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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滑動到屋子一角的木桌前停了下來。桌子上擺著一個畫像,上面畫著一個古代美女,絕對是個美女:鳳冠配珠,秀髮輕挽,身著硃紅長裙,上披薄霧白衫,裙襬百花爭豔,腳上翠蓮綠草吐芳,肌膚如脂若瑩,細腰合手可握,嬌目似嗔似笑,娥眉輕挑彎月,粉腮如桃引蝶,紅唇微啟,似言又止,不唱而歌。幾絲秀髮飄落嘴邊,平添了嫵媚風情,正可謂,嬌幾分,笑幾分,媚幾分……鬼久不禁暗歎作畫人的神筆仙工。
身後的人終於轉到前面來,勾腰駝背,老態龍鍾。鬼久看其面部,耳長及肩、眉長過眼、枕骨圓滿、法令深長、地閣寬厚、面起重城,三停均勻。《黃帝內經》有云:“使道隧以長,基牆高以方。通調營衛,三部三里起,骨高肉滿,百歲乃得終也。”不用再細看,這人是十足的長壽相。
鬼久注意到,這個老人的大耳垂上有一圈一圈的紅色圓圈,不禁一驚,難道這就是舅舅說過的耳輪!樹有樹輪,一圈代表一年。龜有龜輪,也能看出大致年齡。而有耳輪的人卻難得一見,原因是一圈耳輪代表100歲,並且要在200歲時才得以顯現出來,這就說明在當今世上根本就不能見到,有誰能活到200歲?耳輪的相法也就只能出現在傳說裡了。就是太姥爺也沒親眼見過如此長壽之人。
鬼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有上千歲了!
“不認識了?”老人喃喃地小聲說,眼睛並沒有看向鬼久,而是轉頭深情地注視那張畫像。
鬼久怎麼也想不起來何時見過這個老人。這麼有特徵的人,別說正面見過,就是在人群裡也逃不過鬼久的眼睛。
現實中沒見過,就是在夢裡也沒見過。鬼久有夢時,不是夢到自己在2018年死去,就是夢到那個恐怖的沒臉女人。剩下的就是成為許多年無夢人。
到底是誰呢?既然這個人這樣問我,一定是跟我有過瓜葛,非明即暗。
鬼久把所有可能的人都列羅了一遍,還是對不上號。想著想著,鬼久就突然想到在北京京東大峽谷蛇洞的女人。不過只是一念而過,就是不會看相的人都能看出這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
突然,鬼久的額頭刷的冒出冷汗來,心跳驟然加快,嘴張開,想喊,卻沒喊出來,就那樣大大地凝固成一個口型。
因為有個身影搜地跳到鬼久眼前,那是一張深埋在記憶中的面孔……
啊,”公丱
 ;。。。 ; ;
第二十九章 魍魎
一隻猴子,臉上有兩撮白毛的猴子。樂文小說
鬼久對這隻猴子的印象可以說刻骨銘心。尤其是當年鬼久抱著“鎖魂蟲缽”逃出樹洞時,猴子那狠毒的眼神,眼前的猴子仍然是那種眼神。
當年自己為救王四,不顧個人安危奪得“鎖魂蟲缽”,並不知道會害死另一個“人”,鬼久後來也一直在自責,雖然那時不確定舅舅說的是真是假。沒想到這隻忠實的猴子這樣記仇,時隔30年還沒忘記。
猴子這樣記仇,如果那個竹筒裡的“女人”真如舅舅所說,是這個老人的情人,老頭會對我恨成什麼樣子。鬼久越想越怕,甚至不敢去看老頭的面孔。
“長毛,準備傢伙”老頭冷冷地說道。
猴子聽到指令,興奮地在地上兜了兩圈,順勢翻了兩個跟頭,嘴裡發出“咻咻”的口哨聲,往門口方向跑去,還回頭對鬼久做了一個鬼臉,用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鬼久大吃一驚,原來老頭是要殺自己,這是讓猴子取刀去了。完了,看來這次小命不保了。都說自己不能給自己看相了,看了會破壞自己原有的氣數。難道古訓說的這句話也是真的!
舅舅在正式教相術時也囑咐過鬼久,儘量不要給自己看相,除非特別緊急關頭。但自己並沒有把舅舅的話當回事,以為舅舅說這話時迷信的成分很大。
猴子去了有一陣子,老頭也沒再搭理鬼久,而是對著畫像發起呆來,就那樣木木的一動不動地看著,如同雕像一般。
越是這樣,鬼久越是感到恐懼,一個人如果和你還能說些什麼,有所交流,就會有溝通的希望,如果這個人連話都不和你說了,就證明已經在心裡把你判了死刑。
10幾分鐘過去了,鬼久在老頭的沉默中備受煎熬,想和老頭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說什麼?已經害死了人,說什麼都是在辯解,對一個仇恨你的人,辯解是一點用沒有的。
身後的木門“吱”地發出了開動的聲音。那隻猴子,對,老頭口