那淺淺的月華被一點點收攏,最後歸於黑暗。
但虞望枝並不怕黑,她知道,那土匪在這呢——黑還能有土匪可怕嗎?不能!所以有這土匪的地方,她什麼都不怕,只睜著眼瞧著他。
虞望枝想知道,柳玉嬌為什麼要做這種胡事,她的腦子裡面隱隱有一個輪廓,但是卻並不怎麼清晰,她需要一個人將她面前的薄霧吹散,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廖映山剛關了窗、拖了一條板凳過來,點了根蠟,直接坐在她床榻前,用手掌拍了拍他膝前的被褥,隨後抬起眼眸來,一雙鋒銳兇戾的丹鳳眼一錯不錯的望著她。
虞望枝跟他對視兩個瞬息後,羞惱的抿唇挪開了目光。
他沒說話,但虞望枝就是懂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想要,就要先給,這句話,這個土匪和她說過兩次了。
而他要的東西,總是那麼羞人又討厭。
但是虞望枝真的想知道。
她抿著唇,伸出了自己的足腕。
她的足腕是極美的,白白嫩嫩,粉潤軟暖,在蠟燭的光照下,映出玉一樣的色澤,若是摸起來,一定是極順滑的。
但那土匪不摸。
他只垂眸看了看,然後又抬起眼眸看虞望枝,問她:“這一塊,給我嗎?”
他其實更喜愛右胸膛,跟左心口能湊一對,但是足腕也很好,他不挑——只是兩個不能同時摸,頗為苦惱。
虞望枝抬眸,惡狠狠地瞪他。
他要把她分成一塊一塊的,出一點事,便要一塊,遲早把她整個人都要遍!
這個土匪,越來越貪,第一次的時候,不給他摸,他也什麼都告訴她,現在給他摸都不夠了,他見了什麼,就要什麼,非要標上他的姓名,像是狼一樣咬出個痕來,他才算滿意。
她瞪他,廖映山也不怕。
她捏著他想要她的籌碼,他也捏著她想跟林府人斗的心思,兩人互相拉扯,先認輸的一定是虞望枝。
因為廖映山拖得起,他這個人耐性十足,在樹上都能住上幾日,只為了時刻盯著她瞧,廖映山沒有被任何人迫壓。
但虞望枝不一樣,虞望枝在林府的每一天,都被林府的人迫壓,更別提還生了今日這檔子事兒了,等林鶴吟清醒過來,一定會騰出手來收拾她的,她想還手,那就一定需要一個人來幫她。
兩邊一拉扯,虞望枝的輸境顯而易見。
“給你。”她捨生取義般的把足踝往他面前一遞送,氣呼呼的問:“行了!說吧,柳玉嬌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幹!”
廖映山坐在板凳上,向前一伸手,撈起她白嫩嫩、軟乎乎的足腕捏了捏。
虞望枝瞧著纖細薄瘦,但入手摸著卻有彈嫩的手感,廖映山很喜歡。
美中不足的是,虞望枝的足腕上有一道還未消散的淤青,這是之前在林府門口摔的,養了幾日,本見好了,今日被一推,又壞了事。
廖映山瞧見了便覺得刺目——虞望枝這小姑娘,就該被養的白白胖胖的,有一點磕碰,他看了都不舒坦,他便從衣襟間掏出了藥膏,在虞望枝的腕上抹上,又給她細細的揉。
藥膏很涼,但他的掌心粗糙,繭子厚大,在她白嫩嫩的足上那樣一揉,藥膏便也被蒸熱了,化在她潤潤的踝骨上,他每摁壓一下,便帶來幾分酸澀痛意,但卻又透著一陣舒爽的拉伸感,他手法極好,用力又重,摁的虞望枝險些哼叫出聲,硬是咬著牙才沒叫出來。
她要是叫出聲來,廖映山一定會跟嘲笑林鶴吟一樣,嘲笑她的!
她就把臉埋在自己的手上,一句話都不說,只那樣看著廖映山。
他垂下眼眸,撥弄著虞望枝那白玉珠子一樣圓潤粉嫩的足趾,道:“柳玉嬌,時年十七,是文閣大學士家的嫡女,文閣大學士,這種人家最重清譽。”
“柳玉嬌原先是有婚事的,跟京中的一位姓白的公子,但突然間,婚事告吹了,柳玉嬌在短短半個月之後,立刻啟程,來到漠北神山二十四峰白蒙山下白蒙縣,來跟林鶴吟成婚。”
他說一句話,便捏一下,虞望枝縮在被子裡,髮鬢凌亂絨絨,他的手太燙,燙的虞望枝漸漸把臉埋在被褥間,只露出一雙瀲灩水潤的桃花眼,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廖映山再說出來點她不知道的事兒。
“也就是說,柳玉嬌前腳剛退婚,後腳立刻準備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