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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艮回過神時,發覺自己已經不再向下落了,而是被巨大的水托住,水從下面擊打著,很痛。身體起起落落,有如處於跳床上一樣。
忍著疼痛,劉艮藉著被拋到高處時向下看去,這才看清自己是被一個直徑達10幾米的水柱託著,水從下向上強勁地噴著,落下的水形成一條河流向前方流去。
咦,不對呀,自己剛才措手不及,手電不知掉到哪去了,可是洞裡應該是黑暗的,自己為什麼能看的這樣清楚?匆忙間劉艮來不及多想,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從這個大水柱上面下去,否則時間一長,自己難保不會被這水柱折騰死。這水柱高度足有十五六米,直徑又達10幾米,自己正處於水柱中心,想下去著實不容易。
慶幸的是工具包還在身上,劉艮在翻騰中吃力地拽出繩索,這繩索是劉家祖上設計的多功能裝置,前端有一個三指精鐵鉤爪,鉤爪和繩索結交處有一個能360度旋轉的球形軸,只要搭上目標,就可以抓住。最絕的還是繩子本身,它有別於現在探險者所用的半靜力繩、動力繩、單繩、雙繩、孿生繩。父親告訴過劉艮,這條繩子的加工方法屬於劉家的絕密,用了什麼牛皮、天蠶絲,又經過幾次浸,幾次曬等等工序,至於是浸在什麼液體裡就不得而知了,方法在太爺爺那裡就沒再傳下來,只傳下這一條繩索。反正父親把這繩子說的神乎其神,什麼刀砍不斷,火燒不著,可墜千斤,彈性不減。劉艮試過這繩子的承受拉力系數,套在牛車上拉動10幾個人是沒問題的,但那是有軲轆的車!至於刀砍火燒,劉艮倒是沒去試驗,怕好好的一條祖傳寶貝讓自己給毀了。這世上還有不怕刀砍火燒的軟質繩子?鐵絲都能砍斷,何況牛皮,能不怕砍?
前面20幾米斜上方洞壁上有一塊凸起的岩石,如果能利用鐵鉤重量慣性,在石頭上纏上幾圈,然後再勾住,應該可以把自己拉出去。
劉艮在水柱升到最高處時,迅速丟擲鐵鉤,鐵鉤順利纏上石頭又回勾住繩子,藉著水柱下落之際,劉艮迅速緊倒幾下手,嗖地一下蕩了出去。眼看著自己就要掉在地上,地上都是石頭,這要是掉下來不死也要殘廢呀!劉艮平時練就的一身功夫在此時有了用武之地,在空中迅速幾個空翻,像倒棒槌一樣把繩子迅速在腰上纏了數十圈,身體雖然沒落地,但更嚴重的是,這種飛出去的慣性並沒有因為劉艮的纏繞而減少,慣性帶著劉艮劍一般地撞向掛繩索的那面洞壁。
這力道足以斃命,由於身上纏了幾十圈繩索,劉艮再要接著施展身手已經來不及了。
劉艮不甘心就這樣死在與世隔絕的洞裡,自己死了,家裡人連屍首都不會找到。而祖上傳下來的那個秘密也會就此埋在地下……
“嘭”,隨著這一聲,劉艮的思想也停止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空白裡出現一個螺旋般的洞,飛快地在裡面飛轉向前,一片耀眼的光芒迎面而來,無比的安詳,無比的輕鬆,壓在心頭的所有世事和想法就此融化……劉艮第一次這樣舒服,相比此時的感覺,自己那偉大的事業已經不值一提了……
人生無常,人生有時又極具喜劇色彩,劉艮從光芒裡感覺到一絲痛,隨著痛感的增大,光芒漸漸退去,睜開眼睛那一刻,劉艮看到一張猴臉,臉上長著兩撮白毛。
劉艮發覺這隻猴子正用自己那根繩子捆綁自己的雙手。長年的警覺心使劉艮迅速做出了反應,小腹提氣,用了個太極推手,一下排在了猴子的胸口,猴子“吱”的一聲被推了出去。
猴子被推出之際,劉艮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圍,確定還是在剛才的洞裡,那個大水柱還在嘩嘩的發出轟鳴聲,水流形成的河極速地向前方流著,自己身邊散落著一地松針。什麼情況?山洞裡怎麼會有松針?抬頭向上看時,劉艮發現自己剛才掛繩索的那面洞壁上掛著一個藤條編織的袋子,有零星松針還在向下飄落著。再轉頭看看猴子,猴子蹲的老遠,對著自己呲牙咧嘴,還不時向洞壁比劃著。
劉艮突然明白了,是這隻猴子用裝著松針的袋子幫自己擋了一下,減輕了撞擊力度。
劉艮看向水柱上方,自己掉下來的洞頂根本就沒有瀑布瀉下來,只有一點小水流還在向下流著。難道上面的流水有間歇性?
環顧四周,劉艮驚異地發現,在洞頂上竟然有幾盞燈——是那種白熾燈。這洞裡面有電就應該有人的存在。
劉艮剛要起身四處巡視,突然意識到耳邊“轟轟”聲已經停止了,再看那向上噴湧的水柱已經無影無蹤,彷彿它原本就不存在。上面的流水也已斷流,僅僅有間斷的水珠稀稀拉拉地滴下來,落入下面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